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先生们……”
巴伦博伊身着燕尾服上台,风度翩翩,这老头在不同环境下气质的转变令宋亚暗暗惊叹,初次见面时,他以为对方只是个古板苍老的指挥家,第二次在练习场地见到对方时,他激情而又严厉,仿佛年轻了二十岁。现在在舞台上,手握指挥棒,面对台下的观众,却颇有君王一般的威严贵气。
也许,作为一个靠天启的穿越者,一个俗人,是注定无法这些真正艺术家丰富而诡谲的内心世界了。这段时间他听说过一个对方的八卦,巴伦博伊与妻子,英国国宝级大提琴家杜普蕾的一次对话,杜普蕾问他:‘当我不再拉大提琴,你还会爱我吗?’他回答:“不拉琴,那就不是你了。”
没想到一语成谶,杜普蕾后来患上了多发性硬化症,真的没法拉大提琴了。
而巴伦博伊果然离开了她,在她饱受病痛折磨的人生最后时光,在外另组了家庭……
正想到这,巴伦博伊对自己微笑着做了个手势,他才发觉近处有位摄影师扛着机器正对着自己,他马上用手肘提醒了下菲姬,然后两人抬手轻轻鼓掌并微笑回礼致意。
身边的昆西琼斯向自己递来了不解的目光。
巴伦博伊转回身,抬起双手,然后指挥棒落下,音乐会前奏:权利的游戏辉然响起。
鹿加冕,狮与狼臣服朝拜。
芝加哥交响乐团与先前的中学管弦乐队简直是天壤之别,两分多钟的交响乐一气呵成,完全不输宋亚脑海中的原版,音乐厅里响起了第一波掌声。
宋亚微微偏头,观察身后观众们的面部表情,嗯,看起来反响不错,并不完全是出于礼节性的。
“小子,明天换无线电城音乐厅见咯。”整场演奏听完,观众开始离场,昆西琼斯站起来,向宋亚伸出手。
“明天见。”宋亚握住他的手,“希望我们都有收获。”
“哈哈,年轻人心态要放平稳,否则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没关系,有人收获奖杯,就有其他人收获失望,这挺公平。”
“很好,很好。”昆西琼斯抽回手,“明天见。”
“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