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重莲说是略懂医术,但是,用的,可不是凡间大夫用的望闻问切的方式。
肉体凡胎,有什么病痛,这重莲,自然是一眼就能看透。所以,他拒绝了太监递来的丝线。
在场的人都一惊,这大夫,哪有不诊脉的,不诊脉,还怎么看病。
就连皇帝脸上,也带着一丝不悦,这人,莫不是以为自己好糊弄,居然连给贵妃看诊,都如此的儿戏。
正要让人将他拿下,却听到这人淡淡的声音。
“不必诊脉,贵妃娘娘,是中了毒。”
这声一出,立马惊起四座。
“中毒?你没有诊脉,如何得知贵妃是中毒,莫不是蒙骗陛下!”一旁的太监,立马尖着嗓子喊。
“我自然有我看病的办法,的确是中毒,而且,是用南疆特有的蛊虫炼制的毒,中毒之人,会昏睡不醒,渐渐在睡梦中丧失五感,最终死去。”
重莲说的振振有词,从容的语气,让人情不自禁的就相信他所说的话。
“南疆?”皇帝似乎想到了什么,皱着眉头,一旁的太监,看着皇帝的脸色,也大气不敢出。他自然能够猜到,此时皇帝心里在想什么。
这皇后廖氏,娘家,正是南疆。皇上宠爱贵妃,冷落了皇后,这出于嫉妒,暗中作梗,也不是不可能,这后宫的事情啊,谁也说不清楚。所以太监知道,皇上虽然心里有了猜测,但是没有证据之前,背景雄厚的皇后廖氏,不是可以轻易问罪的。
“那先生可有办法医治。”这当务之急,自然是先治好贵妃的病了。
“我没有办法,但是七日之后,皇城中会有一人,来自南疆,恰巧,身上带着的药,可以解贵妃的毒。”
重莲自然是不可随意就解毒的,虽然只是一个法术就能解决的事情,但是,在凡间,自己是不能随意使用法术的,这也是不成文的规矩。
所以,只能等那贵妃的命中贵人出现,顺理成章的救了贵妃。
“荒唐!信口雌黄,不能治病还在这边蒙骗皇上,你怎么知道,这皇城中有人随身带着可以解毒的药,而且,这人现在在哪里,又为什么要等到七日之后才出现。”
显然,重莲的一番话,实在是很难让人信服。与其说是一个大夫说的话,更像是一个招摇撞骗的算命先生。
“陛下若是不信,只需等七日之后,派人寻找便可,若是没有找到,再来问罪也不迟。”重莲没有一丝慌乱。
皇帝看着重莲的模样,似乎真的是胸有成竹,想到所有的太医都对贵妃的病束手无策,而自己皇榜张贴了这么多日,也没有人能只好贵妃的病,也只好,暂且相信这个人的话,试一试了。
“好,七日之后,若是没有找到可以医治贵妃的办法,你就等着用项上人头问罪吧。”怒目严视,天子一言,若是重莲说的有误,恐怕真的要人头落地。
在场之人,这些天,见惯了皇帝因为贵妃的病,怒发冲冠的样子,所以,他们几乎已经可以看到,这位张狂的男子,七日之后,就要为自己的口出狂言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