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钟发白闪电般抓住五蕴的手,苍老干枯的手就像是一对铁掌,抓的五蕴有些生疼。
“当真?速速说来。”钟发白眼睛闪烁着光芒,充满了激动。
“王先阳是我的师傅,您是我的师叔。”
“晚辈五蕴,见过师叔。”
说着,五蕴立即向钟发白行了晚辈礼。
这下轮到钟发白懵了,他的表情有些呆滞,久久没回过神来。
钟发白的眼眶充满了泪水:“你叫我师叔?你说的可是真的?”
五蕴默默从储物戒指拿出药王的手札,递给了他。
钟发白颤抖着手,慢慢翻开第一页,当看见那熟悉的字迹时,他已有了答案。
他粗糙的手轻轻抚过每一个字,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的确是我师兄的字迹。”
“那他呢?他为何没有与你一同回来。”
五蕴沉默片刻,有些沉重道:“师父突破了桎梏,天级之上还有神级,在炼制神级丹药时,触怒天道,天道降下三道神罚,天火、天寒、神雷,师父终是陨落天罚之下。”
钟发白老泪纵横,泣不成声:“师兄啊!我早知你会因此出事,他的执念太深,太深了。”
“我师兄乃是一代天骄,真正的药界第一人,他若在,世人便不会称我为第一。”
“本以为百年之后,再见你传人,没想到得来的却是你陨落消息,师兄,师弟有愧啊。”
钟发白悲嚎一声,重重地跪在那座药炉雕像面前,泪水滴落。
“这座雕像,是按照师兄的药炉打造,药宗,以师兄为傲,从未忘过。”
五蕴这才明白过来,心中不禁连连感叹。
也只有自己那个天纵奇才师傅,才有资格被药宗铭记永恒。
可惜一代天骄,最后却被天道所不容,恐怕是连天道都忌惮王先阳的存在。
若王先阳还在,整个修炼者又该是番什么光景?
“手札你收好,千万不要被任何人知道,这个手札里,记载着许多上古遗失丹药,还有无价的炼药经验。”
钟发白擦干泪水,站了起来:“既然师兄收为你徒,想来你定是天资过人,师兄没有尽到教导你的责任,以后你就跟着师叔我炼药,我一步一步教你。”
“谢师叔。”五蕴感激道。
“师叔,我有个不情之请,我有一个朋友,炼药天赋在我之上,也请师叔能教导她。”
五蕴指的是紫蓉。
“没问题。”钟发白爽快答应,至于他可不认为,五蕴的朋友炼药天赋真胜过他。
王先阳的眼光,他这个做师弟的还是非常清楚的。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入药宗做弟子。”
“做弟子?做什么弟子,你是王先阳的徒弟,我的师侄,论辈分,你与药宗宗主平辈相称,还要让那群小崽子去教你不成?”钟发白怒瞪双眼,白眉一拧。
五蕴张大着嘴巴,被雷的不轻。
“不做弟子,那我入药宗做什么?”
“嗯……虽然辈分摆在那,但是与那些人比起来,还是略显稚嫩,这样吧,我培养你一个月,一个月之后,你就以药宗执事,以导师身份去教导学子。”
……
事后,钟发白和五蕴直接去把紫蓉给拉了出来。
钟发白无需向任何人解释,直接把他们两人带进了药宗。
当五蕴向紫蓉解释钟发白的身份,听闻钟发白是当今炼药界第一人,激动地她差点蹦起来。
钟发白雷厉风行,直接在药宗的记录上添上五蕴和紫蓉名字。
钟发白作为药宗炼药第一人,宗门特地给他划一座小山作为住的地方。
小山位于药宗半山腰尽头,群林深处,高耸入云。
这里,除了宗主以外,任何人来这里都要提前报备。
上了山,钟发白带着两人进入自己的寝殿。
说是寝殿,倒不如说是钟发白把自己睡觉的地方搬进了炼药房。
炼药房除了一张床以外,剩下的则是散落满地的药瓶,以及各式各样的锦盒,装着的是较为珍贵的药材。
炼丹房中央,摆放着两个一人高的炼丹炉,炼丹炉呈乌黑色,细看上去,才能看见外表雕刻的精美纹路,有百兽图案。
“从今天起,这一个月你们都住在这里,这两口丹炉,平常是我自己用的,现在你们用。”
“五蕴,把你师父的手札拿出来,我按照每一页的丹药顺序开始教你们炼制,这一个月,务必学会三分之一。”
“对了,把那个白毛小家伙叫出来吧,我倒是对它挺好奇的。”钟发白看向五蕴。
他说的便是青涟,当知道钟发白是自己的师叔,五蕴便对他有十成的信任。
清涟的存在也没有隐瞒他。
“从现在开始炼制吧,我每天也会炼制一些玄级中品以下的毒丹拿来喂养这个小家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