楚阳在问候小老弟的时候,距离希尔顿酒店四五公里的荷花小区外面,冯香伶手里提着刚刚买来的宵夜,准备回家。 她是澧水县人,在荷花小区租的房子。 荷花小区是个老小区,垃圾都是堆在路边的,路过垃圾堆的时候,冯香伶抬手将刚刚买东西的小票丢过去。 咻! 突然,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只见她身前堆积了四五天的垃圾堆,就在她目光睽睽之下,凭空消失。 “咦?” 冯香伶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神经大条的轻咦一声。 可是马上,她双眼便急剧瞪大,瞳孔之中更是浮现出浓浓的恐惧。 “闹鬼啊!” 大叫一声,她便扔掉了手里拎着的宵夜,脸色苍白的向着租房跑去。 高跟鞋踩在地面上,在寂静黝黑的楼道里发出‘啪’‘啪’‘啪’的清脆响声。 回家之后,砰地一声将房门关上,她甚至都来不及去洗漱,便风一般的跑回卧室,鞋子都没脱便跳上床,用被子将自己捂住。 灯光下,只看到带着粉红气息的房间里,那张小床上被子隆起高高的一团,正不断抖动着。 …… 市医院门口,几个中年男女正激烈的争吵着。 “老三,这事儿没得谈,爸当年住院的缴费,死了以后的道士钱和花销就是我和你二嫂出的,大姐嫁出去不用管,这次咱妈住院,费用都得你来负责!”向延庆虎着脸,怒视着自己三弟。 “就是,咱爸得的可是胃癌,算上死后的花销总共花了我和你二哥十好几万呢,这次咱妈的花销说什么也得你来搞定!”向延庆旁边,他媳妇儿叉着腰,唾沫星子都快喷到对方的脸上去了。 向延国皱着眉头,脸色难看的很,在二哥二嫂的喝骂下说不出话来。 他们一家子三姐弟,大姐老早就嫁到中海去过富家日子了,已经十好几年没回来过。 二哥向延庆是一家私企的中层干部,每年收入倒也过得去,养活一家三口之余,偶尔还能接济一下老母亲。 而他是家里最小的,自小娇生惯养,导致现在三十多岁的人了还一事无成,靠着帮人打零工,偶尔去工地搬搬砖为生,媳妇儿都还没找落。 这次老母亲给他去工地送饭,刚到工地就摔了一跤昏迷过去,他知道后赶紧叫来救护车。 老人的身体就这样,这一检查,什么毛病都出来了。 肝腹水,鉴于老人的身体情况,目前只能保守治疗,第一疗程的治疗费用得要八千块。 他手里要有八千块也就算了,不会打电话找哥哥嫂嫂过来。 可问题是,别说八千了,就连八百他都很难拿出来。 这边的习俗就这样,养儿防老,如果是独生子女,那没办法,两老都得负责,而如果有个兄弟,那就一人负责养一个。 二哥养了老父亲,给父亲送终,这事儿向延国都看在眼里,他也知道,自己跟母亲住在一起,母亲的养老送终都是自己的事。 可关键是他现在没钱。 “哥,嫂子,我现在手里是真拿不出那么多钱来……要不这样,你们先把费用交了,这钱算我借你们的,以后等我赚到钱再换给你们……”向延国苦着脸,近似祈求的看着嫂子。 他知道,二哥家里当家的是嫂子,嫂子同意了,老妈就有救了。 只是,向延庆老婆却是嗤声一笑,鄙夷道:“不要搞笑了好吗?这是八千,又不是几百块小钱,你猴年马月能存到这么多钱?” “这……”向延国顿时坐蜡,脸色一阵红一阵青。 嫂子说的没错,照现在这个势头发展下去,他的确短时间内存不了这么钱。 别说是老妈的养老钱了,就是养活自己都成问题。 而就在向延国还想再求求嫂子的时候,突然,只听旁边响起一道稚嫩的童声。 “爸爸妈妈,三叔,你们快看!” 只见在向延庆夫妇身后的花坛边,一个七八岁左右的小男孩儿,正指着旁边一处垃圾桶。 他刚才亲眼目睹那垃圾桶里的所有垃圾,就那样无声无息的凭空消失了。 小孩子并没有感觉到害怕,只是觉得很新奇,第一时间便叫了自己家大人一起分享这种新奇。 向延国心里正为难着呢,并没有听侄子的话扭头去看。 而向延庆和他老婆则是顺着儿子的手指看过去。 两人都是一怔,不就是个垃圾桶么? 有什么好看的。 “东东,你叫妈妈看什么呢?”向延庆老婆和蔼的走过去,摸着孩子的脑袋。 向延庆也是报之以和煦的微笑。 “你们没看到吗?刚才这垃圾桶的垃圾呼啦一下,全都消失不见了。”东东一脸兴奋,两只小手朝天一扬,做出呼啦一下的动作。 话音刚落,他便又指着不远处一个停车位,大声说道:“刚才那里还有一辆脏兮兮的车,也呜的一下飞走了!” 向延庆顺着东东指的地方看过去,只见那空空的车位旁边已经围了不少人,此刻都在激烈讨论着。 “我记得这地方一辆夏利停了好几年,怎么突然没了?” “嗯,我也有点印象,听说这车主以前是医院里的大夫,后来出车祸去世了,这车也就一直没人管……” “突然没了?这尼玛不会是遇到灵异事件了吧?” “吓死我了,我刚从这里经过,本来感觉旁边还满满当当的,突然就空了!” “……” 向延国此时也注意到那边的讨论,暂时压下心思,好奇的看过去。 向延庆夫妇更是抱着东东,直接走过去,准备问问到底怎么回事儿。 …… 而此时在网络上,本地论坛,贴吧等等,出现了无数关于垃圾,或者是无主之物突然消失的消息。 “号外号外,最新灵异事件,我家楼下垃圾桶的垃圾突然不翼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