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牛逼哄哄的!” 朱翊镠“呼”地又是一鞭子下去。 “让你抓我、饿我、绑我、抽我、教训我……” 每一次停顿,都伴随着一鞭子。 虽然这家伙力气有限,但下手着实不轻。 感觉很带劲。 石大大咬牙,一声不吭,为了自己,为了头儿,为了蕲州卫,这时候除了忍,别无选择。 “嗨,小猪,够了哈,给一点警示就行,再抽就是欺负人了。还有,抽人总得让人心服口服,看你都给的什么鬼理由?搞得好像是来报复解气似的……” 张静修不得不提醒,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心里却腹诽道:“小猪同学啊,你逼格高一点好不好?找两个高大上的理由啊!真特么不会来事儿!” 朱翊镠停下,歇了口气,心想本来就是报复解气的啊!理由给的越是不堪,不是越解气吗?都恨不得不给理由,就想揍他抽他!看他还能怎么滴? 不过,他对老张是越来越佩服了。 所以,朱翊镠停下歇气时,还是在尽力想着有什么好理由呢?毕竟还有跪着一大片等着的。 哦,对对对! 朱翊镠忽然灵机一动:打着缉捕白莲教匪徒的幌子出城兜风,耀武扬威,扰乱市民秩序…… 这可是老张一进来时说的。 嗯,这理由好! 想到这儿,朱翊镠继续,又狠狠地抽了石大大一鞭,斥问道:“你说你该不该抽吧?吃着大明的粮食,领着皇家的俸禄,却不干正经事儿,打着缉捕白莲教匪徒的幌子,出城兜风,耀武扬威,扰乱市民秩序,抽你几鞭子,就问你服不服?” 张静修微微一笑,这样就对了嘛,小猪同学,孺子可教也! 石大大默不作声。 呼! 又是一鞭子。 “就问你服不服?” 石大大仍不吱声,只是跪着动也不动,目视前方。 呼! “服不服?” 石大大像是被人点穴定住了,就是不动不应声。 呦呵,小石倒是有小成的几分风范哈!骨头挺硬的,张静修不禁暗自忖道。 李承鹏不忍心,看得心痛,只得出声代为喝道:“石大大,问你服不服,你哑巴了?” “服!”石大大终于重重地回应一个字。 “好,服就好,就怕你不服。”朱翊镠收起鞭子,洋洋得意,也是感觉有点累了,“你,现在可以起来。” 石大大站起,面无表情。 朱翊镠还要死不死地道:“高兴点儿嘛,做错了事,挨几鞭子不很正常吗?想本,想我,平时不知挨过多少鞭子呢,都没让你脱衣服卷裤脚算个屁?” 石大大很想怼一句:你脑子进水了,该! “来!” 朱翊镠将鞭子一伸,递给石大大,“这跪着的一大片,都是随你出城兜风去的吧?你代我抽,每人三鞭,不多吧?” 见石大大一动不动,朱翊镠又道:“拿着呀,难道非要指挥使大人指挥你才肯动吗?” “拿着!”李承鹏喝道。 石大大这才接过鞭子。 “开始吧!”朱翊镠一摆手,“记得要用力哈!” 然后走到张静修身边,冲他挤了挤眼,一副贱样儿,好像在炫耀地说:老张,这一波操作还行吧? 张静修没搭理,这家伙笨倒不笨,就是有时候欠揍。 跑人家地盘儿来打人家的脸,打完别一副小人得志的神情啊,最起码要摆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嘛!娘的,你特么演技不是影帝级别的吗? 石大大“呼呼呼”地开始了。 地上跪着的锦衣卫没一个敢动,倒不是有多怕首辅张居正,毕竟隔得太远,级别够不着,一个天,一个地。 只是为了蕲州卫,为了李指挥使。 不就是挨三鞭子的事嘛,忍忍也就过去了,总比让这脑子进水的小家伙扇耳光强。 况且百户长还吃了十来鞭子呢,而且还挨了一脚一耳光。他都能忍,咱这些小兵为何不能忍? 这么一想,锦衣卫也不觉得有啥。 石大大打完,冲朱翊镠冷冷地道:“还满意不?” 朱翊镠凑在张静修的耳边,小声嘟哝问:“接下来该干嘛?” 张静修道:“代我训他们两句。” 这种装逼的事儿,本王太喜欢了。朱翊镠高兴,于是乎,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有模有样地训道: “咱大明锦衣卫是身份的象征,走到哪儿都带风的,可也不能因为身份高贵,便可以作威作福鱼肉百姓,要懂得洁身自爱,这样才对得起大明朱家的皇粮俸禄。这是第一。” “第二,看看你们这些人,一个个长得膘肥体壮的,可战斗力如何呢?十几个人还打不赢一个,说出去多么丢锦衣卫的脸!往后你们要加强锻炼身体,万一真有白莲教匪徒恶意生事的话,朝廷也好指望得上你们,让圣上放心啊!” “最后,不要因为今天挨了鞭子而怨恨老张,哦,就是首辅大人家的张公子,他也是为了锦衣卫好。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希望你们好自为之,不要辜负了朝廷对你们的厚望!” 好演员!参加那个什么的诞生,绝对问鼎,此处应该有掌声啊……小猪同学这番话说得还是有范儿的,张静修心里点了个赞。 只是锦衣卫听着却不受用。 想着都外派驻守蕲州城,恐怕这辈子也无望调回京师,只能在这里碌碌无为度过此生了。 还谈什么厚望?不存在的。 “接下来呢?”朱翊镠又问。 “你的表演时间已经完毕,可以闭嘴,安静会儿。”张静修站起来,拱手冲李承鹏道:“李大人,今日打扰,还望多多担待!此次南行,尚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告辞。” “张公子,有何需要下官帮助的?” “不必了,若说帮助,倒还真有一点,待我走出这个门,不希望被人跟踪,若再发现,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