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朝代,任何社会,一个人再牛叉再妖孽,若仅靠自己一个人的力量,缺乏团队精神,那肯定行不通走不远。 张静修需要合作伙伴。 然而,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啊! 娘的,张静修忽然觉得,来这儿溜达是个错误的选择。 虽然嘴上说不在乎那些不在乎自己的人,可被那些不在乎自己的人严重鄙视,然后还当猴儿一样看…… 心里也不是滋味啊! 方岳更是勾着头,生怕被人认出来似的,心里十分后悔跟随小少爷一起出来。 没这么丢人过啊! “小少爷,咱要不要换个地方溜达去,好像不受欢迎似的?”小岳岳小声提醒道。 “不是好像,是确实。” “小少爷,那,要不你先行离开?然后,小的臭骂他们一顿,这帮不长眼的王八蛋,太不给小少爷面子了。” “有这个必要吗?狗咬你一口,难道你要咬回去?” “……”方岳脸一绿,“那也不能被他们这样鄙视啊?小少爷你用余光看看,他们对咱指指点点。” “干嘛用余光?本少爷光明正大地看,他们能咬我啊?”张静修脾气也上来了,果真用赤裸裸的眼神逐一扫视。 忽然,他发现,也不是所有人都在背后指指点点,似乎至少还有两拨人用关爱的目光。 当然,为了不被发现,张静修的目光并没有刻意停留,但已经确认那两拨人是何身份。 其中一拨,是父亲张居正派来暗中保护的家丁,这拨人张静修熟悉不过,尽管都穿着普通衣装混迹人群中。 另一拨人,张静修本来不认识,但他看见了一个熟悉的笑脸,也是穿着普通衣装,那张笑脸经常出现在张大学士府,那就是方岳口中的巡城御史王篆。 张静修第一感觉,莫非王篆也是受到父亲的指示,来暗中保护我的? 嗯,以王篆与父亲的关系,很有可能。 外人都以为是父亲将我赶出府邸的,这也成为人们羞与我为伍的原因之一。但张静修相信,事实也证明,还是有人不这么认为,至少心存怀疑,比如:大哥张敬修、大管家游七。 而王篆作为父亲的心腹,当然也有这个可能。 巡城御史,乃明朝首创,清初沿袭。 负责京城内东、西、南、北、中五城的治安管理、审理诉讼、缉捕盗贼等事宜,并设有巡城御史公署。 虽然巡城御史在编制上隶属于都察院,但在履行职能时又不受都察院控制,而是直接对皇帝负责。 既代表皇帝巡视地方管理,又代表皇帝行使监察权。 因为与皇帝的特殊关系,所以,尽管巡城御史这个官职的品秩不高,但权利极大。 简单地说,巡城御史王篆在京城算一号人物,一品二品大臣见了他也得点头。 哇哈哈!既有家丁暗中保护,又有王篆暗处撑腰,张静修心里有底,霸气噌的一下子上来了。 忽然,他一抬手,指向其中一拨人:“你们背后说三道四算什么本事?有种当着本少爷的面说,过来啊。” 张静修看似“友好”地招了招手。 其实,不止一拨人,三五成群的,一拨又一拨。 被张静修所指的那一拨人,是六个青年,虽然不像什么大富大贵家的纨绔子弟,可从光鲜亮丽的衣装上看,也绝非普通人家,至少在京城吃喝不愁混得开的。 张静修可不是随手一指。 既然寻找目标嘛,那不得找有代表性的? 六个青年走过来了,一个个趾高气扬目中无人的样子,也不把张静修放在眼里。 领头那个,还用不屑的语气道:“来就来,怕你不成?若放三个多月前,还惧你几分,可现在,你已被首辅大人赶出府邸,都不认你这个儿子了,还嘚瑟个屁?大爷我来了,你能把我怎么滴?” 张静修平静地道:“报上名来。” “大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张名乔松,字柏羽。” 张乔松? 张静修心头微微一滞,这名字……似乎在哪儿见过,而且绝对是上一世的事,但一时又想不起来,所以依然平静地道:“也姓张,算是自家人嘛!” “别。”不料张乔松立即摆手,夷然不屑地道,“大爷可不想与你这败家子,不孝子,忤逆子和稀泥般和在一起,正确地认识你自己。” “兄台哪个门道上的?” “祖籍江西新余,来京城做点小买卖混个营生,没啥门道,怎么滴?大爷我就是瞧不起你这种人渣。” 江西新余……张乔松……张静修思绪飞驰,这名字一定见过,可就是想不起来。 要是带着度娘穿越就好了! 空有一声感慨后。 突然,张静修利剑般冲上去,然后猛地一抬脚,一脚踹在张乔松的小腹上,气咻咻地斥道:“你特么没啥门道还牛逼个屁啊?你一个外地人,来京城做点小买卖,不怕被人砸你家生意吗?还瞧不起本少爷,哼,本少爷还瞧不起你这呢,狗一样的东西。” 这一脚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毫无征兆。 所以张乔松自然没能躲开,生生挨了一脚。 “好呀,你,你竟敢光天化日之下打人?大家过来看看,是他先动手打人的,别说我欺负孩子。”张乔松大怒,撸起袖子。 方岳这次学乖了,一个健步冲到小少爷前面挡着,这厮又不是潞王,哼,怕你个屌,狗仗人势地道:“看你敢乱来!” 与张乔松一道的其他五个青年,也是摩拳擦掌,迅速围拢上来,一触即发的架势。 张静修用余光睃了一眼,见自家的家丁正赶过来,王篆也立即向这边走来,一股王八之气顿升: “光天化日之下打你怎么滴?谁让你对本少爷人身攻击?本少爷败家、忤逆、不孝与你何干?吃你家米了?喝你家水了?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