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信然离开之后,战南钰下楼,只是他在楼下宴会厅转了一圈,都未能看到贺繁之的踪迹。 “战先生这么着急,想必是在寻找您太太吧。” 正在战南钰为找不到贺繁之而感到着急的时候,这身后却忽然传来了一道清亮的女声。 战南钰转过身去看着忽然出现在身后的女人,目光微沉。 游轮顶层的会议室里,身着一袭白色婚纱的女人与战南钰相对而坐。 就在几分钟之前,她带着战南钰来到了这房间,扬言知道贺繁之的下落。 “人呢?” 战南钰环顾房间,又看着对面的女人,耐心几乎消磨殆尽。 “战总,不要着急嘛,我给战总您可是准备了一件礼物,保准战总您会满意的。” 说话间,张冉便缓缓的从身后拿出了一个文件夹,将其中的文件放到了战南钰的面前。 “贺小姐现在待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不过战总能什么时候见到她,还是要取决于您在文件上签字的速度了。” 战南钰听到张冉的话,微蹙眉梢,缓缓的将文件从桌面上给拿了起来,看着上面的条款,又抬眼看了看眼前的人,嘴角扬起了一抹讽刺的笑。 “所以你们傅家是没人能出面主持大局了吗?你表哥傅衡逸最近不是在商场上做的风生水起吗?张小姐为什么不找他来帮你?” “战总,我和这位表哥的关系您又不是不清楚,”张冉凄然一笑,随即笑着将面前的茶杯推到了战南钰的面前,“再者,傅衡逸公司的经营状况,您心里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不过是个空壳罢了,说起来,他和战玉儿离婚也实在是咎由自取,这些年,傅家真是落寞了。” “那你也该知道,傅衡逸之所以落到如此地步,是因为什么,难道张小姐是准备步你表哥的后尘吗?” 战南钰依旧是一副淡定的样子,不露声色的和张冉来往着。 听到战南钰的话,张冉立刻摆了摆手,“不,我可没他那么愚蠢,为了一个女人和战总作对,最后落得一个人财两空。” “告诉我,现在繁之人在哪儿?”战南钰紧锁着眉梢,沉声继续说道,“这是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战总先别着急嘛,我来是和战总谈生意的,这条件还没摆明呢,战总怎么先急了。” 张冉的手不断地摩挲着手上的那枚戒指,随即偏过身去,从包里又拿出了一份文件,只是这一次,她却没有急于丢给战南钰,“我手上的这份资料,可能关乎着我们傅家一整个家族的生死,里面是傅衡逸这五年来的行迹以及私人账目往来,当然,其中应该还有战总最为关心的部分,便是五年前,傅衡逸和战玉儿这两个人曾对您的夫人乔若熙做了什么。” “他们?” “是啊,战总大概没想到,我的这位表哥竟然会心思狠毒到对自己的前妻动手吧。” 张冉见已经提起了战南钰的兴致,便再一次开口,“只要战总在面前的这合同上签字,并且保证不会在打击傅衡逸的时候不要连累到我以及我夫家,我可以把这调查报告给你,并且告诉您贺小姐的现在的位置。” “张小姐为了明哲保身,看样子这五年来真是没下功夫。” 战南钰并没有急于答应张冉的要求,而是继续淡定的说道,他还在试探对方的底细,毕竟,他现在也不能确定此时对方手中的那份文件究竟是真是假。 “战总过奖了,没办法,傅衡逸他们一家兴盛的时候,我们一家并未得到好处,当他们衰落的时候,我们总不能无辜受到牵连吧,相信战总也是明事理的人,自然不会将他傅衡逸的所犯下的错误,归咎在我们无辜之人的身上。” “张小姐的胆识我是佩服的。” 战南钰点了点头,慢吞吞的拿起了面前的签字笔,“但是张小姐也应该知道,我这人很不喜欢被威胁,若是张小姐今天不以繁之的安危做威胁,我或许也会答应此事。” “若是有得罪的地方,还请战总原谅。” 反复确定那文件上的签名没有问题之后,张冉站了起来,郑重其事的对战南钰鞠了一躬,态度极为诚恳。 “贺小姐她就在楼下。” 战南钰听到这话之后没有任何的迟疑,直接冲到了楼下,所谓的从容淡定在这个瞬间仿佛不复存在。 而张冉在看到战南钰离开之后,直接跌落在了椅子里,恐惧带来急切的呼吸声在这个空荡荡的房间里响起。 战南钰猛地推开了房间的门,入目便是贺繁之那狼狈的样子。 面色阴沉,走到了贺繁之的身边,看着此刻已经陷入昏迷的人,战南钰一把将对方抱起,走进了浴室。 翌日,清晨 伴着晨曦,贺繁之睁开了眼睛,睫毛颤动了几下,她微微活动了一下肩膀,却发现此时自己正蜷缩在一个坚实的怀抱中。 拧着眉梢回忆着昨晚所发生的事,贺繁之的心一沉。 “醒了?” 抬眼对上那双幽深的眸子,贺繁之垂眼,自知自己昨晚做了错事。 “还是这么容易相信别人说的话。” 只是,想象中的责备却并未响起,战南钰轻轻地揉了揉她的头发,那语气中多少夹杂着些无奈。 贺繁之也不知道为何,听到战南钰的这话眼眶竟然有些湿润酸涩的感觉,“对不起。” “知道昨晚你的处境有多危险吗?竟然会相信一个陌生人,对我的信任倒是只有那么一丁点。” “我没想到一个新娘会在自己结婚这天做这样的事……” 贺繁之有些委屈,她本以为,在这样有重大意义的日子里,新娘绝对不会允许出现什么偏差,更不会亲手陷害宾客。 “可你忘了,除却这新娘的身份,她还是一个商人,更是一个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