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ke当然知道joey为什么要这样提醒自己,他现在的情况,实在过于复杂,对周柳表现出太多的关心,只会无意之中给对方招致麻烦。
“你这次准备在这里待到什么时候?”自从mike接受家族联姻以来,便长居费城,待在林城的时间是越来越少了。
mike叹了口气,“也就三天的时间,joey,你仔仔细细将繁之和战南钰的纠葛和我说清楚。”
mike完全被勾起了好奇心,刚刚顾北城那三言两语的概括完全不能让他满足。
见好友对这件事那么感兴趣,顾北城倒是也没有推诿,而是起身来到那书架前,从最顶端的书架上取下了一沓厚厚的文件,递给了对方。
“这是整件事的牵引后果,繁之外公所雇佣的凶手临终之前留下了一封信,将整件事都交代了清楚。”
“如何确定这封信的真伪?即便是真的,那又如何判断其中的话是真是假呢?”
相较于顾北城,mike作为一个旁观者,倒是更能以一个相对冷静客观的视角来看待分析问题。
“你先看文件吧,所有的疑问,都会在里面找到答案。”
面对mike的质疑,顾北城只是淡淡地说道。
mike看了他一眼,最后也只能从第一页开始看起。
不过,顾北城所说的倒也没错,整个调查报告将前因后果讲述得十分清楚。
乔若熙的外公乔山之所以会忽然起了歹意,无非是为了商业竞争。
当时在北城,乔家属于名门,而战南钰的父母不过是新贵,只不过,谁也没有想到,这刚刚搬来的年轻夫妻,竟然只用了两年的时间便让自家企业的规模扩大了数倍,一跃超过了乔家。
眼看着对手的实力远超过了自己,在商业竞争上也越发没有优势的乔山,渐渐心态失衡,而之所以要制造这样的一场意外,也是因为要抢占一笔足以让乔氏起死回生的大订单。
只不过造化弄人,最终虽然乔山如愿得到了那笔订单,可两年之后也是因为经营不善而破产,至此侨居海外,直到去世,都不曾回归故里。
而战南钰因为年幼,对于这些事并无印象,在父母死后便被父母生前的好友战于林收养,似乎至今都不曾怀疑过当年父母的死因事有蹊跷。
mike翻看到最后,终于看到了那封亲笔信的照片。
照片拍摄地很是清楚,凶手交代了所有的细节,在最后提及了自己的忏悔。
“后面是那场事故卷宗的复印件,我让人帮我找到的,里面很多细节警方都不曾披露过,但和信上的内容可以一一对应,足以证明,写这封信的人是凶手。”
joey站在一边,看着mike已经拿起了照片,便继续说道。
mike继续往下翻看,同时比对着案宗的内容和信里的内容,事情果然如joey所说,细节可以完全对应上。
“但也只能证明写这封信的人是凶手,可是万一是有人想要栽赃嫁祸呢?”
“我也怀疑过,但mike,你觉得谁有这么做的理由?当初乔山便是唯一的嫌疑人,可最终因为没有找到实质性的证据,只能用交通意外结案,现在如此铁证摆在面前,只能证明一件事,繁之的外公,真的做了错事。”
自从收到这份调查报告之后,joey便认定了这样的一个事实,认定了这个无懈可击的证据,但同时,这证据对他而言的意义远不止如此,他清楚,有了它,那么自己和贺繁之那原本已经耗尽的缘分,有了重新开始的机会。
mike坐在沙发上反复查看着这份调查报告,此后便是良久的沉默。
临走的时候,mike有些犹豫地拍了拍joey的肩膀,“joey,我知道你处理起事情来要远比我要成熟,但我还是要劝你一句,不要太执着。”
joey看向对方,点点头,但mike知道,现在joey的情况,大概谁也没办法劝得动他。
mike离开之后joey便将电话打给了周柳,从对方的口中打探贺繁之的消息。
上次被贺繁之撞见私自和顾北城联系之后,周柳现在便是一万个小心,重新购置了一张电话卡,并和顾北城约定了每日打电话的固定时间,为的,便是避免让贺繁之发现此事。
因此,顾北城打来电话之前,周柳便寻了去了洗手间,在确定里面没有其他人之后,便将贺繁之的情况悉数告诉了顾北城。
而另外一边,贺繁之完成拍摄之后找不到周柳的人,正疑惑的时候林染沫走了过来,“繁之,我们下周就要杀青了,可是周易这个榆木脑袋还是没有半点变化。”
“没有变化吗?我倒是觉得现在周易的情况比起最开始的时候要好多了。”
贺繁之这是说得实话,林染沫的性格表面看起来十分孤傲,可等接触得时间久了,才会发现她的本质,幼稚鬼本人,再加上喜欢周易的缘故,经常去招惹对方,那样子,像极了初中男生故意去招惹喜欢人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