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雅图,托尼老哥刚刚睡醒。
“Shxt!”
又一场宿醉,头痛!他环顾四周,哦,原来是脱舞酒吧的VIP大包,暗红色调的这里不知白天黑夜,消音器也在身边挺尸,睡得跟死猪一样。
“几点了?”
他爬起来踢了消音器一脚,没反应,从堆满酒瓶酒杯,一片狼藉的茶几上找到手机,也没电了。
“有人吗?”他伸了个懒腰,喊小弟。
“老大。”
两位跟班出现在大包门口,一样也神色萎靡,哈欠连天。
“布伦达她们呢?”他问。
“早离开了,她说很无聊嘿嘿。”跟班坏笑:“真有你的托尼,带女星来这种地方。”
“怎么了?哦,没什么,把她当男人就行,她性格很好。”托尼不在意的挥挥手。
“耶,她临走前付了酒账。”跟班说。
“看,我说的吧。”
酒账付了,表演的钱……托尼从环形卡座上找到自己的LV旅行包,袋口大开,里面除了几张一刀钞票空空如也,那就是也已经付过了,来时满满一袋呢,全是成捆的一刀,少量面额高点的,他和消音器以及俩跟班在姑娘们表演时洒个不停,现在流行这么干,绿色的钞票雨在曲线丰腴夸张的黑妞身旁漫天飞舞,他感觉倍爽。
地上还散落了一些,“那回酒店。”
懒得拣,将空包丢给跟班,“把消音器叫醒我们就走。”
出了包厢,原来都快中午了,到空荡荡的大厅吧台坐下,酒保早已下班,高大的黑人老板亲自在钢管前的吧台里收拾,“Yo,来杯苏打水,口好渴。”他打了个响指。
“M-fxxk我们打烊后一般不留客人,托尼。”
酒吧老板说道。能开这种店自然是附近街区颇有能量的家伙,说话很黑道范,拿出杯子,加入冰块、苏打水,然后熟练的开始挤柠檬汁,“昨晚布伦达唱得很敷衍,客人们不满意。”
“嘿,在西雅图,我只来你这。”
托尼捞住从吧台上滑过来的水杯,朝四周对方陈旧破败的酒吧内装示意,“要不是看在大家很熟的份上,你这可别想请到布伦达。”
“所以你现在是布伦达的经纪人了?”老板问。
“不,就朋友间介绍一下生意,她来西海岸经常找我玩,三藩,洛杉矶,这里……”
托尼吹嘘。
“什么时候把APLUS带到这来?”老板问:“我会准备最好秀的招待他。”
“哈!”
托尼乐了,“他唱一首歌现在估计要……”
“呃,我可付不起他的出场费。”老板赶紧打断,“就是玩玩,派对……然后合个影什么的,我好放到照片墙上。托尼,他不会不给你面子吧?”
“当然,他是我弟弟!”
托尼拍胸脯,“一句话,他来西雅图时我找机会。”
“OK,那我等你消息……”
两人正聊着,一位换班的酒吧保安从门口进来,“嘿,托尼,你怎么还在?不怕吗?”
“怕?”
托尼不高兴了,“Fxxk you,我需要怕什么?”
正好俩跟班和消音器过来汇合,听到托尼在骂人,立马将那名保安团团围住。
“你这里有毛病?!”老板点点脑门,命令不懂事的手下,“向我们尊贵的客人道个歉。”
“我是为他好。”
那名年轻的黑人保安不爽的把怀里收音机掏出来,耳机线摘掉,“你听,托尼,今天大家都在说,是你弟弟派枪手杀了2PAC。”
“无聊,杀2PAC的嫌疑人能从这一直排到酒吧门口……”
托尼向来粗中有细,嘴上否认,实际已经侧耳在听了。
收音机里传出黑人腔,“也许不是东海岸,也许更不是苏格奈特,苏格奈特为什么要对旗下最红的明星动手?嗯?他和2PAC沾亲带故,天天黏在一起,我有段时间都怀疑他俩是Gay!昨天CBS台的白人思路很对,说不定就是APLUS。那个已经死了的GD枪手,叫锡那罗亚来着?以前敢在血帮在康普顿的电台楼下公然开枪扫射,想想吧,还有什么是芝加哥人干不出来的?”
“APLUS没必要,他快连说唱圈都不混了,给大卫鲍伊写摇滚,听说十二月份还要发新交响乐,交响乐啊兄弟……他还那么有钱。”
西雅图颇知名的音乐台黑人DJ反驳,“我是他就不会这么干,2PAC是DISS了他,但后来正式版本的歌词里那句话消失了,2PAC那性格……能做到这点已经很难得了,他俩的矛盾没那么大。”
“谁知道呢,侦探里不是有句话么?你认为最不可能的,往往才是真凶。APLUS从出道以来几乎从没正式和其他歌手起过Beef,就这样2PAC还骂他,特别是他和玛丽亚凯莉的孩子刚刚出生,2PAC歌词正好有一句‘要让你们的孩子长不大’……于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