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老张煤业”的招牌做好了,并挂了起来,金黄色的大字,看起来逼格很高。
张静修满意,现在只等着朱翊镠请人。
就在商议好请钱通的第三天,朱翊镠顺理成章地将人请到了。
当然呢,说“请”是有点儿过分,必须加个双引号。
朱翊镠这家伙,连续三天,率领一百名锦衣卫,个个腰间佩戴绣春刀,大张旗鼓地去钱通家里“请”。
为什么要连续三天呢?
那是为了表明足够的“诚意”。
第一天,钱通见了这等仗势,还以为自己犯下什么大罪呢。
吓得不轻!
当一听说是当今潞王驾临,他更是吓尿了。
再一听说是请去他当掌柜,还是“老张煤业”的掌柜,他一下子懵逼了,不知所以。什么“老张煤业”?听都没听说。一细问,原来是刚挂牌的,还是卖煤的。
邀请自己入伙卖煤……钱通想死的心都有。
朱翊镠秉承“先礼后兵”的原则。
虽然他做足了架势,率领一百名带刀锦衣卫去的,但第一天还是客客气气的好言相劝。
钱通无论如何都不松口,心想,你们干这种傻不拉几的事儿,别拉上老子啊!老子又不傻。
好吧,不答应没关系,慢慢考虑,给三天时间。
第二天,朱翊镠又去了。
没有像第一天那样,费了那么多的口舌,只问了一个问题:“想清楚了没?”
自然,钱通仍不答应,一副打死都不会上当受骗的姿态,不相信朱翊镠在天皇老子脚底下还敢对他怎么滴。
第三天,朱翊镠去一句话都不说,直接一挥手,锦衣卫持刀架在钱通的脖子上,将他拖走了。
就这三天时间,钱通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瘦了一大圈儿。
原本一身肥肉,大腹便便满是富态的他,如今看起来没精打采憔悴不堪,若非一点精神气儿都没有,张静修都怀疑这厮很有做健身教练的潜力和天赋。
一见到张静修,钱通便“噗通”一声跪下,嚎嚎大哭,悲戚地哀求道:“张公子,你行行好,放过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如今已经快五十岁的人了,折腾不起啊!”
张静修后退两步,装作一副受惊的样儿,连连摆手道:“钱掌柜的,哦,不不不,钱老板,这与本少爷何干?”
钱通捂着自己胸口,朝天声嘶力竭地咆哮:“张公子,我只是个生意人,生意人讲究的是一个‘利’字,当初购买楠木,可没少给你银子啊,何苦逼人太甚呢?竟让锦衣卫拿刀子架在我的脖子上,非要我当什么老张煤业的掌柜?我到底造了什么孽啊?”
钱通嗷嗷大哭,声泪俱下,哭到伤心处捶胸顿足,看了不禁让人生出几分恻隐之心。
张静修慈眉善目地安慰道:“钱老板,潞王也是一片好心撒,请你来,是要一道发财的呀!如今,老张煤业已挂牌成立,缺一个大掌柜的,放眼全北京城,就觉得钱老板能够胜任,所以才像刘备那样,三顾茅庐连续请了你三天。”
若非看这两家伙背后势力太大,钱通都想破口大骂,还特么刘备三顾茅庐呢?你当我钱通二啊?
人家是诚心诚意客客气气地邀请,可你们,带着一大队持刀锦衣卫上门,像是捉拿犯人一样,这是请吗?
是抓,是逼,是强迫,好不好?
张静修一副佛系姿态,接着又说道:“钱老板,既然潞王如此看得起你,那你就来当这个掌柜的吧。这煤炭生意,可是一本万利,不会比你生意挣得少,就连巨贾唐亿四都想要合作呢。这么着吧,本少爷也不是个小气的人,每年的纯利润,分你百分之五,你看如何?有钱大家一起挣。”
钱通泪水滂沱,哭得更加撕心裂肺了:“张公子啊,你,你们卖的可是煤啊!还一本万利?纵使我钱通有三头六臂,恐怕也卖不出去啊!”
张静修眯着眼睛,笑呵呵地道:“别哭嘛,钱老板又不是孩子,万事看开点,咱也算是老朋友了,当真不合作?”
钱通摇头,铁了心一般。
张静修没有继续劝了,而是冲着朱翊镠道:“小猪同学,看,即便将他请来,他还是身在曹营心在汉,怎么办?”
朱翊镠心领神会地道:“本王听说,他有一个老婆四个妾室,共生了三儿四女,要不将他们一并请来坐坐?哦,他老母亲也健在,让锦衣卫抬个轿子去吧。毕竟,咱都是讲道理的人。”
钱通磕头如小鸡啄米,脸上的肌肉在抽搐,哀切地央求道:“殿下,殿下啊,求求你放过我们一家老小吧!”
朱翊镠和颜悦色地道:“钱老板,别吓成这样,本王只是喜欢开玩笑,你看,虽然将刀架在你的脖子上,可也没伤你一根毛发,是不是?本王是个讲道理的人,来来来,起来,坐下慢慢说。”
一边说,还一边伸手要去扶。
嗯,朱翊镠这家伙的演技,一向没得挑剔。
“殿下,殿下……”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