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杨戬和孙不三,吴驰立刻令石守信拿来了黄历。 过到这边来已经好几天了,吴驰整日过的浑浑噩噩,连日子都记不清楚。 “驰哥,今天是五月二十一。” 五月二十一? 吴驰掰着手指进行心算,一月大二月小,数到五月应为大,还有个该死的三十一号。 “到六月初一还有整十天啊!”吴驰的呐喊声中,有那么一点绝望的意思。 “驰哥,不对啊,到六月初一只有九天呐。” 吴驰抛过去个白眼,翻着黄历教训石守信:“你就是个猪脑子,把你的猪头伸过来,驰哥数给你看。” 到二十二的晚上算一天,二十三,二十四……二十九,三十…… 咦?怎么没有三十一呢? 石守信一脸茫然,道:“怎么会有三十一呢?” 呃……想起来了,是特么农历,那时候根本没公历之说。 “滚!楼下的事情都办完了么?” 石守信翻翻眼皮,乖乖地滚楼下去了。 刚清净下来,赵匡胤又来骚扰。 “大哥,明日一早小弟就要前往兵营了,万一起了战事,刀箭无眼,小弟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大哥,请受小弟叩拜。” 赵匡胤一边施礼,一边偷偷瞄着吴驰刚才招待杨戬和孙不三的火锅。 “在下面没吃饱?” 赵匡胤的回应干脆利索:“嗯。” 吴驰笑道:“那还客气个毛啊,剩了也是浪费,吃啊!” 刚滚下楼去的石守信突然现身,叫道:“我也没吃饱。” 吴驰撇嘴苦笑,骂道:“靠!哥创建的是驰门,不是特么的吃门!” 赵匡胤和石守信异口同声道:“都一样,哥说啥就是啥。” 。 。 。 就在吴驰兄弟三人大快朵颐之时,柴荣的刺史府中潜入了一位不速之客。 此人身着一身黑衣,从后墙翻入,躲开巡视卫兵,径直来到了侯琅的住处。 “啪——啪,啪。” 黑衣人沉稳地有节奏地扣了三下门环。 侯琅应声开门,见到此人,不禁一惊。 “怎么是你?快快进来。” 黑衣人进到侯琅房中,也未见侯琅点灯,没过多久,房门再次打开,侯琅急匆匆出门,来到了柴荣的卧室门口。 “公子,可曾安息了?” 柴荣正躺在床上挑灯夜读,闻得柴荣问话,应道:“门外可是先生?进来吧!” 待到侯琅进屋,柴荣已经披衣迎出。 “公子,钟将军来了,现就在我房间里。” 柴荣一怔,道:“哪个钟将军?是钟维么?” 侯琅道:“正是。” 柴荣疑道:“此人不是在义父府上做管家,怎么……” 侯琅隐隐一笑,上前附在柴荣耳边道:“此人真实身份乃是蓝莲花舵主。” 柴荣惊道:“快,请入密室。” 侯琅领命退下,柴荣返回卧房,打开密室暗门,缓步进入。 没过多时,钟维在侯琅的引领下,从另一条暗道进入密室,见到柴荣,纳首便拜。 “戴罪之人钟维叩见公子。” 柴荣伸手相扶,道:“钟将军何罪之有,快快请起。” 钟维执意不肯,跪地挺身,道:“钟维愧对公子,若非无奈,万不敢叨扰公子。” 柴荣道:“钟将军莫急,慢慢说来。” 钟维不肯就坐,仍旧跪着,悲愤道:“蓝莲花查明内卫施淳携圣上密信意欲串联宣州刺史郭崇,暗杀枢密使杨邠与邺都返京半道。大帅令我等截杀施淳,挫败暗杀阴谋,弋江一战,我等虽诛杀了施淳,却不知为何走漏了消息,遭致郭崇军之围剿,我等殊死相搏,然敌众我寡,仅有我一人冲出重围。公子,情势紧急,蓝莲花损失殆尽,大帅家眷安全难以保证啊!” 柴荣轻叹一声,道:“此事不能怪罪于你,钟将军,还是起身就坐,从长计议。” 钟维这才起身,坐到了柴荣的下首。 侯琅道:“京城李业等奸佞小人,对老爷家眷图谋已久,若是没有蓝莲花暗中护佑,恐怕早已生乱,如今蓝莲花损失殆尽,若是被李业等佞党发觉,定会与近日发难。公子,邺都距京城甚远,此等重任,须由我敬州承担。” 柴荣道:“以先生所见,何人可堪此重任?” 侯琅道:“军中将士,府上护卫,论能力,倒是有不少合适人选,只是,这些人均为编制在册军士,贸然回京,一经发觉,难辞其咎啊!” 柴荣深吸了口气,道:“先生所言甚是,想当初,义父创建蓝莲花,钟将军须莫名消失方才成得大事,如今事态紧急,之前策略,又如何复制?必须另辟捷径,另寻人选。” 钟维道:“公子可授予钟维十数家丁,钟维立誓,拼死护卫大帅家眷。” 柴荣摇头道:“区区十数家丁,难堪重任,反倒是害了钟将军性命。” 侯琅突然眼放异光,含笑道:“老夫心中有一人选,只一人,或许便可轻而易举承担起如此重任。” 柴荣若有所思,忽笑道:“吴驰?” 侯琅微微颔首,应道:“正是!” 柴荣眉目之间尽显喜色,道:“先生之远见,柴荣甚为钦佩,与吴驰交往仅两日,却不曾想能派此重担。” 侯琅闪过一丝忧虑,道:“只怕吴驰他……” 柴荣道:“先生过虑了,以柴荣所见,吴驰看似疯癫,重财重色,实则义字当头,我敬他一尺,他必还我一丈。还有劳先生走一趟,拿我信物,请吴驰来此处议事。” 说着,柴荣从怀中取出一物,交给侯琅。 侯琅接过此物,却不识得此物,禁不住问道:“此为何物?” 柴荣道:“据吴驰解释,此为打火神器,世间仅有两具,他留下一具,另一具便在先生手上了。” 侯琅的好奇心大爆发,追问道:“此神器如何使用?” 柴荣道:“一端有黑色按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