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麻麻亮,天上人家后院的仓库门口,刚换上岗的两名士兵忽然见到远处走来了一队人马。 其中一士兵拔刀喝道:“谁?库房重地,闲人不得靠近!” 另一士兵揉了揉眼,刚想跟着拔刀,却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口中呼道:“吴王殿下?!小的不知吴王殿下驾到,望吴王殿下恕罪!” 那位拔出刀来的士兵定睛一瞧,嗬!不是吴王殿下又是谁?赶紧跪下,连再眨个眼的功夫都不敢耽搁。 “起来吧!” 身上穿了张真人道袍的吴驰压低了嗓门,心中却乐开了。 尼玛,还真行! 也是,有了张真人灌注的法力,能让人认错了物品,自然也能让人认错了人。 “赶紧去把你们首领叫来,本王有事交代。” 说着,向身后挥了挥手。 假扮成大唐兵士的石守信立刻上前,打开了库房大门。 有吴王在此,那两名守卫士兵怎敢多言,其中一名慌不迭地去叫首领,另一名则向一旁闪开了几步。 “搬,放心大胆地搬,将里面所有的银子全都搬出来,装上车。” 石守信带着十几二十名驰门弟子应声入库。 不一会,押库官兵的首领急冲冲赶来,见到吴驰,二话不说,先行跪拜。 “末将叩见吴王殿下。” 吴驰背着手,侧过身来,问道:“你可知你所看押之物是为何物?” 那首领回道:“禀吴王殿下,库房中存放的乃是天上人家的四百二十万两的股银。” 吴驰点了点头,道:“四百二十万两的银子啊!若是稍有差池,必然影响了我大唐国运。故而,本王思前想后,决定将这批银子换个地方保存。” 那首领心思活络,立刻恭维道:“吴王殿下英明!” 吴驰淡淡一笑,道:“那吴驰尚未知晓本王此举,若是追问银子下落,你可知如何作答?” 那首领叩首道:“请吴王殿下指示。” 吴驰沉吟片刻,道:“若是吴驰问起,你就如实相告吧!倘若他不曾问起,你等继续站岗看押,就当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听清楚了?” 那首领再次叩首,道:“末将听清楚了,若是吴驰不曾问起,就当无事发生,若是问起,就回答说银子已被吴王殿下转移到了别处。” 吴驰微微颔首,道:“很好,那就这样吧,你且退下休息,这儿有此二位卫士已经足够。” 那首领心中虽是混沌,但怎敢违拗吴王命令?口中唱了歌喏,便赶紧退去。 另一边,曹九斤何二伟哥俩带着另一帮人,将自己的车队以及连夜雇来的车队全都带到了后院门口。 一箱四千两,库中还剩下三百六十万两,也就是九十个木箱子。 四人一组能抬得动一个箱子,假扮成大唐兵士的十几二十人不过半个时辰,便将这些银子全都装上了车。 “上马!出城!” 吴驰骑上了赵匡义牵过来的高头战马,手中马鞭挥出,打出了个响来。 来到了城西门,天色已经大亮,城门也是刚打开没多久。远远看到一个车队驶来,城门守卫立刻抖擞起精神,准备兢兢业业地检查一番。 可待到车队驶近,定睛一看,为首的骑在高头大马之上的居然是吴王殿下,谁还该多问一句?还不是争先恐后跪倒一片? 就这样,吴驰带着一帮驰门子弟,骑马的骑马,赶车的赶车,假扮士兵的排着队,大摇大摆地出了城。 城外,赵匡义带来的五十名驰门子弟兵已是等候多时。 “小赵兄弟,此行路途遥远,责任重大,我虽为你准备了大唐国的通关文书,但只能保证你有三天的安全期。三天之后,那吴王定有觉察,届时,必然是一场争分夺秒的速度之战。因而,你必须充分利用这三天的安全时间,能多走一里,就可能多出一分安全,别怕浪费钱财,马匹体力一旦不支,就应该立即弃掉,明白了吗?” 车是当下质量最好的车,马更是当下品种最优的马。一辆单马匹拉的车,满载可以装下两千五百斤货物,换算成两的话便是四万两。但吴驰却只让每辆车上装了八口木箱,而且,还将单马匹该做了双马匹。 为的,就是能加快速度。 从金陵至唐周边境,最短的路线也有千余里路程,若是不能以四天的时间走出大唐国境,那么,等到第四日,也就是跟张真人约定好了要穿回去的日子,吴驰必然要遣散天上人家金陵分号的所有员工,届时,引起李弘冀的怀疑而事情暴露,那么,从金陵传出的八百里加急快报定然要将赵匡义他们阻拦在大唐境内。 赵匡义虽然握有手枪,还有十枚爆音弹,可为了四百万两银子,李弘冀又怎会可惜了万把将士的性命呢。 “放心吧,驰哥,来的时候,兄弟们为了遮人耳目,夜行昼伏,这才耽误了时间,如今,有驰哥给的通关文书,我等兄弟没了顾忌,必然日夜兼程,渴了,车上喝水,饿了,车上吃粮,困了,车上打盹。” 吴驰甚为感动,拍了拍赵匡义的肩,欣慰道:“你小小年纪,驰哥却要你担此重任,心中实在不忍,也罢,年少多磨砺,方能成大器,出发吧!” 目送车队离去,吴驰重新收拾了心情,带着石守信等驰门弟子,悄然返回城中。 火锅店照开,棋牌室依旧,股票交易大堂还是人声鼎沸。 第一天,平稳度过。 第二天,波澜不惊。 第三天,一切正常。 晚上,待各部分均以打烊歇业,吴驰开始逐个遣散员工。 最普通的,拿上五十两银子走人。 表现的好一些,工作性质比较重要的,拿上一百两走人。 不理解?舍不得? 那都没用。 百十号人有哭的也有笑的,但最终都是拿了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