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场上点着两堆篝火,火光熊熊,把围观者的脸膛都照得一片通红。
围观的矿工足有一千多人,这些人被监工们挥着鞭子赶到一块,分成十个队列站着。
“都抬起头来,看着行刑台!”
监工挥舞着鞭子,大声命令着。
鞭梢在空气里发出呜呜的响声,谁也不知道下一鞭子将抽在谁身上。
衣衫褴褛的矿工们抬起头,睁着木讷的眼睛看向行刑台。
行刑台上,分左右两边跪着两个披头散发的“犯人”。
“都看仔细了,这就是逃跑的下场!逃跑者,杀!”
监工们大声喊着,企图让每一个矿工都听到,以起震慑作用。
……
邱索他们站在外围,密切关注着行刑场上的局势。
行刑台上跪着的那两个人都披头散发,难以看清真面目。
邱索问穆天元:“你能认出哪个是你爹爹吗?”
穆天元仔细看着那俩“犯人”,这时,正好一阵风吹过,掀起了“犯人”的头发。
“邱大哥,我认出来,左边那个是我爹爹!”
穆天元指着左边身着囚服的人说道。
“好!认准目标,咱们正式开始救人。”
“可是,邱大哥,怎么才能救出我爹爹呢?”
邱索想了想说:“如今他们已经被推上刑台了,要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偷梁换柱或者金蝉脱壳,是不可能的。”
穆天元着急了:“那怎么办?”
这时,琪小姐说道:“既然无法从犯人身上着手,那就只能在行刑者身上想办法了。”
“行刑者身上?”
“是的。”
“那该怎么办?”
“我们可以让他们无法行刑。”
众人都是一愣,一起看着琪小姐,问道:“怎样才能让他们无法行刑?”
“简单。谁对你爹爹动手我们就除掉谁!”
“你是说,专门打击行刑者?”
“对!别忘了,你爹爹是要被凌迟处死的,世上能执行这种残酷刑罚的人少之又少,我们只要除掉行刑者,即可保你爹爹平安。”
“万一他们改变行刑方式呢?”
“不会的。台下有上千人在看着,这些监工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这种事,这会对他们的威信造成极大的损害,得不偿失。”
“那他们会怎么做?”
“我猜,他们唯一可行的方案就是将你爹爹押到采石场外面去秘密执行死刑。”
“你的意思是,他们会将我爹爹送出矿外?那……那我们岂不是有机会解救我爹爹了?”
穆天元惊喜的问道。
琪小姐点点头说:“有这个可能,但这也只是我的猜测。我们现在还是要注意观察,看看事情究竟会往哪个方向发展。”
邱索说:“琪小姐分析的有道理。”
小月担忧道:“万一他们不按我们的分析的方式行事呢?”
邱索说:“没关系,必要的时候,我会用武力解决这一切。”
穆天元看着刑台上的父亲,泪水又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邱索拍了拍她的肩头说:“别担心,我答应你,无论如何一定会把你爹爹救出来,让你们一家人团聚。”
穆天元眼含热泪,望着邱索,郑重地点了点头。
……
在邱索他们商量解救方案的时候,行刑台上又多出了几个人影。
这些人都是彪形大汉,满脸络腮胡子,敞开胸怀,露出一巴掌宽的护心毛。
他们个个都是凶神恶煞的模样,挺着大肚子,瞪着铜铃一般的眼睛,目光一扫,台下的围观者顿时低头束手,不敢与他们对视。
一个围观的矿工悄声说道:“这就是从县衙里请来的刽子手。”
另一个矿工说:“哦,难过浑身上下都有一股煞气。”
“可不是嘛!据说这些刽子手已经执行过上百次行刑任务啦!”
“啧啧,那岂不是有几百人都死在他们手上了?”
“是啊!这些家伙可以说是满手沾满鲜血啊!”
“唉,也不知道在他们手上死了多少无辜老百姓。”
“肯定不少!你看这些刽子手一个个膘肥体健、肥头大耳的,说明平时肯定不少赚。”
“杀人还能赚钱?”
“那当然了!不仅能赚钱,刽子手还属于官差呢,吃朝廷的俸禄!现在有多少人削尖了脑袋都想学这一行啊!”
“学杀人?”
“是啊,学砍头,学腰斩,学凌迟,学各种变态的折磨人的手段,反正各种刑罚全都要学,学得好,会被官府招纳,成为真正的刽子手!”
“唉,世上怎么会有这种行当!”
“你看刑台左边坐着的那个大汉,他就是学凌迟学得好,现在成了县衙里专门负责凌迟处死的刽子手,也是县太爷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