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空而渡,飘然若仙,鹅毛大雪纷飞,沧澜离去许久,夏禹还怔在原地。 沧澜的强大,超出了夏禹的想象。 横空虚渡,是武之极致,还是这世界有仙有神? 夏禹感觉有些看不懂这个世界了。 雪季漫长,偶尔天空放晴,最多也不过一两日,更多时候天空都是白茫茫的飞雪。 桑迎着风雪,三尺剑一次次刺向虚空。 寒冬凛冽,但她额头上却挂着汗珠。 桑记不清自己刺了一千遍还是一万遍,将近两个月,她只练这一剑。 每次练完剑,手臂红肿酸软无力,甚至拿不动筷子,但桑从未放弃。 “桑,你应该学织布缝衣,长大了伺候男人生孩子。” 渡和几个战士走过来,笑嘻嘻的打趣。 “利剑杀人猎兽,可到你手里却成了绣花针。” 桑瞥视一眼,不为所动,利剑不急不缓,一遍又一遍的刺着。 “哎,你们信不信,这小丫头我一招可胜?” 渡闲来无事,笑着对随同的几个战士说道。 “队长,你别看这丫头年纪小,上次可是用飞刀杀了好几头蛮兽。” “我在怒河畔狩猎,亲眼看见桑冲进兽群,轻松在兽群中猎杀蛮兽,队长,你赢她不难,想要一招取胜,恐怕不太容易。” 桑独自一人猎杀猛兽,浑身浴血犹如杀神,在兽群中来去自如,很多战士都自叹不如。 那战士的话,引起其他几个战士共鸣,桑虽是女孩,但实力不比部落成年战士差多少。 “我们不如打个赌,一招定胜负,就赌一条蛮兽野猪腿。” 渡嘴角勾起,他是三级战士,实战经验丰富,是部落队长之一,如果连这二级战士的小女孩都胜不了,那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嘻嘻,队长,我赌了。” “也算我一个。” 有三个战士打赌,更多的战士选择观望。 蛮兽野猪一条腿数百斤,那可是将近半个月的口粮,虽说现在食物丰裕,但都是过过苦日子的,这个赌注还是太大了点。 渡砸吧砸吧嘴,能赢三条兽腿也挺好。 “诶,桑,你练了两个月,让我看看你这绣花针有多厉害?” 渡提着刀,朝桑走过去。 桑白了渡一眼,自顾练剑,对他理都不理。 自从练剑以来,有人笑她痴,有人笑她傻,只为一招刺剑苦练。 桑早就已习惯,任由他人千般说,她自岿然不动。 渡见桑不答,摸了摸大鼻梁,使出激将法:“桑,你练了这么久,不想知道有用没用?” 桑收剑而立,斜了他一眼:“想知道有用没用,不如我们也打个赌?” “桑你要赌什么?”渡好奇问道。 桑伸出三根手指:“三招不败,赌十条兽腿。” “十条兽腿?” 渡吓了一跳:“会不会赌太大了?” 他不觉得自己会输,只是和桑赌这么大,要是被少主知道,他怕不好交代。 “你要不敢就算了。” 桑说完转身欲走。 “诶,赌就赌,谁怕谁?”渡咬牙叫住桑,大不了被少主骂一顿就是了。 “嘻嘻,那我可不客气了。” 短剑平举,桑如出鞘利剑,锋芒毕露。 “你出招吧。” 渡拔出长刀,也认真起来,哪怕面对几岁小孩,他都不会掉以轻心,这是无数生死战斗中得出的教训。 一抹光在风雪中乍现。 桑动了,像翩翩而舞的蝶。 脚尖轻点,裙舞飘飘,似那仙子翩舞,如梦似幻,却又暗含杀机。 渡有那么一刹那失神,随即大惊失色,好快的剑。 他只来得及将长刀横胸。 “叮叮叮……” 连续三声轻响,短剑蜻蜓点水般,在刀身连点三下。 一股大力从刀身传来,渡后退一步。 “你输了。” 桑收剑入鞘,脸上带着笑意。 只可惜了,自己的剑还不够快,也没有达到万钧之力,否则一招就能击败渡。 渡脸上带着震惊,迷茫,不可思议,说不出什么表情。 败了? 怎么可能? 渡呆呆望着手里的刀,脑子里全是那惊鸿一剑。 “你练的,是少主的快剑?” 渡看过少主的剑,快到肉眼不可见,让人生不出一丝反抗之力。 桑虽然没有少主快,但也有一些快剑的影子。 “快剑?” 桑偏头想了一会,随后摇摇头:“不是,是重剑,举重若轻的重。” 只是两月以来,她一直没刺出那种万钧之重的感觉,更无从谈起举重若轻。 “是挺重的。” 全身之力成点,以巧破力,以快制胜,让人防不胜防。 渡苦笑不已,这次算是亏大了,十三条兽腿,这个冬季要吃土度日了。 演武场上,牛亡挥舞着一柄几十斤重的钝剑,钝剑黝黑无锋。 “重剑无锋,大巧不工。” 一声怒吼,牛亡乱发飞舞,衣袍鼓荡,重剑带起一片风声狂啸,飞雪肆虐。 而另一边,竹剌双手提着两柄石锤,石锤上下翻飞,轻如无物。 这是一个灵活的胖子。 东南西北风四人,受夏禹影响,皆使用长剑,一片剑光霍霍,织成剑网飞雪难入。 这似乎是一个相互配合的剑阵。 部落参天树冠,积雪覆盖,一道妙曼身影持着竹伞,洁白如玉的脚丫立在树冠之上。 金色鳞裙无风自动,飞雪连天,那道靓丽似九天玄女落凡尘,让人唯恐踏风去。 一双美目遥盼,燕云部落全貌尽收眼底。 “还真是一个有趣的部落。” 眼中似有色彩,佳人低语轻幽谷,烟树晚莺悦人心。 身形晃动,似流烟飘飘,落入谷中。 又是那笛音缭绕,让人百听不厌。 窗外,多了一道人影,人影立而不动,等一曲罢了,窗外传来清脆的声音。 “我来还伞。” 听到熟悉的声音,夏禹转头一笑,看向那道身影:“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