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敦煌的西风吹过都会带走人身上的水分,跟在薛仁贵身后的几个士兵议论着胡人女子太过粗糙,薛仁贵不悦的看向身后的士兵嘱托道,“不要议论胡人的女子。”
薛仁贵会这么提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看到胡人手里是提着刀的。
走入一家客栈,这里的胡人掌柜很热情的上前问候着。
裴行俭落坐就这座客栈之中,看到大唐的士兵来到这里,不少的胡人纷纷离开让出位置,胡人对唐人非常的敬重。
酒肉上桌,薛仁贵与裴行俭坐在一起低声说道,“你看看这些胡人,穿戴的金器可不少。”
裴行俭微微点头,“河西走廊稳定之后,这里的商贸也更加的频繁,这些人都是给吐蕃天竺,波斯做交易的,你知道蚂蚁吗?”
“怎么会不知道。”薛仁贵说着话。
裴行俭一边吃着肉,“其实这些人就是商道上的蚂蚁,他们运输着很多货物,顾家很多生意到了这里就开始流通了,关中人或多或少都会把东西卖给这里的胡人,除却特定的商队。”
队伍会在这里整顿两天,裴行俭这两天一直都在河西走廊看着不少的胡人在这里交易,意外的发现这里的胡人非常的富裕,而且一些需要远行的胡人也有了军队的该有的模样。
薛仁贵正在修整队伍,裴行俭意外地发现一件事情,或许再过几十年以后这里的胡人会非常的壮大。
正在一边走在胡人的街市上,一个穿着高贵的胡人来到裴行俭的面前恭敬的行礼,“这位尊敬将军,可是裴行俭将军?”
看他的装扮应该是胡人中的贵族,叫出裴行俭的名字跟在裴行俭身后的士兵立刻警惕起来,队伍来到这里,裴行俭跟本没有与这里的胡人说过话,这个胡人是怎么知道裴行俭的名字的。
“当初裴行俭将军要来河西走廊的时候我们就准备好了迎接。”这个胡人开口道,“只不过裴行俭将军因为禄东赞的迎接错过了时机迎接将军。”
“你们还知道禄东赞?”裴行俭问着话。
这个胡人笑了笑,“我们这里的人没少和吐蕃人做生意,松赞干布与禄东赞的名字我们都听说过,还有就是顾青大将军与苏定方大将军都是我等心中想往的人。”
“你们见我有何要事?”裴行俭对他们还是警惕说话道。
“我等没有其他意思。”这个胡人笑呵呵说话道,“只是想要结识裴行俭将军,对我等来说能够结识大唐的将军是我们莫大的荣耀。”
“好意我心领了,可是我们急着回长安向我们的陛下禀报,也不能够太过久留。”裴行俭委婉拒绝。
另一旁的胡人用听不懂的胡人话嘀咕的一句了,那正在裴行俭面前笑呵呵的胡人贵族,立刻提刀而起将这个嘀咕的人当街就抹了脖子。
这一幕来的很突然,站在裴行俭的身边的侍卫立刻拔刀而起,把裴行俭护卫在中央。
那个胡人擦去溅在脸上的血说道,“抱歉,失礼了,这人竟然说裴行俭将军的不是,我等斩之,若是还有什么人对裴行俭将军无礼,我还是会杀了他!”
裴行俭看着眼前的这个胡人杀伐果断,当街就杀了自己的胡人,眼皮直跳,野蛮两个字是裴行俭内心对这些胡人的评价。
没在说什么话,裴行俭转身就离开,回到自己所住的客栈,“问问薛仁贵一切都准备好了没有,早点离开这里吧。”
军中的整顿自然是已经全部好了,补给也充足,薛仁贵收到要加快时间离开的消息,也知道了在胡人街市上发生的事情,立刻来见裴行俭,“发生了什么?”
“这里的胡人不简单。”裴行俭从客栈里看着外面的胡人说道,“这些胡人已经有了气候,他们扎根在这一片商路的关键地,迟早要会成为一个隐患。”
“一小批胡人而已。”薛仁贵说道。
裴行俭摇头,“这些人杀伐果断,这里是商道的要道口,我们眼下一直关注着吐蕃,天竺与波斯的动静,不知道什么时候河西走廊大战之后,多了这样一批人。”
“你是怕这些胡人截断了商道。”薛仁贵还是不以为然,“商道又不是只能从这里走,而且不少关中人也会从玉门关走。”
裴行俭还是担忧,“这些胡人不对劲,他们很有组织,他们有贵族有仆人,他们已经发展成了一个雏形,你想想如果这些胡人把这里发展了成一个真正的隘口呢?这里一步步开始壮大,直到很多人都知道这里有一个便捷的地方可以让中原的货物从这里卖出去,会有不少的人来这里交易。”
“那样岂不是更好吗?”薛仁贵说道,“这样也方便了很多。”
“就是这样才不好。”裴行俭接着说话道:“这个部落越来越壮大,会成为一个隐患,如果这个部落不安份了呢?这里的人靠着商道富余起来也靠着商道越来越壮大,商道就是他们的命脉,若是商道一旦有了变动,他们会怎么做?中原发展海贸势在必行,商道总有一日会落寞,伺候的他们会怎么做?”
“我如果没了吃饭的地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