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好名义上的未婚夫,池夏把齐熊叫到外面。刚刚坐一个桌上,有些事她不好问出口。现在就她们两人,她想听听齐熊的解释。哪知齐熊吊儿郎当的跟她干瞪眼就是不说一句话。终究是池夏耐不住性子问道:“大叔,您没什么跟我交代的话吗?” 齐熊装模作样的想了半天,回道:“哦,有。” “什么?” “好好照顾你未婚夫。” 话落,池夏吐血的心思都有了。 “大叔,您能不能正经一点。您这上下嘴唇一碰,我就多出一个未婚夫。除了姓名之外,一无所知。您让我怎么想?再说,我今年就八岁而已。养活自个儿还凑合,实在无法承担起一个家的重担哪。您不是我娘的好朋友么。怎能眼睁睁的推我进火坑呢?” 这番明显抱怨的话对齐熊而言,不仅没有愧疚反而跟看热闹似的看池夏在那儿表演苦情大戏。那眼里的兴味儿让人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池夏不由得抬手扶额,无奈的继续说道:“大叔,您老就行行好。别给我添麻烦了。您说我这小身板能干啥?你要是执意让他留下,那您就得和我说说他的身份背景。”她不让男人养就不错了,还悲催的养活的男人,真是没天理了。 “小夏子,你就别装了。你有没有本事我还不知道么。不说别的,就说打猎这一项,你挣得也不少了。这池家村哪户人家都比不过你。”齐熊别有深意的瞅了她一眼。别以为她是好糊弄的。老娘在军中做斥候的时候,你还在吃奶呢。没把你调查的一清二楚,我敢把那位带到这里来。 “嘿嘿”,池夏掩饰的笑了笑,眼神间有些闪烁,看天看地就是不敢与齐熊对视。还真是不能小瞧了这位。唉,也是。她天生就没长个心眼。这位要真如她外表一样憨厚老实的话也不会从军中平安回来进入兵役司了。 “那,他的身世背景,可以说吗?” “嗯” 之后呢,没啦?池夏心里像被猫爪子挠过似的痒的不得了。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说话留一半的人。偏偏又拿对方没有办法。她心里的郁闷就甭提有多深了。 关于贾应的身世,齐熊并不想隐瞒。只是逗逗池夏而已。谁叫她平时总是一副老成的样子。一点都没有同龄人的童真与乐趣。若是池夏知道她的马甲都快被人掀掉,她一准会露出马脚。都三十多岁的人了,怎么可能和孩子一样。也就是在女尊国加上她遭受的一系列打击,成熟一点也无可厚非。 “明天,你把林春苗叫来。我会当着你们的面解释清楚。” 丢下这一句后,齐熊就打了哈欠:“困了,快去给我找睡的地方。” 敢怒不敢言的池夏得到吩咐任命的在堂屋里搭了个简易的床铺。好在如今的天气不算冷,搭个薄被就够了。 “喔喔喔……”公鸡第一声啼叫时,池夏房间的门打开了。她半睁着眼睛,抬手打个哈欠,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小夏子,把你家的公鸡杀了吧!大清早的太吵了。” 池夏辗转反侧了一宿,好不容易有点睡意又被大黄搅合了。大黄就是她养的公鸡。索性就早点起床。现在被齐熊这么一吓,她是彻底的清醒了。 她叹了口气,走到院中打水洗脸。她怎么就这么倒霉摊上这种事儿呢?吐槽归吐槽,她对那位名义上的未婚夫可没有偏见。只是无法接受现实而已。 等她割完草喂完鸡鸭做好早饭,齐熊和贾应已经收拾好坐在堂屋中等候着。见池夏进来,齐熊笑着招呼:““呦,小夏子,早。什么时候开饭?肚皮都饿扁了。” “早”,池夏应了一声。那两人气色都不错,就她跟个傻瓜似的想了一夜。拿齐熊没辙的她只能尽量无视对方脸上那让人欠揍的笑容。 “哇,好丰盛哦。小夏子,做的不错。”齐熊咬了一口馒头点评道。 池夏懒得开口,心不在焉的吃着早饭。对面的贾应胃口不大吃了一点点。最后,一锅绿豆小米粥,两大盘杂粮馒头,一小盆凉拌黄瓜全进了齐熊的肚子。 饭罢,池夏拖着疲惫的身子忧心忡忡的赶往林春苗家里。 林春苗一家人全都在家,第一次见到池夏愁眉不展的样子。以为家里出了大事,关心的问道:“小夏,发生什么事了?” 池夏不知该怎么说。许久,才出声回道:“婶子,我是不是定过一门亲事。” “什么?”王德尖叫出声,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他心里一直暗搓搓的预备着让池夏和栗子凑成一对。听到池夏定过亲再也无法维持表面的平静。 池大娟意味深长的盯了眼夫郎。那下意识的反应让她知道夫郎铁定在心里盘算着甚么。而且肯定与池夏有关。只是现在不是问话的时候。 见众人的注意力都落在他身上,王德也知道他刚刚过于大惊小怪了。不由得解释道:“乍一听小夏定亲反应不过来。” 好在众人都有些吃惊。闻言,也没放在心上。 林春苗和其他人不一样,她更想知道池夏是从何人口中得知定亲的消息。“小夏,是谁说你定过亲的?” “是齐熊婶子。” 一说到齐熊的名字,几个大人神色都有些恍惚。尤其是林春苗。齐熊是她的好朋友。当年齐熊参军后,大家就断了来往。没想到这么多年多去,还能再听到这个名字。 “她来了?” “嗯,她昨天夜里带着一个小郎到的。说我与那小郎定过亲。而且还说您知道此事。”林春苗的反应弄的池夏不知所措。这究竟是还是不是。这才是她最关心的问题。 “春苗,小夏的亲事是真是假?”池有财开口问道。 “我不知道。”严格上来说,林春苗不太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