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眼前的少女，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自己的身份恐怕早就曝光了，只是，陆泽成居然没有亲手处理自己，而是让这个零动手，看来，陆泽成还真的是很信任她。
“我什么都不会说的，你干脆杀了我吧。”何耀知道自己身份败露，难逃一死，可是自己绝对不会说出任何有关组织的秘密。
“我可没想让你说什么，你知道的，我都清楚，我只是想问你，你当初做警察，是为了什么。”
何耀愣住了，他没有想到，崇翎会和自己说这个，他忍不住回想，当初自己的满腔热血，在昌伟提出自己当卧底之后，自己是怎样豪情壮志的答应他。
“何耀，你所认为的昌伟，可不是他原本的样子，你可知道，这几年来，你在陆泽成身边，为他提供情报，可是这些情报，转眼就成了他的功劳，人们只知道他昌伟，却不知道你郭明磊。”
崇翎的话敲打在何耀的心上，郭明磊，这个自己真正的名字，自己已经多久没有听到过有人这么叫自己了。
几年的时间，足够让一个人忘却原有的生活方式，足够让人适应新的环境。何耀想告诉自己，自己成为警察，不是为了这些名利，只是为了守护自己的家人，守护一方百姓。
“你以为，警察这个职业会给你带来荣耀，可是你知道吗，昌伟为了让你的底子干净，你在警校的名字，照片，资料，所有你存在过的证据，已经全部销毁了，甚至除了昌伟，没有人知道你的存在，郭明磊，这个人，在你家人眼中，已经失踪好几年了。
所有人都认为，你已经死了，你是何耀，也只是何耀，除了昌伟，没有人能证明你的身份。”
崇翎的最终吐出的话语，将何耀脆弱的心房摧毁。
“我会回去的，用郭明磊的名字，回到家里，回到警校，他们会知道，知道我这么多年所作所为，知道我都付出了什么。”何耀似乎在说服自己。
崇翎将手中的一份资料扔到何耀面前。
“这是昌伟这些年打的资料，他受过嘉奖，拿过勋章，用你冒着生命危险换来的情报，步步高升。可是他真的干净吗，除了你，这位昌局长，似乎还有别的路子呢。”
何耀颤抖着手，翻看着手上的资料，白纸黑字，他心中的英雄，那个敬爱的昌伟，居然，有着自己不知道的一面。居然和道上也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
除了自己这里得到的消息，他还收着道上的不义之财，也因为这样，每年都会有那么几个案子，保证自己一年的功绩。
原来，自己不过是昌伟手中的一枚棋子。何耀突然笑了。笑自己所相信的正义，笑自己全身心的信任，笑自己这么多年来的付出，居然不过是那人职业生涯中的一个个垫脚石。
“我今天没有杀了昌伟，你知道为什么吗，何耀，只要昌伟一死，你就再也回不去了你知道吗，如果没有昌伟替你担保，这些年，你手上沾的血，怎么洗得干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