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老张口中的“小猪同学”一直是猪头的“猪”,而不是朱明的“朱”。
不过想明白了,朱翊镠此刻也不介意,因为一会儿又可以分钱了,几千两,五五分,哈哈哈……
先允许本王笑一会儿。
瞅着朱翊镠那副傻乐的样儿,张静修也只是摇头叹息。
“老张,你为何叹气?”
“小猪,你为何傻笑?”
“因为开心啊,跟着老张,挣钱原来这么容易!你看,今天就像捡钱一样。”听说李太后走了,朱翊镠立马儿放飞自我起来,浑身散发着王八之气。
就挣了这么点儿钱,嘚瑟成这样,真是没出息!
不能让这家伙太得意!
所以,张静修有心浇一浇朱翊镠的热情:“我为什么叹气?因为见你笨啊!什么叫挣钱容易?咱先前付出多少?有多少人为咱服务?你心里就没点逼数吗?”
朱翊镠咂摸着嘴,嘚瑟劲儿顿时减去几分:“也对哈!锦衣卫不仅参与劳动,而且还日夜值守,嗯,他们确实蛮辛苦的。”
“吃粮不忘种田人,现在你该知道怎么做了?”
“请他们搓一顿呗,老张原来就是这么干的。”朱翊镠脱口而出,显得十分慷慨。
张静修却摇了摇头:“起初咱是不挣钱,这么做情有可原,可现在不一样,他们都看着眼里,咱挣钱了。这样,锦衣卫也不多,不就一千多人吗?今天奖励他们,每人二两银子。”
“啊?”朱翊镠舍不得,一副要了老命的样子,“一人二两,那一千一百二十人,就是两千二百四十两,老张老张,这个……是不是太恨了点儿?”
“你一个人能挣钱啊?以后还想他们为你卖力不?不想,你尽管一个人抱着钱去傻乐;想,就必须得让利。记住,咱的目标是带领大家共同发财致富。”
“那好吧!”朱翊镠心不甘情不愿地答应了,“谁让老张是大神呢?你都这么说了,本王就忍痛割爱吧。”
“小清——”想通了,朱翊镠高喊一声,学着张静修,也叫朱时清的小名。
“殿下。”朱时清立马儿跑进来。
“刚才一共进来多少人?”
“四百二十一个,但其实卑职数过,有四百二十四个,其中两个人进去真的没给钱,还有一个是国舅爷。”
操,呆头呆脑的,咋还惦记着呢?
朱翊镠白了一眼,懒得解释,一摆手:“去,让锦衣卫全部到大棚外集合,你们的千户大人今天有赏。”
朱时清还好,旁边几名锦衣卫早已乐开了花,想着奖赏二两银子!又可以吃两顿花酒。
“殿下,张千户,国舅爷在大棚里好像还没出来呢。”
“管他干嘛?”朱翊镠两眼一瞪。
朱时清转身去了。
锦衣卫都在肖家村,不到一刻钟便召集起来。
张静修和朱翊镠正准备出大棚,只见李高哭丧着脸跑过来,气喘吁吁地道:“张公子啊,落蒂熟透的瓜都被人挑走了,我找老半天都没有挑到一个好瓜。”
李太后不在,朱翊镠可以尽情地发挥,当即怼道:“舅舅,谁让你来晚了?什么样的瓜才叫好瓜?你没踩踏大棚里的果蔬吧?没好瓜你拔一株菜走不就完了?怎么?非得挑一个最大个儿的啊?反正是免费,捞到就是赚嘛。”
李高不甘心,想着好不容易进来一次,下次肯定没机会了,不能这么随随便便啊!
“咋滴?舅舅,没挑到满意的瓜,还不打算走是吗?”
李高心里直骂,这外甥真不是个东西。他只得笑呵呵地恳求张静修:“张公子,今天没挑好,你看能不能改天再来?”
“不行。”朱翊镠毫不犹豫拒绝。
张静修一副佛系的姿态,回道:“好,只要国舅爷有时间,肯赏脸,你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
“多谢张公子!”李高咧嘴笑了,又覥着脸道,“可今天既然来了,总不能空手回去吧,咱能不能摘一颗大白菜带走,瞧你们大棚里的大白菜,比外头大多了,肯定鲜嫩好吃。”
“舅舅,你还要脸不?”朱翊镠气得直咬牙,挥拳撸袖,要冲上去揍人,被张静修一把薅住。
“好,国舅爷去挑吧,随意。”张静修理所当然地答应。
李高一溜烟地跑了,一边跑一边嘀咕:脑子进水的人好应付多了,这外甥……竟然要动手打舅舅,白眼狼。
“老张,舅舅根本就是不要脸,你竟满足他……”
“小猪同学,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张静修抚慰道,“你现在不仅是潞王,而且是‘潞王果业’二当家的,也算是个有钱人了,要时刻注意自己的身份,为了一株大白菜,跟自己亲舅舅急眼干仗,你觉得值当吗?”
“可也不能便宜他啊!”朱翊镠犟着脖子,一脸的不满。
“难道要为了一株白菜引发一场血案?如果你实在生气,就当作喂猪好了。”
“嗯,就当喂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