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陇世家很宁静不过也笼罩着一种很紧张的气氛,各大门阀之间走动的很频繁都想知道各家想要怎么做,赵家二公子离开赵家府,一路来到秦岭支脉的邙山。
看着这座邙山,赵瑞翻身下马一步步走入山中,在这邙山有太多太多的故事,当年宇文泰为首的关陇八大柱国大将军,在这里苦战,宇文泰也在这里折戟,宇文一脉就此从邙山一战之后从此败落,直至消亡连提及宇文泰这个名字都快被人遗忘了。
那也是一个充满战乱的年代,大梁两魏隔着秦岭相望,虎牢的叛变,魏帝的冷漠,东魏西魏之间的你争我夺,西魏造就了宇文泰也毁了宇文泰,宇文泰的消亡也是南北朝一个转折点的开端,南北朝也是一个非常动乱的时代,南的刘宋,齐,梁,陈,在北的是北魏,西魏,东魏,北齐,北周,延续到了之后的东晋十六国的战火还是在中原纷飞,一直到了隋帝杨坚走出乱世。这个有些荒诞的年代,也是士族的兴亡,奠定了五姓七宗也造就了关陇门阀。
赵瑞脚踩在这些荒草上,宇文泰兵败邙山,宇文家从此一路落寞,不见得宇文泰是一个好大喜功的人,只是有时候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而已。
邙山还有一个传说,这里是最大的陵,在这一眼数百里的邙山山脉下埋着的历朝历代的人物,邙山籍籍无名,只是秦岭山脉中一出小小的支脉,可是这里埋葬着很多充满传说的人物,也让这个邙山多了很多的传说。
与邙山相呼应就是洛水,一个充满神话的洛水从龙首坝起,一路向东,涛涛不绝千余里的奇观。
在这里的山腰上有一座小屋,这里住着一个老人,相传是一个守墓人,只是谁都不知道他这个老家伙守的是谁的墓,也不知道这个老头在这里多久了,从自己记事起他就一直住在山上,从中年到了现在的白发,一直没有离开过。
“老家伙我又来了。”赵瑞吃力的走上前,“这么多年不见,你更老了。”
“我快死了。”老人家说着,“我本想安安静静死去,你为何要来扰我清闲。”
“烦着呢,来你这里找清闲,我也想在邙山住上一些时日。”赵瑞开口说道,“邙山下的人间太热闹了,我不得不想着躲起来。”
“呵呵呵……”老头子笑呵呵。
“老头儿,从小到大我一直不明白。”赵瑞接着说道,“你说这个邙山是昆仑与人间的界线,可是这昆仑去邙山遥遥相隔数千里,你为什么那样说?邙山和昆仑山有什么关系吗?”
老头子闭着眼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老头子?”赵瑞再次呼唤道。
那老头子依旧没有反应。浑身像是僵住了。
“死了吗?”赵瑞站在原地呆滞了好一会儿,紧张的上前探了探他的鼻息与脉搏,真的死了?
“你怎么就这么死了!”赵瑞看着他一动不动。
“咳咳咳咳……”老头子突然咳嗽了起来,像是诈尸一般睁开了眼,看着自己眼前眼神非常锐利,好一会儿才柔和下来,“赵二公子为何这么看着老头子我。”
“你刚刚死了。”赵瑞看着他步步后退,浑身发寒。
“我也觉得我刚刚死了。”老头子低声说着话,“我在那一刹那做了一个梦,梦见了一条很昏暗的路,那里的地上全部都是淤泥,我知道是那些故人们要来接我了。”
“那些故人,是谁!”赵瑞逼问着。
“想不起来他们的名字了。”老头子摇头拄着拐杖站起身,“最近总是这样,一阵一阵的,可能我这个老家伙真的快要死了,索命的来索命,讨债的来讨债,不远矣。”
“你以前到底是什么人。”赵瑞看着他。
“小子,你都问了这么多年了,就别再问了。”老头子慈祥笑着,“若是老头子我死了,你就把我葬在着邙山里,老头子我多谢你了。”
“我还有很多的事情不知道,你死之前可以把你的一生说给我听。”赵瑞扶着他,“或许我可以帮你,把你的故事流传下去。”
“流传?”他轻蔑的笑着,“小子你记住,这个世界有很多虚妄,所谓长生不过是蒙骗世人的谎言,这个世道有这么一类人,他们一辈子都背负着世人的谎言,只要你看破那些虚妄了你就能明白我的一生了,不是老头子不告诉你。”
老头子枯瘦到只有皮包骨的手抓着赵瑞的手腕,“小子,我看着你长大,你的心性就不能知道这个秘密,这个世间分很多很多的人,有些人能知道有些人不能知道,你就是不能知道的那个。”
“我只要知道一件事!”赵瑞看着他,“你到底是什么人。”
“老头子就是一个守墓人。”他走进自己的草屋,闭上眼睛很安静的躺下。
这一次赵瑞知道他没有死去,他只是睡着了,他呼吸有很稳定,看向自己的手腕,刚刚抓着自己的力量很大,这个老头子不像是一个已经到了弥留之际的人物。
秋季很干燥,赵瑞的心情也变的急躁起来,顾青接下来会怎么做,宫里的那位要把关陇门阀逼到什么地步,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