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李知见王允不上道,便明言直说道:“好了,本候也不与你卖关子了。 此次之事,你是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这钱财司的主事之人就是王公了!” 王允闻言,错愕不已,结结巴巴的问道:“这…这做官之事哪有强迫的?” “怎么没有?!”李知闻言,指了指自己,没好气的说道:“本侯不就是被逼迫到这洛阳为官吗?” 说着,李知不耐烦的看着王允:“不要再说这些废话了,王公打算如何成立的钱财司?” 王允闻言,大摇其头:“老夫绝不会做这钱财司的主事之人,骠骑将军还是另请高明吧!” 说完,王允便站起身,对着李知一引手:“老夫家中还有事,就不多留骠骑将军了,骠骑将军请!” 说完,王允满脸的肃穆,一副没有商量的表情。 李知闻言,也不起身,眯着眼睛打量着王允。 直到把王允看得有些不自在之后,李知才开口说道:“王公是不是觉得,本候此次前来没有带兵,便觉得本候很好说话?” 王允摇了摇头,一屁股坐在了他的位置上,闷声闷气的说道:“反正不管如何,这钱财司的主事之人,老夫是不会去做!” 王允太明白这个钱财司主事之人有多么的令人讨厌了,不管是忠是奸,朝中大臣没有一个希望,自己家里的情况,被别人了解的清清楚楚。 不管是谁成为这个钱财司的主事之人,都会遭到朝中众臣的敌视。 若是朝中重臣联合起来,对付这个主事之人,怕是到时候,连刘宏都保不下这人。 正是因为明白这些,王允才极力的推辞此事。 因为王允知道,若是他当真应了这个差事,不用说复官了,怕是他的老命都难保。 这还不算什么,这个钱财司将来在史书上必然会遭人唾弃,一旦做了这个主事之人,遗臭万年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李知当然也明白这些道理,所以他才把这个位置让给王允,见王允不上套,李知脸色阴沉了下来。 若是王允不从,那岂不是要李知去背上这个骂名? 想到这事情的后果之后,李知眼中厉光一闪,看着王允威胁道:“王公,此事你做的也得做,不做也得做!容不得你拒绝!” 王允见李知想要强迫他,双手一摊,躺在了几案之上,一副无赖的表情,对着李知说道:“老夫就不做! 老夫一个垂垂老朽,要杀要刮任凭骠骑将军处置,反正此事老夫是绝对不会去做!” 李知见王允耍无赖,阴声说道:“难道王公不顾及王氏家族?!” 说完,李知眼中杀机四溢,其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然而,令李知没有想到的是,王允听到李知的威胁之后,满不在意的回答道:“老夫做了这个主事之人,也会连累王氏家族遗臭万年。 既如此,还不如让骠骑将军把他们灭了!” 说完,王允便一副滚刀肉的模样看着李知。 “……”李知此时拿这个老无赖毫无办法,一个不怕死、没有弱点的人实在太难对付了。 正在李知左右不定之时,王源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对着李知拱手一礼道:“士子王源见过骠骑将军。” 说完之后,也不待李知回礼,直起身,走到了一旁坐下,看也没看王允一眼。 看到王源,李知眼中一亮,没有在乎他的无礼。 看着满脸不悦之色的王源,李知试探的问道:“不知王公子可愿为官?” 王源听闻此言之后,目光一亮,正要说话,却被王允打断。 “不可!”王允大声的说道:“骠骑将军莫难老夫的侄子! 万万不可让老夫的侄子做那主事之人!” 李知闻言,没有理会王允,对着意动的王源循循善诱道:“陛下让本候成立一个钱财司,为的就是探察天下官员谁廉、谁贪。 查清之后,陛下便会把那些贪官全部罢官免职。 但是因为本候在京中没有多少势力,所以这钱财司,本候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说到这里,李知看着蠢蠢欲动的王源,继续引诱道:“这钱财司正缺一个主事之人,不知王公子可有意? 钱财司是为了打击天下贪官而设立的,主事之人必然会名留青史。 而且,这钱财司直属陛下,权利甚大。 若不是本侯是初来乍到,对洛阳太过陌生,本候一定会亲自领了这个差事!” 说完之后,李知目光炯炯的看着王源。 王源听完之后,陷入了深思之中,脸上亦是挣扎不已。 一旁的王允见王源像是已经意动,赶忙大声呵斥道:“你这小畜生若是敢应下此事,老夫便亲手打死你!” 正在思索的王源,被王允的呵斥之音惊醒,随后王源摸了自己身上的鞭痕,眼中痛恨之色一闪而逝。 王源的这个眼色,被一直看着他的李知捕捉到了。 李知心念一转,便有了主意,对着王允笑嘻嘻的说道:“王公,王公子已经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岂能如对待一个小孩子一般随打随骂?” 说着,李知话音一转:“而且王公子虽然身居大才,但是却是一个白身,连孝廉都不是,如此,岂不是埋没了人才?” 说到这里,李知看了一眼王允,装作无意的说道:“莫不是王公怕王公子的为官之后,身份比王公高,王公怕再也没法打王公子了?” “你……”王允闻言,指着李知,被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王允没有看到,在李志的话音落定之后,王源脸上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李知看着王允被气得说不出话,便也不再理他,转头看向王源,笑声问道:“不知王公子意下如何? 王公子也老大不小了,作为王公的侄子,背着一个白身太过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