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俭与波斯国王之间的冲突不小,对薛仁贵说着话,“找几个波斯人过来,有些事情我要听听波斯人说的话。”
薛仁贵办事很快,立刻就抓了几个土生土长的波斯人,还带了一个精通波斯话的中原商人。
“见过大人。”这位商人对裴行俭行礼。
“你在这条商道之上走了多少次了。”
“回大人。”他躬身说道,“小人从记事起就一直在这条商道上的混迹,不管是战乱还是如今已经有二十多年了,大人尽可以问小人。”
见他一直躬身行礼裴行俭说道,“不必多礼,坐下说话吧,吐蕃,天竺和波斯这三个地方卖买关中货品谁买的最多。”
“回大人。”他坐在营帐的一边,“其实一直以来行商,前些年一直以来都是不温不火,我们都是有一顿没一顿,有些事情别人说的不好听,说大唐的不是,说顾候爷也就是当今相国的不是,别人都不知道,我们这些走商道的以前过的日子有多差,自从吐蕃一战顾候爷带着人从河西走廊一路杀到吐蕃,在布达拉宫大杀四方,我们这些行商的大唐人几乎可以在这个商道上横着走,谁都不敢冒犯我们,这是这么多年我自己的感受,现在日子好了,我也有了老婆孩子。”
裴行俭敲了敲桌子。
“大人见谅,小人跑题了。”他接着说道,“从我这么多年的经验来开,吐蕃要的是最少的很多东西吐蕃买不起,天竺的话还行,不过开价还是太少,他们可以很多肉来交换,不过天竺的金器不少,天竺人有钱不过他们更喜欢烈酒和我们大唐在新出的炉子与茶叶。”
“波斯不喜欢我们的炉子,因为波斯再往西已经没有太多的林地了,所以炉子对他们来说他们不喜欢,波斯这个地方是这条商道的最后一个碍口,在波斯的后方大食与其他国都是一些蓝眼睛大鼻子的人。”他仔细说道:“波斯人掌管着这个隘口,他们可以买过我们手里的东西转手用更多的价钱卖给更加西方的国,那些西方的贵族,来往之间都是金币。”
“金币?”裴行俭疑惑。
他递上几枚金币说道,“如今这条商道上的交易一枚金币就可以买到一两重的茶叶,这些人出手非常的阔绰,还有烈酒,一坛子烈酒几乎可以卖到五十枚金币,因为波斯人掌握着这个隘口,他们手里的钱最多,有时候为了和天竺人抢那些波斯人愿意出更多的金币。”
裴行俭那种手中的金币,掂量着重量。
“大人,这可是真的金子。”他小声说道,“那些家伙他们交易都是用金币,和我们大唐不一样。”
裴行俭将金币还给他。
“这些都送给大人了,都是小金币。”他笑着拿出一枚更大的金币,“我这里又很多很多,等挣够了钱我就回到关中好好过自己的下辈子。”
“我不用,你自己拿着吧。”裴行俭把金币入数还给他,“你挣点钱不容易。”
他如数收下接着说道,“吐蕃人没什么钱要的都是一些便宜的东西,要的最多也就是盐巴,天竺人也要盐巴,经常会因为盐巴和天竺人争抢,波斯是最有钱的,波斯人可以通过我们给他们的货物,卖给出价更高的大鼻子,商道平稳之后他们的生意越来越好想要的也越多,吐蕃,波斯,天竺,时常会有矛盾。”
“要说商道上的劫匪也有,不过他们绝对不会动我们大唐的商队,像是吐谷浑,他们指着大唐生意让他们可以吃上一口饭。”
这次会盟的原因也是为了这条上路的利益。
看着几个站在一旁的波斯人,裴行俭问着说道,“你问问这几个波斯人,驻守波斯的李将军在波斯都做什么了事情。”
他把裴行俭的问话翻译给这几个波斯人,经过转述之后他代替回答道,“他们说李将军,在波斯到处收刮钱财,前些年还好最近变本加厉,他手底下的士兵也是到处欺压波斯人,波斯几次叛乱李将军杀了不少波斯人,波斯很多人都对李将军敢怒不敢言。”
“李将军对波斯王室做过什么事吗?”裴行俭又问道。
几个波斯人一番议论,说了几句话。
“他们说什么?”
“回大人。”行商商客说道,“他们说李将军,独揽了波斯王室的国库,还住进波斯国王的寝宫,波斯国王只好去偏殿居住。”
裴行俭点头,“可以了,都下去吧。”
“是!”
这条商道上的利益没有具体的分配也会有一定的利益冲突,在商客的贸易上,波斯是占有先机的,吐蕃最为弱势,波斯挤压天竺的利益,而天竺也来挤压吐蕃的利益,这就是症结所在。
铺开巨大的地图,裴行俭这条商道起末点划出三等分。
“报!”侍卫来报说道,“天竺人和吐蕃打起来了。”
“怎么回事?”
“是天竺使者的随行护卫和吐蕃的随行护卫言语不和。”
“让他们打吧,打个痛快。”裴行俭冷静说话道,“只要不出人命就让他们一直打。”
侍卫点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