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
迟泉咳出几口血,此刻的他内心无比的震撼。
他甚至无法想象宁不悔到底是怎么练功的。
他感觉自己刚刚仿佛是被一头史前巨兽撞了一样,如果自己坚持不后退的话,势必会出现严重的内伤。
但是,宁不悔才开脉境一脉的武道修为,就把自己一个镜台境的武者一拳打败,迟泉难以置信。
尤其是想到自己先前夸下海口,如果不悔能击败自己,自己就奉他为主这件事,让迟泉本来就黑的脸更黑了。
只不过不是因为生气,而是因为脸色涨红了,跟黑皮肤混在一起,才使得皮肤更黑了。
想到自己以后,就要奉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为主,迟泉红的更黑了。
“迟兄,我先前就想告诉你,我师尊并不是用什么手段逼迫我,是我自己主动拜他为师的,你放心,师尊不会跟你计较的。”
看到迟泉落败,担心迟泉一蹶不振的叶青连忙投过去一个歉意的眼神。
迟泉却是神色一正,摆了摆手:“此事是我自己做错,与人无尤,我迟泉说出去的话便一定要做到,奉你师尊为主也无不可。”
“唉,迟兄,你何必如此,你这样做,岂不是让他人笑话。”叶青叹了口气,劝道。
“他人笑话就让他人笑话,我迟泉从军入伍,行走江湖,靠的就是一个字,信,人无信不义。”
然而,迟泉依旧坚定地摇了摇头。
对此,叶青也没有办法,他知道迟泉决定的事情,就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混账东西,迟泉,做了两年西部边军的斥候,你的胆子就肥了是吧,给我下去。”
就在这时,一个比迟泉还要黑,还要壮实的身影,在一群迟家子弟的簇拥下,从演武场南边的廊道里走了过来。
他的修为比迟泉强,是一个武宫境的强大武者。
“爹,我不退下,我说出去的话就跟泼出去的水一样,收不来了。”
看见这个又黑又壮的身影,迟泉的面色微微一变,但还是固执的摇了摇头。
“混账小子,等下再收拾你。”
那又黑又壮的身影好像也拿迟泉没有办法,而是站到了迟泉的前方,看向宁不悔。
“就是你击败了我儿?”
不咸不淡的声音响起,这又黑又壮的身影看向宁不悔的眼神,仿佛在看着一只苍蝇,很不耐烦。
“是又如何?”
宁不悔不卑不亢的点了点头,甚至反问了一句。
“小子,我是迟泉的父亲迟恭,你只要忘记这件事,我可以当做无事发生,让你们四人走,如何?”
迟泉之父,迟恭阴森森地看着宁不悔,竟是打算要把宁不悔四人彻底留在迟家。
“爹,你放他们走,跟他比试是我自己提出来的,我输了是技不如人,爹,你不能为难他们。”
听到迟恭的话,迟泉不干了,拦在了宁不悔的面前。
“泉儿,爹也是为了你好,日后传出去,你给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为奴做马,被他一拳击败,你还有脸吗?”
迟恭一把把迟泉推开,目光锐利如电,直直看向宁不悔。
“小子,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你就别想活着走出迟家。”
下一刻,迟恭的话变得无比冰寒。
左右站着的迟家族人,也隐隐把宁不悔四人给围住了,其中还有不少是跟迟恭一辈的宁家族人,都是武宫境高手。
氛围,一下子变得无比的肃杀。
不过看见秋洛洛和兰依儿二女一脸平静,迟恭的脸色很是诧异。
自己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这两个女的怎么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他却不知道,秋洛洛和兰依儿二女,一个是长安秋家大小姐,一个是兰陵王的孙女。
就凭她们二人的身份,只要亮出来,他迟恭不仅不敢动,还得奉做座上宾。
“迟泉,你的眼光不错,不过你老爹的眼光,可真的不怎么样。”
宁不悔淡笑一声,同样是一点也不紧张。
“爹,不要动手,他是和兰依儿郡主和秋家大小姐同行的,还有,那个人是叶青,爹你忘了吗?”
听到宁不悔的淡笑声,迟泉这才想起兰依儿有何秋洛洛的身份,连忙喊道。
“泉儿,你不要被他们蒙骗了,兰陵王大人正在南方边城望炎城坐镇,依儿郡主怎么可能到我们迟家来。”
哪知道迟恭根本没有听进去,反而面色更冷,朝着周围的宁家族人点了点头。
“爹,他们是孩儿领进来的,还请您放了他们,今天的事情肯定不会传出去。”
看到迟恭依旧要动手,迟泉急了,固执的挡在了迟恭身前。
“迟家主,你就这么不相信自己的儿子吗?那你说说,我这个令牌,是伪造的么?”
看到周围的宁家族人都亮出了武器,宁不悔不慌不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