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栋老式建筑物内铺着木质地板的走廊内,一扇已经掉了一些油漆的木门被人敲响:“当当当……”
“来了!稍等!”门里面,一个女人的声音开口回答道,然后下一秒钟,房门就被人从里面推开,露出了一道缝隙:“你们找谁?”
门外是两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带着墨镜就好像是骇客帝国里的病毒警察。他们两个人的身后,还有两个拎着箱子,夹着公文包的工作人员。
“您好!我们是社区医院的,来执行战时第189号法令。”黑西装身后的一个工作人员指了指身边的女同事,面带微笑礼貌的回答道。
两个穿黑西装的也不说话,只是举起了自己手里的证件,差点儿贴在这间房子的女主人脸上。
那女主人微微皱眉向后撤了一小步,然后才开清上面的编号还有警徽。内务部的秘密警察标准的身份证明,敢造假的人在爱兰希尔境内凤毛麟角。
房门内的妇女一脸无奈的拉开了房门,开口抱怨道:“进来吧……不需要脱鞋子。”
房间里有两个半大的孩子,竟然是一男一女的双胞胎。两个孩子好奇的看着走进来的工作人员,又好奇打量着门外并不进屋,如同门神一般站在房门左右的黑西装。
“妈妈?他们是来做什么呢?”小男孩抬起头来,问自己的母亲道。
“呃……检查身体吧,类似。”女主人当然听说过189号法令,现在整个城市内都在讨论这个该死的法令,因为也没什么后续,所以大家也都没有太过抵触。
只是许多人不太理解,这种筛查究竟有什么意义。或者说,为了什么……
“咔。”女工作人员很熟练的打开了携带来的箱子,露出了里面的储藏设备,顺便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类似钢笔一样的物件,检查了上面的零件,然后才对着距离她最近的小女孩儿露出了一个微笑:“来吧!小朋友,不是特别疼,不要害怕。”
她接过了怯生生伸出手来的小女孩儿的手掌,男工作人员用一团沾了酒精的消毒棉球在女孩子粉嫩小手的食指指肚上抹了两下。
然后,女工作人员就把那根如同钢笔一样的“采血笔”按在了女孩子的手指头上,轻轻一按,女孩子感觉到一点点的轻微疼痛,有点儿胆怯的微微颤抖了一下。
女工作人员头也没抬,轻轻用手挤了挤,把血更多的挤出来,然后滴落进一根干净的试管,对着窗口看了一眼。接下来标好了名字,写好了一个编号,然后放进了有减震设备的箱子里。
他身边的男工作人员低头记录了一下时间还有各种细节,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然后,轮到了小男孩儿被采血,女孩儿用消毒棉按着被采血了的手指,还轻声安慰着小男孩:“没事儿,一点儿都不疼,我都没哭。”
女孩儿的弟弟一样有点儿紧张,他把手交给了对方,对方更换了刺针之后,又给他来了那么一下。
程序还是那套程序,最后轮到了孩子的母亲,她也被扎了一下,然后挤出了血样,被记录在文件上。
“您的丈夫是做什么工作的?”如果丈夫,或者家里有人参军,门外是有政府特别发放的参军嘉奖牌匾的。如果没有,那就说明这家没有人参军,所以男工作人员开口随意的问道。
“我的丈夫死了,在去年病死的。”那女人有些难过的开口回答道。
她有一份还算体面的工作,在一家城市公立幼儿园里当老师。她的孩子们也都在正规的学校里享受免费的义务教育,家庭生活虽然不富裕,却也并不算困苦。
当然了,因为家里没有人参军,也没有成年的劳动力,所以这个家庭在街道管理人员的眼中,是一个比较另类的存在。
如今的爱兰希尔,一等家庭门口挂着的,是金色的匾额,这表明家庭里有人在工厂里从事重要技术工作,是帝国所需的手艺人。
二等家庭是参军家庭,门外挂着的是黑色的匾额,上面有爱兰希尔的鹰徽。这类家庭收入很不错,相对来说也更稳定。
三等家庭是挂免参军匾额的,证明这个家庭里的主要劳动力是工厂急需的工人,或者是教师之类的,是可以免除服役的。
最差的就是那些门口没有匾额的家庭了,这样的家庭往往代表着家里没有劳动力,生活水平往往也不太高。
因为这种匾额制度,贵族也分了三六九等,最高贵的贵族当然就是房屋气派门口挂着金色牌匾的。
最不怎么样的贵族,就是门口什么牌匾都没有的——而一般来说,这样的贵族往往也是逃避兵役的惯犯。
通常这种情况下,他们会缴纳一大笔罚款,然后向军队捐献一大笔钱,以此来留下自己家力的年轻人,让他们不用去军队里吃苦。
当然了,这类贵族人丁一般不太兴旺,基本都是独子情况。若不是如此,他们也不会如此抵触兵役,毕竟只要送个男丁去参军就可以了,随便找个旁支就算。
“对不起!女士。”那男工作人员合上了记录本,开口道歉道:“经过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