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山宗兄也不给我留个面子,这话虽如此,我也知晓,山宗兄定然不会怀疑我,但是,我这一趟,还是不能省的。”宁明远也缓了缓自己的尴尬。这被崇翎如此说,自己还是有些欣慰的,自己也未曾想到,令山宗居然会对自己如此信任和了解。
自己这些日子,的确是依靠着左相一派人的势力,才能在朝堂中大展拳脚,将女皇陛下大婚这样的事情都交给自己来做,可谓是十分器重了。
但是宁明远也看得出来,如今左相一行人,大势已去,朝中后辈能人辈出,这些老臣们,其实也到了退位让贤的地步。
而且,如今女皇陛下的心,也已经不再偏袒他们了,所以,认不清局势的,只有这些身在局中的当局者了。
“今日前来,也并非是为了叙旧情,令兄,有一事你需要多加提防。”宁明远收敛了神情,表情严肃。
崇翎也直了背脊。
“愿闻其详。”
“左相一派想要对你动手,已经在四处收集证据,准备那你滁州治水一事做手脚。”
“滁州的事情?居然在打这个主意,可是我能有什么证据被他们抓到?”崇翎思索片刻,宁明远一脸你说呢,的表情。
“莫非是想污蔑我贪污赈灾的银两不成?”
“没错,正是如此,这银两上,是最好动手脚的,就算是你问心无愧,可是想要找出点证据来,还不是他们说了算的事情,而且,滁州的事情你也知道,根本不可能彻底解决,那些遗留下来的贪官污吏,只要给点好处,什么话不能说,只怕到时候打你个措手不及,让你无法自证清白。”
宁明远语气也不免带了些愤慨。纵然知道,官场如战场,但是,这左相一派,原本是肱骨良臣,虽然迂腐了些,但是从未用过什么奸计害过人,可是如今,为了对付令山宗,连这样下三滥的污蔑手段都使了出来,实在也是让宁明远心寒至极。
“明远,此事我知晓了,你放心,我能应付,你且安心的筹备女皇陛下的婚事,此事重要,你如今已经骑虎难下,莫要参与到这些肮脏的事情里,我日后定能保你。专心将自己眼前的差事办好便行,今日多谢你不顾安危示警与我。”
崇翎也难得的换上了严肃的表情。
“都是朋友,我自然知道你是什么人,区区小事,无足挂齿,不过日后相辅大人要拉我一把,我自然也不会推辞。”
宁明远说着,和崇翎相视一笑,两人之间的气氛瞬间轻松起来。
说完正事,宁明远也不禁打趣。
“听说令兄和云起国的小公主一见钟情,陛下颇为感动,亲自赐婚,怎么,如今令兄安分守己,是为了小公主,当真浪子回头了?”
“哈哈,连你也这么认为吗?”崇翎大笑。
“这接风宴的时候,我可是看的真切,右相在女皇陛下面前阻拦你的婚事时,你分明是松了一口气的,我看啊,这天真烂漫的小公主,恐怕你是不喜欢的,这妩媚多姿的美人,才是你所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