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顺清稍一犹豫,鼓足勇气道,“我想去见首辅大人一面。”
“坐下!”张静修可不允许,“小余刚才说的话莫非不算?你已经归入我名下,虽然没有立字为据,可大家都听到了。你去见首辅,请问理由是什么?”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说话,当然算数,但首辅大人既然来了……”
“不必了!”张静修直接打断,压根儿不给机会。心里却想,我是为你好啊!不想挨训,就老老实实坐着别动。
“……”余顺清想说,但又不知说什么好,杵在原地。
“让你坐下就坐下。”朱翊镠呵斥道,“在老张和本王面前,你可不能铁头,不然我们有一百个方法让你变成烂泥头。”
余顺清没辙,只得坐下。
潞王这话不是开玩笑的,直到这一刻,他终于完全确定,进京找张静修,原来是个错误的选择啊!
张静修去了。
朱翊镠笑了,自然是嘲笑:“我说铁头,你一个破县令,还想见张先生?他可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你想见,这不是头铁不铁的问题,而是没有正确认识自己。老张经常告诫我们,人活于世,必须正确地认识自己。你看本王,虽然是高高在上的潞王,但本领没老张高,所以在这儿也得听他的。”
“是是,潞王教训得是。”余顺清想不明白,“殿下,我能否弱弱地问一句,张公子不是说被首辅大人赶出府邸吗?为何首辅大人还要登门拜访?”
“儿子永远是儿子,父亲永远是父亲,赶到天涯海角,不还是血浓于水的父子关系吗?以后住这儿,少琢磨那些没用的,学本王,多琢磨如何挣钱发财吧。”
朱翊镠自鸣得意地奉劝道:“铁头呀,你就死了当官儿这条心吧。当官儿的要擅长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当面撒谎,唾面自干,等等,这些都是官员的必修课,可你一点儿都不懂。”
“……”被两个孩子轮番教训,余顺清心里不是味儿。可有什么办法?人家就是比他地位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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