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一个踉跄的动作!
只听哗啦啦的响。
朱翊镠怀里的银子洒落一地。
与此同时,他笑道:“哦,原来你们给过钱的啊,请进,请进!真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只有少数御前侍卫才见过李太后的真容。
就连朱时清都不认识。
即便有锦衣卫认识,通常情况最多也只是远观,岂会像朱翊镠那样确认过眼神就能立即判断出?
况且谁会想到李太后会出宫?出宫不说,还身着男装跑这儿来?
所以,压根儿就没人想到这是李太后。
这样,李太后就混进去了。
自然没人质疑。有质疑也只能放在心里,毕竟眼前这位是活生生的潞王啊,谁特么敢质疑?
但朱时清望着李太后和李忠的背影,小声提醒道:“殿下,刚才两人给钱了吗?好像没给。”
只这一句话,就暴露出这家伙的本分与老实。
朱翊镠不耐烦地回道:“哎呀,你这人真是木鱼脑袋,后面还有那么多的宾客,没给也不在乎这两个嘛,难道你将他们抓回来,浪费时间理论一番?快快快,招呼后面的人。”
“哦!”朱时清应了一声,心里头嘀咕道:“刚才两个人就是没给银子混进去的啊!我可看得清清楚楚。”
……
知道李太后来,朱翊镠心跳情不自觉地加快了。
他本想立即追上去,可想着也不能表现太过明显,否则会引起其他人的怀疑。所以又监督了一会儿,收了十几个人的钱。
然后,才对朱时清道:“现在进去的人逐渐少了,你在这儿守着,我进去看看,不知老张一个人能不能应付。”
老张肯定没有本王睿智,一眼就认出娘亲来啊。
朱翊镠色急匆匆地进了大棚。
只见张静修坐在椅子上,前头还放在一张椅子,翘着个二郎腿,鼻孔朝天,正闭目养神地休憩。
卧槽!朱翊镠本能地想发火。
本王在外头嗓子都喊哑了,你却在这儿睡大觉?
若不是因为张静修最近晋级为他心目中的“大神”,他恨不得上去一脚将张静修踢到天上去。
“老张,你这是什么节奏?还以为你带着宾客去参观,给他们传授经验呢?你怎么在这儿睡觉啊?”
张静修优哉游哉地答道:“好像老毛病犯了,脑壳儿痛……”
这家伙就会装。
朱翊镠没好气地道:“老张别装了,你脑壳儿痛,还说话慢条斯理的躺着那么舒服?”
张静修笑了笑:“本少爷能传授他们经验吗?这只是个噱头,吸引她们进来,进来后自己观察呗,他们又不像小猪同学挣钱分我一半,是不是这个理儿?”
嘴上这么说,心里则想着,一下子涌进来这么多人,本少爷还得保持“脑子进水”的人设呢。开玩笑,这个时候岂能表现得英明神武事事精通?
朱翊镠没心思纠结这个,俯下身子,凑到张静修的耳边,声若蚊蝇地道:“老张,告诉你一个劲爆的消息,你别跳起来哈,娘亲也进来了这里。”
“什么?”张静修虽然没跳起来,但“嗖”的一下子坐起来,“你可别吓唬人!”
“嘘——”朱翊镠伸出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是真的,不过娘亲是微服,穿着男人装混进来的,也没给钱,肯定不想被人发现。”
“她来这儿作甚?”
“你问我,我问谁?想必也是好奇吧。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既然混进来,又不想被人发现,咱也当作不知道就完了呗。”
朱翊镠愁眉苦脸地摇头道:“你可以当作不知道,但本王已经认出来了,这样不行的。况且咱今天的行为,在娘亲看来,就跟坑蒙拐骗一样,一会儿肯定要挨训的。”
这家伙,知道李太后来,吓得六神无主。
张静修只得抚慰道:“镇定,镇定。咱这行为,怎么就跟坑蒙拐骗一样?咱一没偷二没抢,都是他们自愿掏钱进来的,咱没拿刀子架在他们脖子上吧?”
朱翊镠依然垂头丧气,几乎带着哀求的口吻:“反正本王今天已经出过力,刚才在外面卖力的吆喝,你也听到了,娘亲这边儿老张亲自出马搞定哈!”
张静修拍着朱翊镠的肩膀,像是安慰犯错吓傻的孩童:“放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本少爷在,别害怕,见机行事。”
“那咱需不需要现在去找娘亲?”
“现在去找,不是容易暴露目标吗?让她自己逛去,逛完了自然会来找我们。刚才进来了多少人?”
“三四百个吧。”
“那今天不又能挣几千两?”
“你可得悠着点儿,别被娘亲没收就行,咱说好了,往后都是五五分的哈。”
“加个前提好吗?仅限‘潞王果业’。”张静修立即纠正,本少爷往后还有大量的挣钱手段,都与你五五分,那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