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镠却摇了摇头,一副敬谢不敏的样子,心悦诚服地道:“若论牛逼,还属老张。本王永远排你后面。老张点子多,就是处处比别人聪明,你是本王的神啊!”
张静修连连摆手:“别别别,我只是个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
朱翊镠瞬间将一个香瓜啃完,啃完后还摸着自己肚皮,意犹未尽地道:“吃着自己种植出来的香瓜,就一个字:爽。老张,咱这种啃自己儿女的行为,是否就是你说的‘啃小’?”
“嗯。”张静修点点头,脑海中立马儿浮现出将来自己收的那些徒子徒孙,咂摸着嘴道,“不管别人怎么说,但在咱们的世界里,‘啃老’已经过时了,‘啃小’更有乐趣。”
显然,朱翊镠没有领会到张静修的精神内涵,他的目光只放在眼前这些动不了的,或叫人化了的‘儿女’身上,喃喃地道:“她们都是本王培育出来的,啃她们挣钱,也是理所当然啊。于本王而言,挣钱当然是最大的乐趣。”
张静修一个香瓜没吃完,虽然很香,但嫌凉,毕竟是大冬天,而不是大夏天。
所以,随手将没有吃完的香瓜递给身后的锦衣卫。
尽管锦衣卫日夜看守大棚,可朱翊镠自己都不舍得吃,又哪有他们的份儿?偷吃是万万不敢的。
第一,朱翊镠是什么人,他们都清楚;第二,这些果蔬全部编有号码,有备案的啊!谁敢偷?
看着朱翊镠刚才啃得津津有味,四名锦衣卫早就垂涎三尺,关键不仅想吃,而且十分好奇。
真的培育出来了各种大夏天才有的果蔬啊!
接过香瓜,锦衣卫也不嫌弃张静修吃剩下的,你一口,我一口,三下五除二,便将香瓜消灭。
然后,是一顿赞叹:“真香啊……”
其实,这香瓜与夏天种植的香瓜味道没什么两样,只是因为新鲜,所以感觉味道不一般。
“来来来,再尝尝西瓜。”
朱翊镠亲自操刀,将西瓜皮儿用水冲洗干净,然后一刀下去,切为两半,鲜红的汁水顿时四溢。
这下,不仅锦衣卫看着流口水,朱翊镠自己都流口水了。
“本王培育出来的儿女,就是好样儿的,不吃就知道一定香甜可口。”朱翊镠边说边将西瓜切成一瓣一瓣的。
因为高兴,因为感激,所以他很有孔融让梨的精神,挑出一瓣最大的递给张静修。
“给,老张,你的功劳最大。”
“哪里?哪里?”张静修脸皮再厚,也自感有愧,毕竟没有参与劳动啊!一回都没有。
“争什么?若非老张,打死本王也想不出这点子,本王说你功劳最大就是最大。”
好吧!
朱翊镠分给张静修最大一块儿,却不舍得将余下的递给锦衣卫,自己抓起一块儿便往嘴里塞。
一股清洌的甘甜顿时充溢味蕾……
虽然是在大冬天严寒的日子里,这个时候吃西瓜,没有大夏天清热解暑的爽感,可也别有一番风味儿。
胜在心情!
胜在感觉!
不像后世,大冬天什么都有。
这个时代,几乎没有果蔬可以存活,甚至因为天冷运河结冰,南方大冬天仅有的白萝卜,也无法运到北方。
在这漫长的冬季,嘴里真是淡出个鸟来。
“爽啊!”
连吃东西不分春夏秋冬的张静修,吃到这久违的西瓜,都不由得惬意地感慨出声。
朱翊镠吃完一块儿,又是一块儿,完全不顾及旁边吞口水可怜兮兮的锦衣卫。
平时,朱翊镠不睡,锦衣卫也不能睡,就像今天;可朱翊镠是因为想着能挣钱所以兴奋,但他们图什么呢?强撑着呗。
张静修不得不提醒道:“小猪同学,胜利的果实要学会与人分享嘛,你一个人是培育不出这些儿女的。”
朱翊镠会意,立即冲锦衣卫招了招手:“来,看在你们忠心耿耿的份儿上,一人也尝一块儿吧,本王不是小气的人,往后本王有肉吃,你们一定有汤喝。”
锦衣卫一人抢了一块儿,生怕朱翊镠改变主意似的,然后嗷呜嗷呜几口干完了,恨不得连西瓜皮都啃掉。
只是,他们再想吃第二块儿……没门儿!
朱翊镠兴致勃勃地道:“老张,你不是在娘亲面前说过,这大棚种植也可以像‘老张煤业’一样,形成一个产业吗?咱要不也给取个名字吧?威武、响亮一点,你说叫什么好?”
还没等张静修搭话,朱翊镠自己便道:“叫‘逆天神果’怎么样?这些都是逆天生长的果蔬。”
张静修想了想,道:“名字倒是霸气,但还是叫‘潞王果业’吧,朗朗上口又好易,关键能卖个好价钱。”
朱翊镠手舞足蹈:“老张,你真是本王肚中的蛔虫啊,为什么知道本王想什么呢?其实真想取名‘潞王果业’的。只要能挣钱,本王的脸随便刷。可本王知道,老张的功劳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