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翎的酒杯终于停了。
这滁州的水患,要只是水患,当然容易的很,但是,其实最关键的,还是这滁州的地方官员。这滁州,当年先皇微服私访的时候,遇到山寇,是滁州知县救驾有功,所以,念着这份情,滁州一直受到朝廷照顾,不光税收减免,连哪里的官员,也活的滋润些。
这日子久了,自然有弊端了,滁州的水患,每年朝廷播下去的银两,根本就到不了百姓那里,都被层层剥削,所剩无几了。
可是,这女皇是个无能的,往年地方一直压着,不让女皇知道也就罢了,就今年,雨水充沛。终于,压不住了,这才有了这么一出。
身为工部尚书,这自然是分内之事,但是崇翎向来不会感谢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所以这水患,自然是原来这么做的,现在还是这么做了。
但是,翁正卿这会儿提起来,显然是不准备善了了。
“还请右相大人明示。”崇翎做出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来。
“滁州官吏积弊已久,陛下有心整治,可是苦于没有人才可用,如今看来,尚书大人,实在是难得的人才,要是能替陛下解决了这滁州的问题,想来,更进一步,也不是不可能。”
翁正卿若有所指,崇翎怎么听不出来。
还真是有意思,这翁正卿,居然要拉拢自己,看来,这老臣们一除,是要培养自己的势力了。而且,虽然一部分老臣被贬,但是,这朝中,以左相裴乐和右相翁正卿为首,包揽朝政。裴乐可是在先皇的时候就在了,自然不会这么轻易,随随便便找个借口就打发了。
而自己,哪里看得出是个人才了,分明就是只能当一个奸臣的料子。不过,翁正卿想来并不在乎这个。他需要的,就是一个奸臣,来替自己扫清障碍,将自己不能做的肮脏事,都做了,将到时候,卸磨杀驴,自己手上仍旧是干干净净的。
好一个翁正卿啊。崇翎都要忍不住鼓掌了。
“右相大人说笑了,这滁州的事情,哪是我能管得了的,这前几任尚书大人都没办法的事情,我能有什么办法。”崇翎谦虚到。
“大人不必妄自菲薄,我说你有这个能力,呢自然是有的。这左相大人,如今年事已高,对于朝政,有些力不从心了,女皇陛下有意扶持你,你可不要辜负了陛下的心意啊。”
翁正卿循循善诱,这左相之位,难道还不够动人的吗。
崇翎嘴角一扬,还真是舍得啊,这么一根高枝,谁会不心动呢,更何况,自己是个奸臣啊,权利富贵,不是最能打动自己的吗。
“这......既然是女皇陛下的意思,下官自然会竭尽所能,为女皇陛下分忧。”崇翎眉开眼笑,仿佛真的对于翁正卿提出的,左相的条件十分的心动。
果然如此吗,翁正卿举起酒杯,和对面笑意妍妍的崇翎干杯。
这令山宗,果然心大的很,这左相的位置,自己这样提出来,他居然还真有这个胆子觊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