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们现在……” “小可。” 小可还试图和警察周旋,而贺繁之则是及时的制止了她,给她递了一个眼色,让她退至一边,“警察先生,我们进来聊吧。” “小可,你去和主办方商量一下,看看能否将访谈的时间延后一段时间。” “繁之姐。” 小可紧紧地皱着眉,完全是一副担忧的样子,只是这时候贺繁之却摆了摆手,小可不得已只能按照贺繁之的意思离开了休息室。 贺繁之看着小可的背影,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了那日战南钰所说的话,眉梢之间布满了纠结。 只是,贺繁之也知道此时不是纠结这些事的时候,她迅速地整理好情绪,在警察的对面坐了下来。 “贺小姐,您和死者傅衡逸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前夫,不过我们离婚已经足足六年了,而这六年,我们几乎没有接触。” 贺繁之从容地面对着警方,态度不卑不亢。 “几乎没有接触?那就是说还是有接触了?说说吧?” “我们只见过一次,就是前些天在健身房里,他忽然找到我,说有人污蔑他是造成六年前我车祸事故的真凶,傅衡逸他希望我能够出面澄清一下,证明那场事故和他无关,但那天在健身房的时候,我还没有恢复记忆,因此也没有理会他,后来,我便再也没有见过他。” 贺繁之说完的时候,小可敲了敲门,站在门口对她做了一个ok的手势,随后便又将房门关上。 “傅衡逸有没有说过是什么人污蔑他的?” 一旁的警察在负责做笔录,贺繁之甚至都能听到钢笔在本子上划过时候发出的沙沙的声音。 她迎上负责审问的那位警察的眼睛,“是战玉儿,傅衡逸说战玉儿想要污蔑他。” “战玉儿就是傅衡逸的前妻,据你所知,他们二人的关系如何?” 这位警察明显在找到贺繁之之前便已经理清楚了傅衡逸的社会关系,在听到贺繁之的那些话之后并没有流露出任何惊讶的神色。 “抱歉,这我并不清楚,就像刚刚我说的那样,在我恢复记忆之前,这两个人对我来说根本是毫无交集的陌生人,只不过在六年前,他们俩的关系是很好的。” 贺繁之配合地回答着警察提出的问题,她的态度倒是让询问者对她的印象改观不少。 “刚刚你提到说,傅衡逸试图说服你,让你出面解释,那么傅衡逸这么做的原因你知道吗?他希望谁不要误会他?” 贺繁之本以为所有的问询工作已经接近尾声,接下来警方会询问几个不痛不痒的问题收尾,可没想到接下来听到的这个问题却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她心底自然是知道傅衡逸想要解释的对象,可此时的她,却在心底权衡着,说出战南钰这三个字之后可能带来的后果。 即便是警方只是像今天一样,去找战南钰问几句话,可这件事一旦传扬出去,将对集团产生未知的负面影响。 权衡再三,贺繁之决定隐瞒下这件事,她摇了摇头,回答道,“我不知道,警察先生,前段时间我遭遇了一场意外,虽然这场意外让我找回了过去的记忆,可也让我丢掉了从六年前我车祸到发生这次意外期间所有的记忆,所以不好意思,在这个问题上,我恐怕帮不了你们。” 贺繁之的态度很是真挚,而在前来询问之前,警察在调查过程中也确实注意到了不久之前的那场意外,因此并没有再怀疑她的话。 等到警方的询问工作结束之后,贺繁之正准备给战南钰打电话说明一下情况,但还没来得及解锁手机,便被小可急急忙忙地拉到了采访室,进行了长达半个多小时的专访。 等到专访结束,贺繁之坐在回家的保姆车上,在电话里将今天警方问话的内容悉数告诉了战南钰。 而因为战南钰的安慰,贺繁之心头的紧张感也消散了不少,只是她不知道的是,今天前来问询的两位警察,在走出她所在的广电大楼之后,便接到了一则电话。 “刘队,现场勘查组有了重大发现,在死者房间的床单上,找到了几根长头发,目测是女人留下的,现在已经送去了技术部门进行检测。” 被称为刘队的警察在听到电话里的传来的好消息之后不由得兴奋地拍了拍方向盘,只是在兴奋之后,他却忽然冷静了下来,沉着地问道,“头发有染色吗?是什么颜色?” 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的小警察在听到他的问题之后微微一愣,紧张地盯着他。 而此时电话对面的人则是翻看了一下手中的记录单,肯定地给出了自己的回答,“深棕色,不知道是天然发色还是后期染发,现在还需要技术部门的鉴定。” “好,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刘队看向了一旁的人,“让人盯紧贺繁之,明天通知她到局里一趟。” “刘队……” 初出茅庐的小警员不明白为何队长要重点关注贺繁之,因此便疑惑地看着他说道。 “现场发现了棕色的长发,你应该还记得刚刚贺繁之头发的发色,在我们调查的过程中,和这个傅衡逸有矛盾的女人,除了贺繁之,就只有一个在凶案发生时人在国外的战玉儿,所以现在你还有疑问吗?” 小警员在听到队长的话之后立刻尝试着回忆刚刚见面时贺繁之的发色,可即便是想破了脑袋,他都没有半点印象,最终只能叹服地看着队长。 “是,属下这就打电话。” …… 翌日,清晨 贺繁之在准备出门时忽然接到了警方打来的电话,让她前往警局配合调查。 贺繁之本以为昨天的调查之后,傅衡逸的死亡事件便和自己再无关系,却从未想到今天警方又忽然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