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福不是祸,是祸也躲不过。 只是难过了一霎那,吴驰便重新开心起来。 大块吃肉,大杯喝酒,不亦乐乎。 “贤弟,明日为兄便差人为你府邸重新装饰,估计十日即可完工,其他事项,为兄这边正做准备,亦可在十日左右办置妥当,如此,你我兄弟便在下月初六完婚如何?” “行,你怎么安排我怎么听,来来,老赵,咱哥俩走一个!” “贤弟,父皇已册封舍妹为凤玉公主,为兄担心贤弟地位,欲向父皇请奏册封贤弟为兴国侯,不知贤弟意下如何?” “行,你说啥就是啥,来,老王,咱俩……等等,老柴,你刚才说的什么?封我为兴国侯?” “正是!” 吴驰拉下了脸来。 “老柴,你这可不单是在毁兄弟我啊,你这是把自己也给毁进去了!” 柴荣一脸疑惑,道:“此话从何说起?” 吴驰摇了摇头,放下手中酒杯,语重心长道:“大周国的兴国侯,跑到人家大唐金陵的地盘去开店赚钱,人家会怎么想?” 柴荣道:“管他怎么想!大不了回来辅佐为兄,大周社稷,还不足够贤弟施展才华?” 吴驰气道:“愚蠢!” 如今柴荣,虽无太子之名,却有太子之实。朝堂之上,虽有郭氏宗亲对太子之位仍有觊觎之心,但其资历以及朝堂势力,对太子之位也只能是躲在被窝里幻想一番。 而吴驰,冲着大周国未来太子张嘴就是一句愚蠢,可是把赵匡胤王殷等诸多将领吓了个猛一激灵。 柴荣也是一怔,却没动怒,只是下意识问道:“何为愚蠢?” 吴驰长叹一声,道:“在座的都是你老柴的嫡系,那我就开门见山好了。” 柴荣点头应道:“贤弟尽管说来。” 吴驰深吸了口气,做出了凝重的感觉,道:“老柴,我且问你,三年之内,可有南征计划?” 柴荣陡然一凛,道:“柴荣及部下将领日夜操练,不敢有一日怠慢,为的就是三年后征战诸国一统天下!” 吴驰冷笑一声,道:“可是,就目前走势来看,大唐国富民强兵精马壮,三年之内,尚无衰败迹象,老柴,你如何征战?” 大周国天雄军,虽有睥睨天下的实力,但国与国之间的战争,说到底,还是国力的比拼。历史上,一战定胜负的案例确实存在,但毕竟是少数。绝大多数下,两国之间即便其中一国屡战屡败,但最终也会是一场艰难的消耗战。 除非,其中一国的实力对另一国形成了碾压之势。 这种实力,不单是军事实力,更多的乃是经济实力。 将士们出征,吃不饱穿不暖,那还打个什么狗屁仗? 战死沙场的兵士们,若不能及时发放抚恤,接下来,谁还会为你拼命? 箭射完了要补充,刀砍豁了要更换,铠甲破损了要修补,等等这些,哪一样不需要大把大把的银子呢? 这便是大唐国的优势所在。 论粮草,单是江南一带的产量,就赶上了大周国全国的产量。论国库银子,大唐国随便从手指缝里漏一点,便是大周国一整年的收入。 你天雄军虽然彪悍,但人家可以玩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一座城池被你拿下,但人家还有十座二十座城池在手上,最终等到你国力衰竭支撑不住之时,再跟你玩一个大反攻,到时候,还不知谁把谁给灭了呢! 柴荣深知这些道理,因而,对吴驰的提问,竟然不知如何作答。 “这些缘由,之前跟你老柴说过好多遍了,你怎么就不能长点记性呢?”吴驰得理不饶人,继续猛喷柴荣。 一旁王殷,连忙用眼色来告诫吴驰,人家柴荣好歹也是太子候选人,多少留点面子撒。 可吴驰那货根本不吃这一套,斜了王殷一眼,直接开怼:“怎么?他老柴现在牛逼了,就不能听点不好听的话了?他老柴若是真想成就常人所不能成的伟业,就必须有常人所不拥有的胸怀!老柴,你说对不对?” 柴荣苦笑点头。 “就是嘛!如今兄弟在金陵刚刚站住脚,尚未来及施展手段,你倒好,在后院给兄弟煽风点火釜底抽薪,坑了我倒也无妨,大不了回家混吃混喝,可你老柴的雄图伟业该当如何?” 柴荣尴尬央求道:“贤弟不要再说了,为兄知错。” 吴驰哪里肯放过如此大好机会,双眼一瞪,接着嚷道:“不说?不把话交代清楚,大事不成,是怪你老柴还是怨我吴驰?” 厚道如柴荣,却跟吴驰这般不要脸的货拜了把子结为异性兄弟,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怒不得,气不得,还没话能够反驳,只能乖乖地听着。 “圣上赐婚,我吴驰必须接受,再说,我答应过夫人就一定要做到。但是,老柴啊,你这般大张旗鼓地操办,风声早晚会传到金陵去,到时候,大唐的吴王齐王还有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王都会怎么看我?” 其实这倒不是什么大问题,就算领了郭威赏赐的兴国侯也没啥大不了,回到了金陵,面对李景遂李弘冀爷俩,吴驰自有对策。 只是,这货担心领封之时,难免要对郭威行君臣大礼,如此一来,便要被扣罚粉丝值。 舍不得啊! 哪怕只是百余点粉丝值,那也能买下好几个火锅底料包呢! 至于不愿意大操大办,其原因也在于此。 柴荣一时想不清楚这婚礼隆重与否会对吴驰在金陵的事业有何影响,但此时的思维却已经被吴驰所牵引,只得附和道:“那以贤弟之意,这婚礼该如何操办?” “分开办吧,我这边一切从简,随便挑个日子,不必大张旗鼓,约上十几好友,拜个天地再喝顿酒,也就差不多了。” 柴荣道:“如此,委屈了舍妹倒也无妨,只是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