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驾崩的消息很快传开,王公公去礼部宣完旨,第二天朝堂上就炸开了锅,因为夜宏毅说要将登基大典一切从简,所有人以先帝丧事为重,这道旨意,可让这些亲眼见到先帝所作所为的文武百官们接受不了,可接受不了归接受不了,谁也不会站出来说,你爹死了,他害了我们所有人,不能给他办这么隆重的丧事。
这不可能,这些朝臣胆子也没这么大,既然不能直说,那就只能从其他地方下手了。
“太子殿下,先皇逝世虽令人难过,但是登基大典切不可从简啊。”最先站出来的,就是现任的丞相,从前的六部之首,户部尚书夏博远。
从前夏博远虽属于司马左管,但是人却是夜黎渊的人,但是身在其位必谋其职,他作为丞相,理应以朝廷为主,也应以君王为主。
先帝因为一己私欲犯下大错,他们已经不追究先帝的过错了,现在却万万不能让先帝的丧事再盖过新帝的登基大典了。
夏丞相一开口,百官便刷刷刷的跟着跪了下来,都是求夜宏毅不可将登基大典从简的。
夜宏毅坐在龙椅前面,他现在还未等级,不能坐龙椅,只能搬了个椅子放在龙椅前面,看着跪在朝堂上的文武百官,他脸色十分难看。
“皇叔,你有何看法?”夜宏毅最后看向场中唯一站着不动的平亲王和夜黎渊。
平亲王扫了一眼跪了一地的朝臣,行礼道:“太子殿下,臣觉得夏丞相说的没错,登基大典乃一朝盛事,岂能从简。”
见夜宏毅蹙眉,平亲王继续道:“不过,先皇的大丧也同样重要,但是臣觉得,相较之下,可以将大丧先放一放,先以登基大典为主,待殿下登基之后,在操持先皇的大丧,这样一来,便两两不误了。”
夏丞相听了平亲王的话,突然就反应过来了,连忙给跪在不远处的礼部尚书使了个眼色。
礼部尚书立刻会意,行礼道:“启禀太子殿下,臣有话说。”
“说。”
礼部尚书又是一礼,接着道:“太子殿下,按理说先帝逝去,并未留下尸身,按照规矩,理应为先帝立衣冠冢,但是,这立衣冠冢也是有讲究的,还需以逝者之物做媒介,替逝者招灵,需招足七七四十九日才可入葬,请恕臣说句大不敬的话,这登基大典和大丧,并不冲突啊,太子殿下无需为了这事刻意将登基大典从简啊。”
“殿下,礼部尚书所言极是,还请殿下慎重啊。”夏丞相朗声喊道,并且磕了个头,有他带头,后面的文武百官便跟着磕头,都是求夜宏毅收回成命的。
夜宏毅坐在高台之上,看着众人,神色没什么变化。
“太子殿下,拿个主意吧。”平亲王也躬身行礼,夜黎渊也跟着弯下了腰。
看着大殿之上的人,夜宏毅终究还是妥协了。
“既然这样,那就按照礼部尚书说的办吧,只是这样一来,就要辛苦礼部的诸位了。”
礼部尚书连说应该,但心里还是叹了口气,先是登基大典,接着便是大丧,礼部这下是真的有够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