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表态,徐承志点头,抽出符骨直接完全点亮看也不看便扔进黑水坑,身体立刻疾速后退。 阎莫敌与他同一动作,长剑斜指,一连串的冥剑气射入黑水坑,正与符骨暴发的寒气叠加到一块。 黑水坑里犹如点燃了成吨的*嘭嘭连响,避之不及的群兽便如冰雕般凝立不动,气息瞬间全无。 二兽王狂嚎,率先离开黑水坑爬到对岸,它们算是看出来了,不将诸兽赶出黑水坑,三人便不会罢手。 如此折腾,兽群付出的只会是无谓的牺牲,虽说苦寒之地需要通过黑水坑的磨砺来减少兽口,但无意义的牺牲却非它们所愿。 徐承志略略感应,黑水坑寒度虽然还没恢复到原来水准,但对一般的兽王已能产生致命威胁,这就足够了。 三人不约而同的一齐返回,他们还没傻得在黑水坑边干仗。 骨蛋静静地躺在地上,这会成为他们之中胜者的战利品。 “好可笑,争来争去最后还是与你争夺。早知如此,真不该选在今天,若是等你走了再动手,我想现在我们已经成功了。” 阎莫敌轻笑,这表明了他的态度,他将徐承志看得比整个兽群都重要,也不想与徐承志为敌。 “是啊,我也不想。”徐承志苦笑,阎莫敌也说出了他的心里话,遇到可怕的对手,他们心里充满尊敬。 “不若我们化干戈为玉帛,将这块冥晶分掉,各走各的路,怎样?”煞兀突立刻意动,他们两个受伤颇重,还真没有把握胜过徐承志,自然不想为了一块冥晶而搏命。 徐承志再次苦笑,他有约在先啊。摇头道:“我也有心如此。可是,我答应了的事也不能随意更改啊!” 阎莫敌恍然,轻叹道:“想不到一块石头都能成精。你就没想过,如果我们拼得两败俱伤,那块石头会不会将便宜全占了?” “不敢想,不用想。” 徐承志双目锐利,气势一路攀升,他现在只想好好地打过这一架,能不能留下两人自己也算尽心了,还掉诺言。 第二点,便是看看自己到底有没有进步,阎莫敌正是自己需要的对手,他虽然一直劝着自己,但他的气势一直在积蓄。两人从兽群败退便已开始争风,此刻已然达到临界点,终于到了爆发之时。 阎莫敌轻笑,他与徐承志骨子里都是同一类人,骄傲使他们之间没有妥协的成分。他的青锋早在时刻准备着,剑尖隐隐化成黑色,那是冥剑气凝聚到极至的现象,为得就是这一刻吧! 煞兀突无奈退后,他到现在还没明白,两人明明说得好好的,怎么说动手就动手?他不是不想帮阎莫敌,但想伸手时却发现自己变成多余碍事,夹在两人中间很吃亏。 于是,他很明智地退后,决定为这次的龙争虎斗当个见证者。 战斗在一瞬间爆发,两人既已决定,便不需赘言,如同两株雪莲,争相开出冠绝世间的娇艳,不让对手专美于前。 炫目的炽光交织,喷现着刹那芳华,整个暗洞闪烁着迷离的色彩。 黑水坑边的群兽大气不敢喘,吼声全息,静静低伏观望,生怕稍有动作,惹得对面两个可怖的人族关注,它们怕了。 两人从洞口打到黑水坑边,又从坑边打回洞口,翻翻滚滚,身上再没块好地方,缺皮少肉,鲜血横流。他们面上却也挂着满足的笑容,对手难得,能够打个痛快,对于两人的进步起到不小的帮助。 “该结束了。”阎莫敌笑言。 “该结束了。”徐承志附意。 好比骄傲的孔雀,以开出自己最完美的屏羽来谢幕。他们都有自己的绝招,他们开始使用自己的绝招。 煞兀突本以为自己可以幸免,可惜他想多了,阎莫敌的绝招便是剑碎----与敌偕亡。 他本就处于最为虚弱之时,与徐承志缠斗良久,只有心中的那一股傲气在吊着他的性命。打到现在,别的手段已不可能重伤对手,只有这最后一招也许才能搏出微小的机会。 剑碎一招,说难不难,说易也不易,虽然碎的是剑,但真正碎得却是阎莫敌的冥剑之心,如果没有破茧化蝶的大毅力、大决心,绝然使不出真正的碎剑一式。 而徐承志的绝招更加简单,除了手中的寒性符骨,他又抽出一根火性的符骨,操作起来简单顺手。他被阎莫敌强大的表象迷惑,还以为阎莫敌始终处在状态顶峰,而他各种法术、符术和招术的能力还胜不过对方,只好将这记伤人伤己的绝招使出,以期挽回一些劣势。 两人再次打到洞口附近,有意无意间,恰恰将煞兀突裹在里面。相视一笑,竟有得酬知己的感觉,同时释放自己的最后一击。 黑的夜,彩的光,最为绚丽的那抹烟火,灼得人不敢直视。 大象无形,大声希音,整个暗洞忽然剧烈震动,仿佛简陋的鄙室一下扩成了宽广的会堂。 暗洞高了,地面沉了,黑水坑也宽了、深了。 最为悲催的煞兀突没有撑住,冥剑气有着剑煞阻挡,可徐承志的寒热爆却不是他现在状态可以抵挡的。 掏出的法宝接二连三地废掉后,他终于认命的彻底晕过去,不晕都不行,谁让他块大,被气浪顶着狠狠地去撞洞顶呢。 阎莫敌更惨,煞兀突只是被殃及的小池鱼,而他则是徐承志正面硬刚的对象。这次徐承志可是下足了料儿,将他当做最恐怖份子处理,自然怎么暴力怎么干。他的身子蜷缩成球,浑身罩着一层淡淡的黑气,那是冥剑气的具体表现,只是寒热之气的爆炸太过剧烈,与煞兀突做着同样的动作,落地后便像一块漏气的布娃娃,一动不动。 徐承志伤敌一千,自损也超过八百,虽然做出万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