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当李知醒过来时,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被绑的结结实实的。 使劲扭动了下,绳子却像长在他身上一样,他扭动了几下就放弃了。 没人能从捆的像毛毛虫一样的捆绑绳下挣脱出来,索性他也就不挣扎了。 李知静静的躺在地上,看着头顶上的茅草陷入了深思。 “我应该是和小说中写的一般,穿越了吧? 虽然很荒诞,但是我被巨石压成饼,然后又被雷电劈了之后还能幸存,这本来就是一个神迹。 经历了这么多神奇的事情,再加上一个穿越也没大不了的。” 李知正想着这些,他的眼睛突然被一束亮光照的眯了起来,定睛一看,却原来是那个小哥走了进来。 见李知一言不发,那小哥笑眯眯的问道:“兄台既已醒来,为何不喊叫求饶? 嘉素来心软,兄台若是痛哭求饶,说不得嘉心中一软便把汝给放了呢。” 李知扭过头看着这个小哥,翻了翻白眼,没好气的回道:“小哥,刚才你是一直在伪装吧?你为什么认为我是异族?” “伪装?” 那个小哥沉吟了一下 “虚假之华服?此言甚为诙谐有趣,大善!” “额……?”李知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表达内心的槽点。 他第一次听人把伪装解释成这样,不过这么理解倒也没错。 到了现在,他也明白过来了,对面这个小子怕是早就发现他了,并且对他很的出现应该很是好奇,不然不会亲自出马,给那些手下拖延时间了。 不过他就想不明白了,自己长的也不像坏人啊,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这熊孩子凭什么就认定他是坏人呢? 李知带着这些疑问,开口道:“小哥,你……” 还未等他说完,那人插言打断了他的话,满脸疑惑的问道:“小歌?方才便想问汝,为何唤嘉小歌? 小者,幼也,歌者,雅事也!汝言之小歌,可是称赞嘉乃幼雅之士?” 这人并没有回答李知的问题,反而反问了他一句。 “咳咳咳咳……”李知差点被自己的唾沫呛死。 他也是醉了,头一次听说小哥是这么个意思。 不过李知也没有解释的意思,含糊的应了一声后,又再次问道:“你为什么会认为我是异族?我可是堂堂正正的汉族人。” 对面小哥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泛起了笑容。 “汝身材魁梧,手上却平滑无茧,绝非出自平民之家。 这阳翟县方圆数十里并无山贼。 然汝却行无车,身边亦无奴仆,身上衣物皆非吾汉室之衣物,可见汝绝非被打劫的世家子。 无籍之野人,皆躲入深山,衣食无着,面黄肌瘦。 而汝却面颊饱满,声音洪亮,并非忍饥挨饿之辈,绝非野人。 汝即非平民,亦非世家子,更非野人。 且…汝身着异服,虽说汉语却言辞古怪,可见汝绝非汉人! 汝即非汉人,不是异族又是何人?” 李知听完他的解释,面上平静的很,内心却咆哮不已:“说的好有道理!你个熊孩子!我是异族?我是你爹!!!” 李知心中虽然不忿,但他却无言以对,因为他这个汉族,和这个熊孩子所说的汉人,经过一两千年的演变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不过真被认为是异族他就完了,要知道他现在大概是在汉朝,君子报仇十世尤未晚也,的公羊学说还没消散。 若真被认为是异族,被人打死那就冤了,而穿越的事又不能说,所以他只能靠编了。 “拼一把吧!且看我老师中奥斯卡影帝的实力吧!” 如此想的着,李知努力的挪动身子,使自己坐了起来。 只见他面色一暗叹了一口气后,有些悲愤说道:“哎…我咳…!在下出自陇右李氏,然却为旁支,受族中主脉欺压,一气之下杀了主脉一人,只能穿山越岭远走他乡。 却不想,此处初夏便如此炎热干燥,生火之时,不慎引火烧身,便成了这幅模样。” 说道这里,李知装作悲愤的叹了一口气。 “罢罢罢……吾大汉与乡老约法三章中便有杀人者死之言,区区李知岂能例外?! 便把知送去本地县衙,或许汝还能得些钱财。” 说完,只见李知双目紧闭,眼角似有泪痕。 虽然他看似悲伤,心里却在暗戳戳的想道:“憋住!一定要憋住!多想想自己的惨事一定要哭出来,少年人大多心软,能不能活命就看这一次了!” 对面小哥闻言,若有所思的看着李知,久久不语。 过了良久,就在李知快要绷不住的时候小哥开口了。 “来人!” 他话音刚落,只见一个大汉从外面揭帘而入。 那大汉进来后,先是对小哥行了一礼,随后恭声问道:“家主,有何吩咐?” 李知这时焦急万分,心中想道:“他不会真的是要拿我去见官吧?那不是全露馅了嘛” 就在他就要绝望之时,就听到一声 “把他放了。” 听到这句话,李知猛然睁开了双眼,带着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眼前的少年。 “居然真的把我放了?” 随即,他心里却涌出一股愧疚之感。 毕竟,不管怎么说,自己都是利用了对面少年的心软才获救的。 待到大汉把他身上的绳子解开后,李知站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深深做了一个稽首。 “多谢公子大度,在下姓李名知字行之,敢问公子尊姓大名,日后必有所报。” 在花了几秒钟的思考下,他决定入乡随俗的给自己起了个表字。 李知话音刚落,就见对面小哥脸上带着戏谑的表情言道:“吾乃郭嘉郭奉孝是也,兄台不必多礼,亦不必谢嘉,因为兄台所言,嘉一字不信” 看着满脸戏谑的郭嘉,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