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明白人,不见兔子不撒鹰!”顾青一脸犯愁拿起身边的大茶杯吹拂着上面的茶叶。
狄仁杰也陷入了沉思,方田均税法势在必行,如今整个尚书省都是骑虎难下,老师想要上凌烟阁,这件事就必须要办好。
到了夜里中书省还是灯火通明,朝中们在这里一直议论着各种谋略,一个新商法,一个田法议论声此起彼伏,该怎么打开突破口,这一次尚书省也被请来了,三省六部的人都在这里议论,偏偏只有这个尚书省的尚书令没有在,都说这两个国策是许敬宗和李义府署名提上来的,但是明眼里心中明白这就是顾青出的,所谓李义府和许敬宗,只不过是顾青想要两个可以做事的人。
来到长安这才几年,从一个籍籍无名的少年一路从中郎将坐到了如今的尚书令,这升官的速度让人发指,偏偏此人屡屡推诿不做官,陛下越是看重,有时候不得不说顾青真的有些本事,但是此人的作为让出朝中多少人栽了跟头,纷纷咬牙切齿,对顾青这个人欲除之后快。
顾青想要上凌烟阁这件事情不止是朝中所有臣子都看着,更是天下人都看着,这个二十岁的年轻人要是能上凌烟阁,这个顾青还年轻以后会走成什么样?新晋国公?国公之后呢?想都不敢想。
一个商法就让满朝大臣头疼,不过最棘手的还是田法,众人心中疑惑为何要办田法的尚书省的官员全部稳如泰山,如今的尚书省足足有三十多个官员,一个个都是最年轻的新晋官吏,三省六部之中如今尚书省是重新起复,加之其中都是年轻人,从二十出头到十几岁,这些人中可能就会从中走出未来朝堂的中流砥柱。
朝中老臣不少都收到风声,老臣一个接一个的退下,魏征辞官,岑文本辞官,长孙无忌直接被架空,吏部户部直接换血,一个接一个消息让味道已经很浓重了,新人要上来老人就要下去,这样的事情谁都知道,朝中并不是有那么多人用勇气急流勇退,他们更想守着自己的位置,现在三省六部之中,尚书省已经被孤立了。
“你们的尚书令呢?”一个文官终于忍不住了。
“关你屁事。”
“关你……”李义府的一个关你屁事,让所有文臣一阵语窒议论声立刻停止看向这边尚书省的人。
嚣张!跋扈!目中无人!在坐的文官立刻就对眼前的尚书省一众官员挂上了名头。
“这么和你们说吧。”许敬宗接过话说着,“侯爷,让我们告诉你们,从现在起尚书省开张了,至于我们怎么做事要做什么事情,由陛下和侯爷直接任命。”
“在者说了。”李义府也说道,“三省一直在六部之上,中书省,尚书省,门下省,三省各位其职,我们做事用不着你们指指点点,你们也省去这份心思,至于这些日子你们怎么孤立我们,怎么在各种事情上处处对我们设置阻碍我都记着,侯爷也记着,我们的尚书令也就是顾侯爷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们应该心中有数。”
“一众佞臣!”有人开口说着。
“等等!”李义府叫住那个说话的文官,“你说谁是佞臣?!”
这个御史台的官员瞪了一眼尚书省的官员摔下手中的奏章说道,“各位,这些家伙在我没法好好策论,就此先行告辞!”
“站住!”李义府喝道,“看你的官服是御史台的人吧,都是你们御史台的人听风就是雨,我倒要看看你说的佞臣是什么样子,看你一个小小言官在我这个尚书省侍郎面前你凭什么指着我们说我们是佞臣!”
“还用问吗?”对方气势不下。
“你再说一遍试试?”李义府一步步逼上前!
他步步后退紧张地看着李义府,“你想做什么!”
“我让你再说一遍试试!”李义府在逼上。
所有人都在屏息看着这一幕,这个御史台的文官紧张之下脚步一打结就摔倒在地。
“你做什么!”立刻有官员对着李义府喝道。
“我什么都没做。”李义府说着。
一大群的官员围向了李义府,许敬宗见势不妙立刻大喝一声,“兄弟们上!”
气氛就像是一个火药桶在尚书省全体官员起身的瞬间轰然炸开,老派与新臣之间大打出手,一时间整个中书省鸡飞狗跳,奏章满地践踏,惊动了金吾卫更是惊动了李二。
正要就寝的李二愤怒来到中书省指着新臣老派的官员呵斥了一顿这件事才作罢。
第二日,顾青一早就来上朝,来到朝堂之上很多大臣都是鼻青脸肿的,真是让人看傻眼了。
程咬金对着牛进达说着,“老牛,据说昨晚中书省的杀气很重。”
“可不咋滴,据说都豁出去不要老命了。”牛进达点头谨慎看着另一边的文官,“咱们这些日子离他们远点。”
“可不咋滴。”程咬金也点头。
一旁的秦琼听在耳中心里都明白,都是为了自己的位置,其实朝中很多老臣都有负累,家中的事情,族中的事情哪一个不要操心,他们在朝堂再朝堂上这么长的年月,一旦让他们离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