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邱索生气了要走,守陵人急了,赶紧赔礼道歉:
“少侠请留步,是老夫处事不周,没有和渔民兄弟们说清楚少侠的能耐,让少侠受委屈了!我的错,我的错。”
西谷守陵人一大把年纪了,须发皆白,声音沧桑,此刻却不停的向邱索道歉赔不是,为渔民们说尽了好话。
邱索转身看着他,又看了看众渔民,叹息了一声,说道:“前辈,这些渔民兄弟好大的戒心啊!我实在是服了!他们信不过我,我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
“少侠千万别这么想。其实,这些渔民兄弟也是被水怪给折腾怕了,他们患的病如果再得不到青莲鱼的治疗,很快就会死的。”
邱索一愣:“有这么严重吗?我看他们一个个还挺有精神的啊。”
“少侠,那是病患的家属,病患们早已经无法动弹了,都躺在各家的船舱里,等死呢!”
守陵人说着,跳上一艘渔船,挑开船舱门口的布帘,露出里面躺着的两个人。
“少侠请看,这两个病患就是这位渔民兄弟的爹爹和娘亲。一个月没有食用青莲鱼,他们已经奄奄一息了,只怕,只怕……就在这两天了。”
邱索有些震惊,他跳上渔船,走进船舱里仔细的观察那对病患夫妇。
船头上,一个年轻的渔民正沉默的抽着旱烟,双眼通红,满脸悲伤。
那对病患正是年轻渔民的爹爹和娘亲。他带着他们来到这青莲水库里谋求生路,谁知道,被一条水怪给打碎生存的希望!
“少侠,实不相瞒,这里的每一条渔船上,都有一两个这样的病患,病情也都差不多,都在死亡的边缘挣扎。这些渔民兄弟,也是被压迫得没耐心了,因为他们实在等不了啊!”守陵人解释道。
邱索又跳到其他渔船上,挑起船舱的布帘看了看。
守陵人说得果然没错,每家渔船上都有一两个垂死之人,看上去十分的凄惨。
“前辈,没想到这些病患已经到了如此垂危的程度,难怪渔民兄弟们不信任我!倒是我有些意气用事了!惭愧惭愧!”邱索歉然道。
“少侠别这么说!你初来乍到,不了解情况,应该怪我没向你解释清楚。”
其实守陵人也没机会解释,邱索一上乌篷船就酣睡不醒,一路睡到目的地,等醒来后,直接就面对渔民和水怪了,也就免不了有些一知半解,糊里糊涂的。
既然已经解释开了,邱索也了解到问题的严重性,那下面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邱索回到岸上,冲渔民们一抱拳,朗声道:
“各位渔民兄弟,晚辈知道大家对我的武功有所怀疑,对我没有信心!这不怪大家,毕竟我没有证明过自己。我看这样吧,现在天色已晚,今天是不大可能除掉水怪了!那在今晚的休息期间,我愿意向大家证明我的武功。”
“好!”渔民们顿时兴高采烈的鼓起掌来。
“少侠,这么说,你愿意接受比武?”守陵人惊讶的问道。
邱索点点头说:“只要能让渔民兄弟们安心一点,晚辈愿意证明自己!”
“好,少侠,一言为定!我这就去准备比武的场地!”守陵人说到。
那些渔民们听说邱索愿意参加比武,顿时都兴奋了起来,一个个在船头高谈阔论起来。
“嘿,这小娃娃要参加比武?我没听错吧?”
“没听错!他亲口答应的!”
“啧啧,你看他这小身板,上去还不被守陵人前辈一掌给震飞了啊!”
“是啊!我可是见识过守陵人前辈的武功的,不在竹神医之下!”
“我也见过,守陵人的掌法号称天下第一,与竹神医的烈火掌不相上下。”
“这小娃娃是竹神医的徒弟,徒弟的武功自然没有师父高强。”
“嗯,我看这小娃娃要吃亏啊!”
“我看未必,你们没听守陵人前辈说,这小娃娃的武功在他之上吗?”
“切,那是守陵人前辈自谦的说法,怎么能当真呢!”
“对,我也更看好守陵人前辈。”
……
渔民们的这些话都一字不漏的传入了邱索的耳中。
不过,他并未在意。
此刻,他正盘腿坐在乌篷船的船舱里,微闭双目,养精蓄锐,准备应对晚上的比武。
邱索并不了解守陵人的真实实力究竟如何。他曾经问过守陵人《混元一气功法》修炼到第几重了,但被守陵人半遮半掩的给搪塞过去了。
“师父说过,守陵人曾经也是武当派门人,所以能接触到《混元一气功法》。不过我想,《混元一气功法》是武当派的至尊秘笈,普通弟子是不可能接触到的,那也就意味着,守陵人绝不可能是普通的武当弟子,而是一位有着很高地位的武当派前辈。”
邱索暗暗思忖道。
“不知道守陵人会不会和怪老道有什么关系?二人年纪相仿,同是武当派前辈高人,又都隐居在人祖谷,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