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之生转身离开之后,脸上的笑容迅收敛,背对着6鸣脸色极为阴沉。
“好一个聪明的梁国茂才,居然轻易的就看出了安颜兄的目的,可这家伙竟然还有恃无恐,欣然答应下来,哼,真是愚蠢!”
“事到如今还能够如此风轻云淡,难道就不担心在辩术文会上一败涂地么?一介寒门从未涉及辩术,又有何能耐与安颜兄抗衡?”
“你就等着吧,今天就让你付出应有的代价,我们将用辩术来证明,读书人高于百姓!”
6鸣目送向之生远去,在原地沉思起来。
“白马非马是名家的著名辩术,安颜有可能会以此来辩论,这可就有些难办了……”
“白马非马……白马非马……”
6鸣一边思考,一边回到家中,翻阅各种各样的书籍。
现在他的房间里都放满了书籍,读书也成了生活的乐趣之一,不读书倒也罢,一旦认真读书,就会被其章吸引,难以自拔,有时候连饭都会忘记吃。
下午,6鸣按时前往苏州大酒楼参加辩术文会,场地被安排在宽阔的一楼。
此时已经有上百名读书人来到这里,人数虽然不多,但都是苏州城有名的世家子弟,文名小的读书人都没有被邀请来。
其中一些读书人见到6鸣到此,都不约而同的迎了上来,作揖见礼。
“6茂才,你也是来参加辩术文会的吗?”
“6鸣兄,这个安颜嚣张得很,十分看不起百姓,你也知道我们寒门都是百姓出身,看不起百姓如同看不起我们寒门,你可要为大家争口气啊。”
“安颜十分善辩,他对‘白马非马’颇有造诣,少有对手,你可一定要小心行事。”
“辩术胜者为王败者寇,这是以文名相争,有些人就是承受不住文名的打击,才落个文府碎裂的悲剧下场。”
6鸣对众人一一拱手,笑道:“请大家放心,我心中有数。”
“可是大名鼎鼎的6茂才来了?”
一名读书人缓步走来,看起来只有二十二岁左右的年纪,面容英俊,气宇不凡,一股气质不怒自威。
向之生在他的身边,神色平静,双目炯炯有神。
“在下6鸣,阁下是……”
“我就是安颜。”
安颜微微昂,看向6鸣的眼神十分狂傲,笑道:“我还以为6茂才是何方高人,原来只是如此年轻的读书人,当日在文榜上,你的口气可是不小啊。”
“论口气,小生哪里能与安颜兄相提并论?”
“哈哈,6鸣,你倒是嚣张给我看啊!今日我就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好好的教你如何做人!”
安颜话音一落,许多杂家读书人纷纷昂挺胸,十分自豪。
而6鸣的同窗读书人则是面露怒色,对此大为不满。
“真是口出狂言!”
“6茂才虽然年纪不大,但在我们梁国人的心中,他是一个值得尊敬的读书人,安颜,你怎能如此!”
安颜不以为然的笑道:“你们就别吹捧什么茂才不茂才的了,倘若他跟我一同科举的话,就算是再过十年茂才也轮不到他。”
“听你的语气,似乎自以为文才远胜6鸣?”,一人问道。
“的确如此。”
安颜笑道:“不然的话,我又如何教他怎么做人呢?”
6鸣毫不在意的说道:“我本想在家安心读书,准备今年的州试,但听说安颜兄的辩术名扬天下,就来这里见识一下,还请安颜兄不吝赐教。”
“当然,当然。”
安颜大笑说道:“来,6贤弟,请入座吧。”
“贤弟?”
6鸣微微一愣,眼神中闪过一丝厌恶,但最后还是没有多说什么,随着他进入文会场地。
这时6鸣看到,现场还有一匹白马,乃是安颜的坐骑。
许多读书人对着白马指指点点,都知道今天必定会有一出“白马非马”的辩论,对此都很期待。
6鸣入座之后,见到赵峰也在这里,赵家毕竟是苏州城的名门世家,的确有资格来参加辩术文会。
赵峰瞥了6鸣一眼,讥笑道:“哟,这不是6茂才么?你的诗词歌赋独步天下,这个我们没有二话说,但你也想在辩术上过安颜,那绝对是不可能的,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赵峰兄,这是我家贤弟,你怎么能如此无礼!”,安颜呵斥道。
“原来你们的关系如此交好,哎呀呀,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不得了,不得了。”
赵峰急忙端起酒杯笑道:“多有冒犯,二位不必计较,在下自罚一杯。”
6鸣视若无睹,说道:“好好的一场文会,却如一粒鼠粪掉入清粥之中,令人万分恶心。”
赵峰笑容一滞,紧接着一股怒意上涌,双目如喷火般的看着6鸣。
6鸣的同窗纷纷暗自笑,安颜文名远扬,6鸣要给他一点颜面,但赵峰却被众人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