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曰: 今,朕闻有颍川士子李知李行之,举,论才之会,夺,三道魁首,称三绝公子。 朕为大汉之君,当察用天下才士,今朕特召士子李知,入宫觐见,与朕察之,用之,尔其钦哉。” “士子李知谨遵诏命” 李知面向皇宫的方向行了一礼,恭敬的把诏书接了过来。 最后李知把圣旨给了郭德,并他使了一个眼色,然后看向那位宣诏的内侍。 “这位内侍如何称呼?” 那位内侍笑眯眯的看着李知 “汝便是有三绝公子之称的李知李行之?” 说到这里那人仔细打量了一下他,随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当真是一表人才,不劳公子多问,咱家张让,见过三绝公子。” “张让?” 李知闻言眼睛一亮,当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正想着如何与他搭上线呢,没想到他却自己送上门来。 随后李知热情洋溢的望向张让。 “原来是十常侍张公,久仰大名,张公可有闲暇,若有闲暇,不如进府中坐坐?” 张让闻言一愣,要知道他平日与别人宣诏的时候。 因为宦官的身份,除了一些阿谀奉承之辈,其他人不对他怒目而视已是不错。 哪有如李知这般热情的,所以他有些受宠若惊。 “三绝公子客气了,陛下还在宫中等着咱家回诏呢,却是不能多留,日后咱家在设宴款待公子。” 就在此时郭德带着两个仆人,抬着一个箱子走了过来,小声对李知耳语了一番。 李知点点头,对张让说道 “张公今日来此宣诏却是辛苦了,来洛阳之时,在下随身携带了一些颍川乡货,张公走之时,带上一些聊表心意。 再者,在下初洛阳,人生地不熟,对宫内的规矩也不甚了解,以后还望张公多多指教。” 张让闻言眯着眼睛看了他一会儿,随后展颜一笑 “三绝公子倒是会做人,如此,咱家便收下了,时间不早了,咱家还要回宫回诏,告辞!” “张公慢走…” 当张让令人抬着箱子走后,李知便转身与众人回到了荀府。 荀府大厅中。 荀彧面色不渝的看着李知 “行之贤弟为何与宦官相交? 莫不是欲与宦官狼狈为奸?” 说到这里荀彧是有些激动,说话都带着颤音。 毕竟在场众人,就他不知道李知的计划,而他与李知又是好友,着实不希望李知与宦官有什么联系。 “文若兄不必激动,来来…且先坐下,听在下解释” 李知安抚着荀彧,但他的计划却不能说与荀彧,毕竟荀彧绝对不会同意。 未免节外生枝,虽然心中有些愧疚,但还是对荀彧撒谎道 “文若兄且听我言,当今天下,宦官除之不尽,皆因陛下需要宦官。 而相信身边之人,乃人之常情,当今陛下亦不能免俗。 如此,还不如我等扶持一个,能看得过眼的宦官,作为陛下近侍。 免得我等除了一个曹节,而又出来更多的曹节为祸天下,如此我等岂不是前功尽弃? 今日,在下与张让相交,只是在下想先观察一下,张让的脾性罢了。 而且我等清除宦官,或许能用得到同为十常侍之一的张让,此事便是如此,还望文若兄见谅。” 荀彧再听他解释的时候,脸色变幻不已。 先是愤怒,而后便慢慢的平复下来,最后一脸的思索之色。 “行之贤弟此言倒也有理,宦官却是诛之不尽,莫如我等扶持一个,以免再有他人为祸天下。” 荀彧却是越说眼睛越亮,最后更是拍案而起。 “行之贤弟不愧为三绝公子,果有佐国之才,此计甚妙!” 说到此处,荀彧兴奋的有些手舞足蹈。 “如此,彧现在便去阳公之处,与其商量此事,毕竟扶持一位宦官,确实不是小事,需要多方合作才行。” “且慢,文若兄不必如此着急,此时人选还没定下。 张让的脾性我等还不了解,等在下与他慢慢接触了解之后,再做决定不迟。 此时最重要的便是驱除宦官,其他之事日后再说。” 李知哪敢让他去找阳球,毕竟他也没想真的扶持张让,只是他随便编了个借口来骗荀彧罢了。 荀彧听他所言,沉吟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对李知赞道 “此乃老成谋国之言,不想行之贤弟除了智计百出之外,还如此的稳重,真乃辅国大才也! 待到此事过后,彧必向陛下推荐行之贤弟为官。” 李知闻言心中颇为愧疚,也没有反驳他的话,只说了句:日后再说,便不再言语。 说实话,他现在一点儿也不想做官,乱世将近,这时候的官职在未来连一只猪都不如。 猪最少还能杀了吃肉,而现在的官职只会连累他。 如若他此时为官,届时必定诸事缠身,让他没有闲暇去为乱世布局,却是得不偿失。 翌日 “行之贤弟,入宫之后切莫东张西望,看着自己脚下便可,见了陛下,行完礼之后不可平视陛下, 届时,行之贤弟须眼观鼻鼻观心,静立一旁,待陛下询问便是,切不可自作主张先行出声,行之贤弟可明了?” 就在李知洗漱完毕,将要去面圣之时。 荀彧知道他没有见过当今陛下,怕他不知道其中的规矩,在他一边絮絮叨叨的叮嘱着他。 李知对荀彧的絮叨没有不耐烦,心中还颇为感动。 毕竟除了自己的父母亲人,基本上没有别人如此的关心他人。 荀彧如此,让昨天骗了他的李知心中颇为愧疚。 “文若兄放心,文若兄所言之事,在下皆记在心中,不会出错,不必担心。 现在时辰已经不早了,在下要去宫中了,文若兄可还有别的事情?” 荀彧沉吟了一下,随后摇了摇头 “行之贤弟去只记住四个字便可:谨言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