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宛城,黄巾军营三十里之外。 李知几人正站在一个高山之上,远远的望着远处的张曼成大军。 只见其军阵连绵十数里,密密麻麻的黄巾把宛城包围的水泄不通。 而此时,宛城城墙之下,已然成了尸山血海,黄巾还在攻城,只见城头之上有数次被黄巾攻破,但又被官军拼命的压了下来,形势极为危险。 见此,他们几人皆都紧紧的皱起了眉头,曹操脸色阴沉,双拳紧握,双眼死死的盯着黄巾营地,双目像是要冒出火一般。 李知见他如此愤怒,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孟德兄稍安勿躁,这宛城城头虽然看起来岌岌可危,但是,黄巾贼却无一次真正的攻入其中。 可见,城中还能支撑,我等须得按计划行事,莫要因为一时冲动而犯下大错。” “呼!”曹操紧紧的闭上眼睛不去看城头的惨状,长长的出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 随即,他目光炯炯的看向李知:“贤弟何时使计?为兄怕是晚了,城中,怕是……怕是撑不住了!” 说着,曹操双目含泪,说话亦有些哽咽。 看到他如此担心城墙之上的安危,李知不敢怠慢,立刻对一旁的徐晃吩咐道:“公明贤弟,依计行事!” “喏!”徐晃也不犹豫,应了一声后,便干净利索的去领兵。 此时曹操看着徐晃离去的背影,有些犹豫的对李知问道:“行知贤弟这徐晃可堪大用?不若……让夏侯兄弟跟他一起去吧!” 见曹操质疑徐晃的本事,李知失笑了一声,要知道在历史上,徐晃可是曹操手下的心腹大将,如今却对他的本事质疑,确实令李知感到好笑。 怕曹操小看徐晃,李知便对他说起波才之事:“孟德兄可知道在下剿灭波才之时,波才为何人所杀?” “哦?”曹操见他有此一问愣了一下之后,若有所思的反问道:“贤弟为何在此时说起此事?莫不是……斩杀波才之人便是那徐晃?” 李知点了点头:“兄长一言即中,正是徐晃斩了贼首,才令在下轻而易举的一举诛杀了黄巾。” 听李知说徐晃便是杀波才,曹操肃然起敬道:“却不想公明乃是杀波才之人,却是操失礼了!” 说着他便朝徐晃离去的方向恭敬的行了一礼。 此时,徐晃正带领一万人马,头戴黄巾身上破衣褴衫,队列松散,不成行伍,缓缓的向张曼成大营走去。 等走到一半之时,徐晃令军驻扎在原地,自己骑着快马向张曼成大营奔去。 来到张曼成大营之后,营前守卫之人大喊一声:“来者何人!” 徐晃翻身下马,拱手道:“这位兄弟莫要误会,在下乃是颍川黄巾,前来投靠张渠帅。” 黄巾守卫闻言精神一松,颇为熟络的对她说道:“兄弟在此稍后,我去禀报渠帅。” “有劳了。”徐晃对他拱手谢道。 那黄巾守卫点了点头,便快步的向营中跑去。 待他来到营中大帐之前,大声禀报了一声:“报……!” 话音刚落只听帐内传来一声粗犷之音:“进来。” 那守卫听到此话,不敢怠慢,便立刻掀开帐帘进入帐中,对着坐在主位之人拱手道:“启禀渠帅,营外来了一人,自称颍川黄巾,前来投靠渠帅。” “颍川黄巾?不是已经被剿灭了吗?”张曼成自语了一声,想了一会儿之后,他抬头对那守卫说道:“让他进来吧。” 在守卫走后,张曼成紧皱的双眉有些疑惑不解,前几日他才接到消息,说是颍川的黄巾已经被官军剿灭,而如今这支人马从何而来? 就在他想这些的时候,外面徐晃已经被带了进来。 徐晃进来之后,抬头仔细打量着张曼成,这一看,却是令他有些怔愣。 只见这张曼成长相清秀,体态修长,手上亦无老茧,观其样貌,一点都不像一个黄巾贼首,更似一个读书之人。 张曼城见徐晃进来之后,只盯着自己看,却不说话,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悦的问道:“汝便是颍川黄巾?” 被张曼成之语惊醒的徐晃,立刻回过了神拱手道:“正是,在下李晃见过渠帅!” 张曼成看他向自己行礼,满意点了点头,随后对徐晃问道:“颍川渠帅波才,不是已经被官军斩了吗?你如何逃过一劫?” 徐晃闻言不敢怠慢便把早已准备好的说辞,说与张曼成:“启禀渠帅,在下本来是颍川黄巾营中一小方头领。 在官军设计伏杀波渠帅之后,在下带着麾下与其奋勇搏杀,却不想,官军卑鄙,以多欺少,在下见自己寡不敌众,便逃了出来。 逃出来之后,走投无路之下,意外听闻南阳张渠帅的大名,便匆匆赶来,以望能投靠渠帅,望渠帅能够收留!” 说到此处,徐晃面色诚恳的躬身对张曼成深深的行了一礼。 张曼成看徐晃面对诚恳,言语之上也没有什么破绽,便欣慰的点了点头:“李兄弟请起身。 天下黄巾为一家,你既然能来投靠与本帅,那便是看得起本帅,此事…本帅答应了!” 徐晃闻言,大喜过望,对着张曼成谢道:“多谢渠帅收留,在下一定誓死效忠渠帅!” “嗯。”对于徐晃的多次行礼,张曼成颇为满意,他本来就是孝廉出身,只因被世家豪强所逼迫,这才加入了黄巾。 而加入黄巾之后,所面对之人皆是不懂礼仪的粗鄙之人,每每见到那些无礼之人,张曼成皆是忍着心中的不虞与他们说话。 而如今,见徐晃礼仪甚佳,当然会对他高看一眼。 不过,虽然张曼成颇喜徐晃,但该办的事情他却是一点儿也不耽误,遂对着徐晃问道:“不知李兄有多少人马?” 徐晃闻言,面色一暗,面带愧疚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