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里瞬间溢出了两行清泪,贺繁之的眉梢紧锁,同时有些不解的问道,“可是我那天明明做过测试……” “你做过测试?” “嗯,只是当时因为结果显示我就没有怀孕,所以我就自作主张没有告诉你,如果我知道怀孕的话,今天我断不会上马……”贺繁之哭的梨花带雨,此时她心里充满了悔恨。 战南钰上前,轻轻地将她拥入怀中,小声地安慰道,“繁之,这不是i你的错,而且我们还年轻,以后还有很多机会的。” 贺繁之靠在战南钰的肩膀上,极力地压抑着自己的哭声。 战南钰看着怀里的人,微微阖上眼睛,同时眼角也一片湿润。 此后数日,贺繁之都深陷在自责当中,责备自己为何当时没有前往医院检查,而是轻信了试纸的测试结果,而战南钰则是想尽了办法开导她,终于,在贺繁之将要出院的时候,她的情绪终于暂时恢复了一些。 “剧组因为这场意外不得不停工,信然,替我代导演道歉,连累大家了。” 贺繁之在出院之前,看着前来探望的沈信然,说道。 “繁之你这是说什么呢?这次的意外又不是你导致的,若不是南钰哥拦着,导演他们早过来探望了,所以你住院期间没有见到他们,不是代表他们生了你的气,而是因为……”在战南钰那充满警示性的眼神注视之下,沈信然不敢继续说下去。 “其实这场意外就是我导致的,”在沈信然震惊和疑惑的目光之中,贺繁之缓声解释道,“他们是针对我而来的,如果没有我的话,自然也不会有这次的意外,所以,追根究底,原因还是在我。” “繁之,不要这么说,这不是你的错。” 听到贺繁之的话,沈信然皱着眉头上前,“坏人之所以是坏人,是因为他们总会想尽一切办法为自己找到伤害别人的理由,繁之,这不是你的错,是那些坏人的错,你放心,我一定和徐安配合好,将那个害你的人找出来。” “谢谢你。” 贺繁之轻轻地点了点头,虽然已经在医院调养了一个月的时间,可此时她的脸色却依旧有些苍白。 “好了,繁之,我们回家吧。”战南钰看了一眼沈信然,轻声道。 “嗯。” 贺繁之顺从地握住了战南钰的手,一同走出了病房。 战南钰考虑到贺繁之的身体,因此便没有着急带她回北城,而是在贺繁之住院期间让人整理好了云城的一处宅院,等到贺繁之出院的时候便带着她前往了那里入住。 那是一栋颇有古韵的宅子,战南钰为了保险起见,所任用的全都是最信赖的人,因此贺繁之一来到这处宅子,便看到了李阿姨这样熟悉的面孔。 贺繁之和李阿姨点头示意之后,便在战南钰的陪同下回到了卧室休息,而她不知道的是,几分钟之后,李阿姨敲响了书房的房门。 “战总,夫人的事情我很抱歉,我应该即使通知您的,更应该安排医生来会诊,而不是听从夫人的安排,去买什么试纸。” “李阿姨,以后这件事不要再在繁之的面前提起,而且这件事错也不在你,”战南钰眉梢紧锁,“试纸是你亲自去买的吗?” “不是。” 李阿姨摇了摇头,“当时我想着亲自照顾夫人,便委托了前几天被开除的小赵,没想到……” “是她?” 听到这句话,战南钰猛地站了起来,原本他以为这只是一场巧合,毕竟在咨询过医生之后得知试纸的测试结果有一定误差,可没想到现如今竟然是有人在背后动了手脚。 李阿姨从未见过战南钰如此激动的时候,她站在房间中央,大气不敢出,“是她,只是我从未想到她竟然会在这种事上搞鬼。” “李阿姨,你知道你这次犯了多大的错误吗?”战南钰沉沉地叹了一口气,“你暂且出去吧,记住,以后任何人不要再在繁之的面前提到这件事,如果有人胆敢违背,你应该清楚后果。” “是。” 李阿姨应下之后便立刻走出了书房,而战南钰则是立刻将电话打给了徐安,“徐安,停止监视,直接带那个女人来见我。” “是。” 挂断电话之后,战南钰反手将桌子上的文件扔到了地上。 原本这一切都是可以阻止的,那天他本不应该将赵琳和那个男人放走,如果严加审讯,对方定会招供,那么这次的意外便不会发生。 战南钰此时比任何时候都要自责,只是十几分钟之后,电话却再次响起,徐安在电话里遗憾地通知他,赵琳已经在昨夜烧炭自杀了,他们闯进去的时候只见到了赵琳那冷冰冰的尸体。 “那就带那个男人来见我。” 战南钰将电话挂断,眼睛一片猩红。 和赵琳在一起的那个名叫杨旭的保安倒是没有出事,一个小时之后,战南钰在佘山的一处废旧工厂里见到了他。 “说,到底是谁安排你们做这件事的?” 战南钰站在那里,冷冷地盯着那个被五花大绑的男人,徐安上前,一把抓起那人的衣领,问道。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男人惶恐地回答道,“战总,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受人蛊惑,才做出那样的蠢事,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吧。” “原谅你?”徐安直接松手,那人便滚落在地上,“杨旭,你若是识趣的话,就赶紧把背后之人招出来,这样一来,或许还可以将功折罪,否则的话,想必你在保安部呆了两年的时间,也该知道后果。” 说完,徐安便示意旁边的人上前,可那杨旭却只是一味的辩称自己完全不知情,最终,徐安看了一下战南钰,便对着那些人下了命令。 一时间,杨旭的求饶声和惨叫声此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