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就这样凝固了下来，但很快又被鹿灵打破。
“好了，你把那破盒子烧掉吧。”鹿灵冷淡地看向凌霄，牵着杜御深准备走人。
杜御深现在心情很是复杂，本来应该是闹脾气倔的时候，结果却被鹿灵一牵就走，听话得很。
鹿灵潇洒地走了两步，回头对着茫然的凌霄道：“连同那几幅画，别被人看到了。”
明明这里只有她的位份最低，她却像一个指挥官一样，丝毫不怯懦地指使凌霄做事。
鹿灵本欲离开，又看到凌霄一旁愣神的顾飞歌，想了想，她又准备走过去，却被杜御深牵住了手。
鹿灵回头看他，杜御深很快松开手，但她却没有立刻向他们走过去，反而回到他身边，轻轻地抱了抱他。
以往她哄他都是用这招的，应该能管用。
结果这还真就把容易满足的杜御深哄住了。
鹿灵放下杜御深的手走近顾飞歌，凌霄下意识挡在顾飞歌面前，却被鹿灵一把掀开。
她用食指轻轻在顾飞歌头上点了点，顾飞歌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觉压抑自己很多天的东西忽然没了，看凌霄也顺眼了很多。
做完这些，鹿灵才从容地回到杜御深身边，脸上依然端着她那冷漠的样子。
顾飞歌却觉得，她一点儿都不冷漠。
忽地，顾飞歌大声叫住离开的鹿灵，双手做成喇叭状大声道：“阮鹿灵，谢谢你！”
鹿灵头都没回。
她是看她灵魂纯净，被另一个黑暗的灵魂熏陶这么久都没变黑才帮助她的。
这种情况下她都能保持自己的一颗赤子之心，想来应该是个正直又坚毅的人。
扶持小辈，是每个老祖应尽的义务。
当然，这个小辈特指被鹿灵看中的人。
鹿灵掐着时间，看差不多宴会快开场了，牵着杜御深就想回去，杜御深却不会让她这么容易得逞。
他突然伸手揽住她的纤腰，转瞬间就翻进了另一座院子里。
宫宴是大事，各个宫殿都派了不少人去帮忙，这个院子本身人就少，这会儿更是清闲。
杜御深将鹿灵抵在墙边，手臂却护着她和她的裙子，不让它站上墙灰。
鹿灵也不急，竟然伸手回揽住了杜御深，冲她勾起了嘴角。
杜御深发现鹿灵有梨涡，注意力瞬间就被她的笑容吸引去了，但很快又被扳回来了。
“石头？”杜御深沉着声音问。
可惜鹿灵是个直球选手，他这么说，鹿灵就只能以为他在问他石头是哪儿来的。
“地上随便捡的。”鹿灵回答他。
杜御深的眸子暗了暗，盯着鹿灵那粉嫩的唇瓣，毫不犹豫地就吻了上去。
杜御深哑着嗓子继续问：“画像？”
鹿灵呼吸微乱，道：“那不是我......亲手画的。”
对，就是这样，混淆视听，让他以为不是她亲手画的。
“到底是不是你亲手画的？”杜御深可不笨。
“是，也不是。”鹿灵觉得这件事真难解释。
杜御深这会儿也不再问她是不是真的，只一句就亲一下，黏糊得很。
杜御深有一肚子话想要问她，也想知道他们之前发生了什么，但鹿灵不说，他也不能一直憋着不问。
不过，来日方长总有一天她会主动告诉自己。
......
虽然鹿灵以后也没告诉他是为什么，但这不妨碍他现在的好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