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恐怕是看不懂的,不过没关系,日后,自然会明白的。”崇翎将自己的酒杯和宁明远的轻轻一碰。
宁明远仰头喝下,
“切,不给看就不给看,就你看的戏,无非就是那些花坊里老掉牙的情情爱爱,我才看不上呢。”宁明远赌气的说道。
“哈哈,可不就是情情爱爱的,这古往今来,人啊,无非还是逃不开一个情字啊。这是是非非啊,都是银情而起,最后也定然因情而灭。”
宁明远喝糊涂了,便以为,自己这位酒肉朋友,也喝醉了,不然,怎么就胡言乱语了起来呢。
一场宫宴,宾主尽欢,云起国的使臣们,在看到纳兰怀成为沧澜的皇后,受到沧澜女皇陛下的宠爱,也是十分欣慰。
沧澜国的朝堂,似乎变得格外平静起来,右相翁正卿和相辅令山宗相处的,似乎也格外和谐。
喜上加喜的是,云起国公主,纳兰念的婚期,也很快的定了下来,女皇陛下亲自赐婚,就定在了下月初十。
而身为新郎的令山宗,令大人,自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女皇陛下为了云起和沧澜的友谊,如今的相辅大人,已经要称呼为左相了。
这一决定,朝中的许多人都猜到了,这裴乐的死讯刚刚传出来的时候,大家就心知肚明,这左相的位置,多半就是令山宗的了。
果不其然,借着和纳兰念的婚礼,令山宗终于,坐上了这左相的位置,当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谁能想到,短短不到两年,这一个寒门学子,没有任何身家背景,就能坐上沧澜左相的位置呢。
宁明远真是一刻也不能休息,这刚刚忙活完女皇陛下的婚礼,这左相的婚礼,又落到了自己的头上,这个礼部尚书,还真是不好当。
翁正卿一直默不作声,对于简向雪将令山宗提携到了左相的位置上,他也没有再去找简向雪质问。他的心里已经有了计策,如今的简向雪,恐怕是已经不值得翁正卿在多说废话了。
可是,翁正卿不去找她,简向雪却不能不找翁正卿。
“主子怎么不问我,为什么明明令山宗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我还要给他左相的位置?”简向雪思忖再三,说道。
“哦,那么敢问陛下,为何要给令山宗左相之位呢?”翁正卿的脸上,让简向雪第一次看不透神情来。
“我知道,主子定然是要除掉他的,但是,想要除掉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自取灭亡,这令山宗是什么人,没有人比右相更了解了,左相的位置给他了,他会想要更多,人的欲望是无限的,令山宗,不用我们自己动手,就会自己露出马脚。
到时候,都不用脏了右相的手。”
简向雪的声音也平静的听不出波澜。
翁正卿不动声色的笑笑,仿佛自己对面的,还是那个忠心耿耿的属下。
“陛下考虑的很周到,想必不久,就能达成所愿了。”简向雪听得出来,这话中带着的敷衍。
也是,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自作主张,翁正卿自然会对自己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