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句丽的另一边行军两天后,这支准备奇袭高句丽的军队走过一片片密林之后鸭绿江就在眼前,高句丽王说的没错这里是鸭绿江两岸最狭窄的地方也是最容易搭桥的地方,台风给让鸭绿江的水位涨高了不少,水流更是湍急。
程处默带着队伍正在砍树准备搭桥。
李泰看着湍急的江水,这是他第一次走出关中之外,看了一眼正在看着鸭绿江流向的顾青,“你好像去过很多很多的地方,你知道高句丽的地形,知道倭国的银矿,知道这条鸭绿江对高句丽的重要性。”
顾青笑着说道,“你何必在意这些。”
李泰回首继续看着江水,面色很迷茫,顾青像是什么都知道,很多年前面对顾青就有这种感觉,当初的感觉不是这么强烈,到了眼前顾青那种先知先觉越加的强烈,像是一条河想要知道深浅必须要下去探水深,可是顾青连河水都不用看就知道河水的深浅,对于李泰来说现在顾青带给他的就是这种感觉,更像是一种朦胧的未卜先知。
算到了高句丽,算到了倭国,李泰回头再次阴翳看向正在和火器局的人说话的顾青,如果说这个顾青什么都算到了,他又能算到大唐的多少。
十多个军中的壮士扛着砍下来的树,一棵接着一棵十多颗树木并排用粗麻绳捆在一起,做出一座简易的木桥,顾青算着两岸的距离加上这个木桥的高举,指挥者他们,“竖起来,在往前一点。”
十多个壮士用出了吃奶的力气扛着这座木桥往前挪动。
“好!行了。”顾青再次指挥道,“慢慢放下来。”
木桥落下很稳当的落在两岸之上,几个士兵踩上去试了试,跳了几下挺结实的。
“来!我们再去多做几个,宽敞一些。”程处默再次吆喝着。
苏定方从桥上试探几下,骑着马儿走上桥,“魏王殿下,吴王殿下,桥很结实,我们先过去吧。”
吴王李恪架着马儿安稳的走过桥,接着是李泰,安稳的渡过了桥,程处默吆喝着人将几座桥搭在了两岸之上,军队安稳渡过桥,最后只剩下火器局与顾青。
“快点!”李泰在对岸喊道。
“先让手榴弹和炸药过去。”顾青对着火器局的人指挥道。
拉着一车又是车的火器渡桥,顾青眼中是湍急的河江水,若是人掉下去还能救,这些火器掉入了水中就白费了,看着这些火器平安过去了这才松了一口气,接下来就是最头疼的三门火炮,每一们都有三百多斤重。
“会拆吗?”顾青对着几个火器局的人问道。
几个随军而行的哑巴纷纷点头。
“行吧。”顾青这才放心点头,“先把轮子拆下来尽量减轻重量。”
几个哑巴立刻做事,顾青打量着大炮看着还有什么东西可以拆下来减轻重量的,“将这个炮管抬起来。”
抬起炮管顾青看着大炮的下方,“把下面的支架也拆下来。”
一直到了拆无可拆,顾青将这几个哑巴身上绑好身子,自己在另一头拉着,“若是桥断了,我可以拉住你们,这江水太急了,不管怎么样性命还是最要紧的。”
几个哑巴扛着大炮的零件,顾青再次说道,“记住横着走,炮身一定要倒放横在桥上,将压力给分均匀。”
那几个哑巴听的不明所以。
“横着放就好。”顾青再次说着,“抓紧时间。”
哑巴们言听计从,他们从来都是不能说话的奴仆,但是顾青给了他们一根可以救命的绳子,这让他们有了不一样的感受,一直以来他们都是活在别人的命令下,命都是别人的,干活都是卖命。
三门火炮分批到了对岸,顾青紧张了好久这才疲惫坐下。
“顾青,就只有你了!”程处默大喊。
重新站起身,顾青走上桥,这种树木还是结实,一步步小心踩着,到了江中央突然听到脚下传来的断裂身。
李泰也注意到了异状,眼神憾然大喊道,“跑啊!”
拔腿而起,顾青整个人朝着岸边跑去,扎眼功夫整座桥再也支撑不住轰然断裂,趁着还有一点支撑力,求生的**下顾青朝着岸边一跃而起,手距离岸边还有毫厘的距离,没有抓住江岸。
“顾青!”程处默纵身扑下,抓在顾青的手,另一手扒着岸苦苦支撑。
脚下是湍急的江水,顾青整个人悬在岸下低头看去江水还在奔腾。
程处默咬牙想要拉起顾青,另一只手一滑手掌脱力就要落下,薛仁贵最先反应过来拉住程处默的手,咬紧牙关往上提,李泰见到这情况立刻大喝道,“你们还愣着最什么,救人!”
士兵们这才回过神去拉人。
程处默咬着牙齿,“顾青,你千万不要松手啊!”
尽管手臂上传来了撕裂般的疼痛,随着众人的使劲一点点往上提,到了岸上顾青劫后余生的瘫坐在地上。
“没事了。”李泰把水袋子交给顾青,“你小子命大,以后有的清福享。”
“是吗,那我拖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