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在想陛下想要把尚书省打造一个什么样的地方,是不是执行一些……”
“类似田法的事情?”房玄龄看着自己的学生,“这个朝堂从武德到现在已经存在了二十多年了,这二十多年朝堂上的班底也没这多动过,太过平稳。”
“所以学生的尚书省就像是一条鱼,进入了一潭死水的池塘之中?”
“也可以说是这样。”房玄龄转而说道,“顾青,你要知道陛下给你这个尚书令不是没有原因的,以为你顾青能做,有些事情需要冒着大不违做,这朝堂之上太过稳定,是非对错也会慢慢成为一家之言,这不是一个好现象,所谓帝王权术,还要有一个平衡,而你的尚书省便是这个平衡的另一边,陛下像是在为将来做打算。”
“老师的意思是说尚书省和老派之间就像是一个跷跷板。”顾青一脸犯愁,“要用一个小小的尚书省撬动整个朝堂,老师这也太扯淡了,尚书省可没这么大的分量。”
“想打退堂鼓了?”房玄龄一眼就看出了顾青的心思。
“也不是。”顾青摇开手中的扇子,驱散天气的燥热,“所谓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未雨绸缪不是一件坏事,小心谨慎往往没错。”
“先天下之忧而忧,说的好啊!顾青,你的尚书省在将来会有很重要的地位。”房玄龄接着说道,“因为你的尚书省是最干净的,陛下不是没有想过三省六部的其他的位置,可是唯独只有重新起复尚书省,关于尚书令这个位置也只有你顾青最合适。”
“因为朝中那些视我为眼中钉,我在朝堂之上是孤立的。”
“没错,还有一点陛下也很喜欢,就是因为你是一个敢作为的人。”房玄龄说着,“走吧,陪为师去见见你的师父孙思邈。”
“好!”顾青带着人陪着房玄龄往去。
田法的效果立竿见影,坊间也是一片叫好之声,虽然顾青在权贵的眼中是眼中钉,不过在这些百姓眼中顾青是一个好官,虽然好的不是那么的纯粹,百姓们多了更多的田地可以耕种,可以减少赋税这对他们来说就是天大的好事,百姓们也很容易知足。
新任尚书令顾青的声望就在短时间蹭蹭蹭上去了。
李二已经定下了凌烟阁功臣中的二十四位,唯独最后一个顾青还摇摆不定。
这件事情在朝中还是议论纷纷,这一次很多官员都联合起来一致反对顾青上凌烟阁,此刻很多官员都聚集在门下省的弘文馆中议论着这件事情,言语中把顾青的臭毛病都说了一通,评判的体无完肤,一个死要钱的怎么可以上凌烟阁。
正当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许敬宗和李义府带着一众尚书省的官员也来到这里,突然杀到的一队人让这里的议论声戛然而止。
“你们来做什么!”一个文官指着尚书省的官员。
许敬宗,“呵呵。”
“你们能来我们就不能来了吗?”李义府也说着,“这弘文馆也没写着尚书省官员不得入内,莫非你们是在背着我们说尚书令的坏话。”
“我们没有!”一个文官红着脸。
“哈哈哈!”许敬宗突然一声怪笑,“那你们一定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事情,啧啧啧……一大群老男人聚在一起做见不得人的事情,实在是不要脸!”
“你……你们。”又一个文官指着尚书省的官员,“诸位,你们都看看!这顾青带出来的都是什么人,一个个都什么德行,大唐怎能有此祸患,呜呼哀哉!”
“慢着!”许敬宗打断这个文官的话,“你是御史台的人吧,你们御史台照搬我们尚书令的高招,我们还没找你们算账呢,要不是尚书令顾着你们的老脸,我们早就打上门了!”
“你们还想动手!”又一个文官上前,“有本事你在这弘文馆打老夫一下试试。”
李义府上前就是一拳打在对方的脸上,直接将人打倒在地。
所有官员,“……”
“是他自己要求我打他的,你们都听到的!”李义府说的理直气壮。
“你!”被揍倒在地文官指着李义府恼怒的浑身颤抖,“你,还有你们!”
“宵小之辈,尔敢!”
贞观一朝的文官也是有血性的,他们从来都是理直气壮,弹劾起朝中大臣来也是腰板很直,面对这群官员他们是可忍孰不可忍,狗急了还跳墙,猪急了也上树,双方的情绪在这一刻爆炸。
双方的人马经过几次骂仗之后,非常有辱斯文的展开了乱仗,弘文馆鸡飞狗跳。
李二正在悠闲的喝着茶水,小太监慌张而来,“陛下!陛下!不好啦,弘文馆打起来了!”
“咳咳咳……”一口茶水呛在喉咙口,李二剧烈咳嗽着好一会儿才缓过气,“为何打起来了。”
“好像是因为尚书令顾青上凌烟阁的事情。”小太监慌张回答。
“陛下,不好了!”又一个小太监慌张而来,“礼部尚书被人一拳打倒在地久久不能起身。”
“你在说什么!”李二拍案而起,礼部尚书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