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卫青被陆文侯打了两个巴掌,不仅没有立即出手报复,反而像弟子一样行礼道谢,严卫青这小子总算有那么点读书人的样子了。”
“能屈能伸方是大丈夫!明年且看严卫青,他要是没成翰林,别说是陆鸣,怕是连我们都会看不起他。”
“我更佩服陆文侯,在严家当众教训严家弟子,啧啧,颇有一番杨修远当年的风范啊!”
陆鸣教训严卫青这件事立即人群之中传开,众人对此赞不绝口,更有人认为若是严卫青将来成就翰林,这件事必定会成为一段美名佳话。
严坤知道此事后首先内心震怒,自己家的人竟然被一个外人管教,传出去那还得了?
若是以讹传讹,岂不是会被读书人误以为严卫青辱没家风,已经沦落到需要他人管教的地步了?
严聪却说道:“父亲不必生气,卫青堂弟与陆鸣是同乡,即是同乡,打打闹闹实属正常,我们权当是他们的私事不必多问,况且今日是您大寿,不必因此生气。”
“聪儿此言有理。”
严坤这才消了怒气,继续接待他的客人。
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人走进严府,各州州牧、州文院君、三省六部、文武百官不仅都已到齐,甚至连梁君也都大驾光临。
今日梁君未穿龙袍,而是以一名大学士的身份为首辅祝寿,虽然如此,文武百官与诸多读书人依旧恭敬有礼,就好像是在金銮殿一般。
论文位,梁君于百官同等,但是论地位,一国之君,至高无上。
即有尊卑,则礼不可乱。
陆鸣今日以三品文侯之身祝寿,地位等同三品大员,便与杨修远、许相国、范观海一脉的官员同席。
梁君是一国之君,与皇亲国戚同席,其与四皇子庄宇生。
昌国雷家是贵客,坐贵宾席。
严坤是家主,是今日的东家,自然是与严家的亲眷同席。
主次分明,挑不出半点的毛病。
“吉时已到,开宴!”
随着一名翰林声若洪钟的高唱,就听严府大门传来一阵鞭炮声,宾客满座,喜气洋洋。
紧接着开始陆续呈上美味佳肴,首先是开胃小菜,过一会之后便陆续呈上热菜,山珍海味,不一而足。
待吃得七分饱时,严坤率亲眷好友陆续敬酒,昌国雷家是远客,远客为先。
其次是敬文武百官与诸多名门世家,最后是敬读书人与百姓。
敬完酒后,严坤声若洪钟道:“老夫今日五十大寿,为了感谢诸位读书人一同庆祝,特地准备了一场文会增添兴致,读书人可比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亦可文斗切磋,若有表现出众者,可获得一件翰林文宝。”
话音落后,众多读书人立即两眼放光,精神抖擞。
“不愧是首辅大人,一出手就是翰林文宝,果然爽快!”
雷行之大笑说道:“严坤兄,既然是文会,那我们雷家也要参加!”
“什么!雷家也要参加!”
诸多梁国读书人脸色大惊,纷纷面面相觑,有些意识到不妙。
严坤难为道:“行之兄你莫要说笑,您是儒生,参加我这场文会有点不方便吧?”
“严兄放心,老夫对你的翰林文宝自然不感兴趣,但是我们雷家正好有几个不成器的读书人,特别想和梁国读书人较量一二。”
雷行之说到这里对梁君一拱手,继续说道:“梁君陛下,虽然我们来自昌国,但也和你们梁国人一样都是孔圣弟子,都是读书人,您应该不会反对吧?”
“雷家果然没安好心!”
梁君心里如此想着,却也不能够拒绝,来者是客,雷家文名不小,也是要面子的,当即说道:“既然行之先生都这么说了,朕岂会有不允许之理?只是今日是首辅大寿,可不是朕说了算,得问问他的意见。”
严坤立即说道:“君上既已同意,老夫自然不会将雷家拒之门外。”
“如此便好。”,雷行之满意道。
严坤取出第一件翰林文宝,乃是一块墨石,继续说道:“此乃才气墨石,可增加翰林诗词三成才气力量,老夫就以此作为第一筹的奖励。”
原本坐着的雷坤风立即站起来,对众人作揖说道:“在下雷坤风,若不嫌弃的话,请让我来挑战梁国读书人,开始第一场的比试如何?”
“好。”,严坤点头道。
雷坤风得意一笑,目光看向陆鸣这边,一拱手:“在下久仰陆镇国大名已久,今日有缘能一同为首辅祝寿,实乃缘分使然,不如借此机会,你我二人切磋切磋如何?”
话音一落,全场顿时沸腾起来。
“大学士雷坤风竟然自降身份挑战翰林陆鸣,难道是要与他比诗作词?”
“不可能!雷坤风不曾诗出镇国,绝不会有那么好的文采,有可能是比琴棋书画之一。”
“说不定,他是想……”
猜测到些许可能的人脸色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