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翠红楼后,邱索迅速掠到一个僻静处,将胳膊下夹着的秦公子扔在地上,又将背上背着的江小山放下来。
秦公子还在昏迷中——他被邱索打晕了,三个时辰之内休想醒过来。
邱索和江小山把秦公子拖到一座假山后面,隐藏起来。
“先生,你是不是要装扮成秦公子?”
“是的。依靠秦公子的身份,我们才好行动。”
邱索在秦公子身上摸了摸,掏出了一些随身物品和一支精巧的玉笛,玉笛上刻着一个“秦”字。
在秦公子的胸前,竟然还有一个面具,面具上也刻着“秦”字。
邱索试了试面具,正合适,他笑道:“这秦公子真是活菩萨啊,我们缺什么他送什么!有这玉笛和面具,我们就不愁装得不像了。”
就这样,邱索换上秦公子的衣服,带上面具,拿着玉笛,大摇大摆地走向翠红楼二楼的一间房子。
江小山则留在假山后面,负责照看真正的秦公子。
……
翠红楼二楼,人声鼎沸,喧闹异常。
到处都挂着大红灯笼,各房里的姑娘们都打扮得花枝招展,站在门口向过往的客人们招手示意。
整个翠红楼里都呈现出一派欢乐祥和、其乐融融的氛围。
邱索带着面具出现,自然引起了人们的注意,不过,当人们看到面具上的那个“秦”字时,也就都见怪不怪了,毕竟,谁都知道,秦公子一向都不以真面目示人。
“哎哟,秦公子,您跑到哪里去了?我还以为你生气了呢!这次的花魁大赛,要是没有您秦公子的出席,那我们还开个什么名堂啊!”
那个徐老板娘的女人跑过来,环抱住邱索的胳膊,笑意盈盈地说道。
邱索被她抱的有些不自在,不过,想到自己现在的身份是留连花粉阵中的秦公子,邱索也就忍住了。
也不搭理那女人的问话,邱索直接迈步走上二楼,那女人还跑前跑后地交代下人们一定要照顾好秦公子。
一个下人领着邱索到了二楼,二楼有一个奇怪的平台。
平台向外凸出,视线非常好,从平台上向下看去,整个翠红楼里发生的一切都尽收眼底。
“姹紫嫣红,燕语莺声,环肥燕瘦,玉体横陈,真是一派好景致啊!哈哈。”
邱索的座椅旁边,已经有几个宾客坐下了,他们都是县城里有头有脸的富商巨贾。
这些人看到“秦公子”上来,个个都急忙站起来点头哈腰,极尽奉承。
邱索心想,看来我这个“秦公子”在县城里的地位不低啊!
下人领着邱索在正手第二把椅子上坐下,然后给他端上一杯热茶。
邱索端起茶碗,悠悠抿了一口,然后开始仔细观察整个翠红楼里的内部设施。
这时,那半老徐娘跑了上来,向平台上的贵客一一问候之后,她说道:“各位,静一静,今天我们翠红楼举行花魁大赛,有幸请到了本县最尊贵的客人!下面,就让我们有请本县的县令,徐之远徐大人。”
话音刚落,八个仆役从二楼的一间房子里抬出来一个肥头大耳的家伙。
邱索看过去,那家伙正是他之前见过的县太爷!
县太爷的太师椅一到平台上,邱索就感觉平台猛然往下一沉,像是要塌了一样。
不过,其他人显然不在乎平台塌不塌,都争先恐后地围着县太爷嘘寒问暖,溜须拍马,阿谀奉承。
邱索看得直摇头,心想,区区一个县官,竟然会受到如此众多的逢迎,难怪世人都想当官啊!
一番喧闹之后,那县太爷终于在邱索右手边的椅子上坐定,邱索冲他微微点头,那县太爷也笑容满面地问候道:“秦公子,别来无恙。”
邱索一抱拳,说道:“承蒙太爷记挂,晚辈很好。”
县太爷一愣:“秦公子,你的口音……”
邱索猛的明白了,自己假扮秦公子,声音却忘了改变。
无奈之下,他指指喉咙,沉声道:“偶感风寒,嗓子不舒服。”
县太爷点点头,也就不再过问了。
……
“老鸨,花魁大赛怎么还不开始?我们都等不及了。”
平台上,一个富商站起来喊道。
“来了,来了,不要着急嘛,各位大爷!姑娘们都还在进行最后的梳妆打扮,大家稍安勿躁,稍等片刻。”
那半老徐娘赶紧跑出来安抚众人的情绪。
“等,等,等,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到底谁是婊子啊!什么花魁大赛,不就是婊子选美嘛!既然是婊子,那还打扮什么,还不如脱光了让我们大家选,那样才公平!大伙儿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啊!”
那富商满口脏话,粗鄙不堪,不过,往往这种话最能鼓动人心!
果然,富商的话音刚落,台上台下都喧闹起来,大家都嚷嚷着要看不穿衣服的花魁大赛,这可把那半老徐娘的老鸨给难住了,她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