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爷,我的小祖宗,您到底要作甚?” “狗东西,你不是喊咱府上很缺钱吗?本少爷挣钱啊,有钱就可以傲然于世。”张静修理直气壮地道。 “可是,这样要出人命的。”方岳感觉自己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 “出人命?谁的命?你的命,还是本少爷的命?啊?信不信本少爷现在就将你剁了喂狗。还不快去?” “大,大管家七爷,随老爷去了江陵,此时不在府上。”方岳磕巴巴地回答说。 “那有管事的吗?” “有,七爷走时,将府上一应事交给陈管事暂时打理。” “赶紧叫来啊,废什么话?狗东西。” 方岳连滚带爬地去了。 张静修再次将小亲亲拉起来,笑呵呵地道:“你很害怕吗?” “我……”小亲亲弱弱地道,“小少爷变了。” “人嘛,终究会变的。少爷不是老虎,不吃人的,别害怕哈!你知道,本少爷最疼你的。” 小亲亲还想努力劝两句:“可是,小少爷卖田……” 一句话没说完,便被张静修抬手打住:“你回房去吧,接下来的场面,本少爷真担心你会害怕。” 无奈,小亲亲只得转身而去,一步三回头,心急如焚,这可怎么办呀? …… 小主人的威势还是很强大。 须臾功夫,陈管事和黄账房便来了,两人气喘吁吁,紧张兮兮地打量着张静修。 方岳或许因为害怕,居然没跟来,想必他也没与陈管事和黄账房说因为啥事……这鸡贼的狗东西! 张静修坐了下来,翘着二郎腿,仰躺的姿势。 陈管事和黄账房半躬着身子。 张静修觉得这样很有少爷的感觉,慢悠悠地问道:“咱府里有多少田地?” “回小少爷,城外的庄子,共有田地一千二百亩,除此之外,还有几座山,占地八百多亩。”陈管事一一汇报,直勾勾地看着自家小少爷,听说小少爷醒来后性情变了,不知变好变坏。 看来,方岳果然没说卖田地的事,将几座山也都交代出来了。 “加起来能卖多少银子?” 张静修这话一出,卧槽,险些没将陈管事和黄账房噎死。他俩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神里,只能看到震惊。 “本少爷问你话呢?” 陈管事吓得当即跪倒,一把抱住张静修的大腿,苦苦哀求道:“小少爷,田地不能卖啊,那是要天打雷劈的,若是卖了,满京城不都笑话咱?老爷回来,他会,会……呜呜……” 说着说着,竟哭了。 尼玛,这个世界的男人,怎么动不动喜欢哭鼻子啊?那不是女人和孩子的专利吗? 张静修鄙视,斥道:“哭个屁啊?咱张家可是有风骨的。” 有风骨还卖田地?小少爷亏你说得出口,陈管事腹诽,但不敢说出来,也无暇纠结,只是死劝:“小少爷,田地万万不能卖啊,你若需要银子,和小的说,老黄老黄,咱府上还有多少银子?” 黄账房当即也跪下,用手捂着自己胸口,感觉很痛很痛似的:“小少爷,咱这可是张大学士府,若将田地卖了,且不说老爷回来要生多大的气,让京城里的人怎么看?咱府邸落败了吗?若被当今圣上和两宫太后娘娘知道,那还了得?” 张静修两眼一瞪:“卖田地咋还扯到皇帝和两宫太后?你特么忽悠本少爷还是个孩子吧?信不信本少爷打断你的狗腿。” “小少爷,当然有关系。”黄账房连忙辩解,“老爷是当今圣上的老师,深得两宫太后娘娘的信任。若小少爷将田地都卖了,便说明咱府邸穷酸落魄了不是?那不等于向世人说,圣上和太后娘娘寡恩没有善待咱家老爷吗?这可是要触犯圣颜的啊!” 说着说着,竟也哭了。 尼玛,又来一个!难道这也是风骨的一种? 本少爷知道,这个时代,你们将田地看得比天还重要,可你以为将皇帝和太后搬出来,本少爷就会退步吗? 哼! 张静修坐直了身子,挺起胸膛,气势如虹地道:“哭什么哭?不卖田地哪来的银子?本少爷要二十万两,你们拿得出来吗?人家不敢卖田地,本少爷敢。本少爷是首辅的儿子,谁敢笑话,揪出来,让他吃不了兜着走。如今,老爷和几位哥哥都回老家,现在这府上,本少爷说了算,懂吗?看谁敢反对!” 一看张静修呲牙咧嘴,恨不得抄刀砍人的样子,陈管事和黄账房都倒吸一口凉气。想着若真将田地卖了,等老爷回来,怕是要抽筋剥皮的节奏啊! 不能卖!坚决不能卖! 张静修的声音再次飘起:“全都卖了,不仅卖掉所有田地和一座老宅子,还要将府上值钱的玩意儿全部卖掉,能卖的都卖。你俩,去,立即找牙行的人来,谈妥了,请保人,速度。” 我的娘,还要卖府上值钱的玩意儿?陈管事和黄账房更不敢动,都是一副死了娘的表情。 “去不去?”张静修站起来,一人踹了一脚。 然并卵! 两人跪着,像钉了钉似的。 小样儿!本少爷两世为人,还不信收拾不了你们两个。收拾不了,本少爷我领盒饭走人。 “小岳岳。”张静修大喝一声,“别以为你这狗东西躲在树后面,本少爷就看不见你,去找一把刀来。” 刀?陈管事和黄账房浑身一哆嗦,吓得面如土色,这是要拿刀胁迫逼我们就范吗? 方岳从树后探出头,心里默默祈祷保佑,不关我的事儿,不关我的事儿,小少爷别拿刀砍我就行…… 咄嗟之间,方岳便找来一把沉甸甸的菜刀。 张静修举起菜刀。 陈管事和黄账房脸色惨白,只是心里依然为自己打气:“拿刀威胁也不能卖,即便是砍死我们,也决不答应,卖田地没得商量,不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