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古代独居生活,说起来都是泪。想着青山绿水无污染,想着探究历史浏览古城,想着升官发财左拥右抱,想着…… 想的挺美好,现实挺残酷。 习惯现代都市快节奏的生活,有各种各样的电子设备和wifi,就算一个人照样活的有滋有味儿。可在池家村,毛都没有。青山绿水是不错,前提是温饱不愁。肚子饿的受不了,除了吃,谁还有心思关注别的。 刚开始的时候,池夏心情不错欣赏所谓的田园风光,好不容易适应老干部的生活。不出一个星期,她整个人变得蔫哒哒的。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要是放在现代,是多美好的一幅画。池夏过的就是这种日子,但美没了。每天一睁眼,想的是吃什么还能吃多久以及有什么事做等。 头两天一天三顿的喝粥,纯天然的糙米粒大碴子,喝的她眼冒金星嗓子痛。不久,秉着艰苦朴素的精神,连那两枯萎的大白菜都撕吧撕吧吃了,绝不浪费一丁点儿。刚开始她满怀激情的整理房前屋后的土地,没多久这项活动就成为消磨时间的利器。做的快了以后不知道干什么,做的慢了觉得时间怎么这么富余。 这种提前养老的生活耗光她初始的正能量。可以说目前她是一副混吃等死的状态。 她没事做的时候,在院中放把椅子会看着那座山一动不动,远远望去,整个儿一个“望山石”。她寻思着上山找点东西吃,却又害怕碰到野兽陪了自个儿的小命。记忆里,这山里有不少凶猛的家伙,像狼豺虎豹等都不是传说。 她琢磨过扣鸟儿,支好筐等了半天,没一只鸟落下来。最后筐下的粮食又洗巴洗巴进肚子。她不死心自个儿用弓弦做了把弹弓打鸟,可惜手艺不行,别说射鸟,一发子弹都没打出去,那弹弓就报废了。反复试了几次,糟蹋了不少柴火。这要是被其他人看到,一定会说她浪费。 最难过的是没人陪着说话。若非她每天弄出点动静,这个家就是一潭死水。池家周围十几米开外没有一户人家,就算有进山打猎的也不会从她家这边走。算算日子,自从七婶她们离开之日起,她就没有再见过一个活人。她能怎么着,自问自答?不被人当成疯子才怪。 眼看粮食见底,她急的整宿整宿的睡不着。去找亲戚吧,绝对会被赶出来;找族里哭诉,估计也没什么好话。之前因为池爹的丧事,族里算是仁至义尽。再去找,讨不讨的好处是一码事,人家为不为难就是另一码事。至于林春苗那里,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再欠人情。光吃白食,不干活,再好的情分都有用光的时候。再者,这里是女尊国,女子顶门立户的,像她这把年纪的村里能干的就有不少,年纪小根本不是借口。 越想越悲催,越想越怀念现代的日子。搞什么嘛,让她穿来,就是体验荒野求生的吗?一瞬间,悲从心来忍不住低低哭泣,后来想想根本没人听见还在乎个毛的脸面,直接放声嚎啕大哭:“我招谁惹谁了?干嘛让我来这破地方?还不如当初一死了之,总比活活饿死强。” 池夏本身就是个敏感的人,在现代,什么事都是她自个儿承担,根本不愿意麻烦别人。实在没办法,才会开口求助。正因为如此,她学会不少技艺比如修理水电,通下水道,换门锁等。穿越后,她同样如此,觉得靠谁都不如靠自个儿。七婶虽说待她不错帮了不少忙,但是她过来时间不长,对林春苗仍存有一丝警惕。如过去一样,总想着对她好是不是有什么企图。说她是白眼狼也好,忘恩负义也罢,现代那种刻在骨子里的防备,即使她有原主的记忆也难以完全融入这个世界。 这边池夏在彻底的放纵自我,因为她那鬼哭狼嚎的声音,引来一个人。只是她背对着对方正实命的哭,压根没留意周围的动静。也想不到这破地方还会有人来。 来人在离池夏五六米远的时候停下脚步,一直盯着她。本来没有多少表情的面部不一会儿就变的眉头紧皱,看上去很不耐烦。 见池夏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张口大声讥讽道:“哭什么哭,废物!” 池夏吓了一跳收住泪水,转过头望去,一位彪形大汉站在那里。对方有古铜色的肌肤,身材高高壮壮,左边脸上有一道疤特别突出。头发比较凌乱,看起来一副不修边幅的样子。 因为哭的狠了,池夏停下来还时不时打个嗝。她翻了翻记忆里的人物,没有任何印象,于是开口问道:“你……呃……是呃……谁呃?” 没想到对方一张口就是一通咆哮:“我是谁关你屁事?你这么大的人了,还成天哭哭啼啼的,像什么话?丢脸死了。要是不想活,趁早自我了断,早点去见你爹娘,省得丢他们的脸面。” 玛德,这是谁啊在这里充大爷教训孙子。她想哭就哭,碍着谁了。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本质上,池夏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家伙,越是压迫越是要反抗,眼睛自然而然射出两道利剑,恨不得刺对方几刀。 瞧见池夏生气的样子,对方不为所动,周身反而透出一副愉悦的气息:“怎么着不服气?瞧你这熊样儿,村里三岁小孩儿都比你强。垃圾!” 任谁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也不会无动于衷。她当即反驳:“大……叔呃,我就……怂了呃,怎么着吧?呃……你管的着吗?我是占你家地了呃……还是偷你家菜了?” 不知是戳到对方的心肝肺还是没料到池夏的答复这么奇葩,他的脸色一下子变了,凶狠之气扑面而来。虽然对方没有说话,但是那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她,看的人心里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