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才会去。”最先说话的族老翻着白眼看叵测,“等着瞧吧,没有几个部落会真正响应的。” 族老的一个否定便将叵测一颗不安定的心绪抚平,他虽贵为一族之酋,但真正大事还需要众族老扶持。 事实也真如那位族老所言,真正到了发兵罗刹部落之时,也只有一些中小部落跃跃欲试,而十三黎的大部落却没有一个冒头参与。 戈天有种吐血的冲动,秀了一波大仁大义大慈悲,真正到了用兵之时,那些豪强部落全部偃旗息鼓,说上几句冠冕堂皇的大话,便静悄悄地急着下山而去,甚至连邀请他这个新晋祭祀坐客都省了。 祭舞学院众祭祀早一天便已离去,他们过来也只是观礼见证,顺带为祭舞学院撑撑门面,每名祭祀都有专职工作,能抽出一天时间过来便算给了天大面子。 只有一些想着钻营的祭舞才是真心实意的留下来看看戈天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也好表现表现。 到了举行誓师大会的时候,留在大殿之中不过寥寥十来个部落,除了罗刹部落,只有猱狻部落的加入算是天大的惊喜。 猱狻部落向有燮角部落第一大部落之称,有他们加入,众小部落的族酋个个倍感有面子。 “不用急着挂出猱狻部落的旗帜,我只是代表我的族群来参加的。”但阿撒摩一开口便给诸魔泼了一盆冷水,他制止魔兵悬挂猱狻部落旗帜的举动,“我是听戈天祭祀谈到从我掌心里逃走的那些人也是华夏之人才临时决定参加你们围捕活动的。” 阿撒摩眼中恨意很浓,他吃亏便要从被几头小妖放倒算起,早将徐承志他们当作自己平生的奇耻大辱,但凡有他们的一丝消息他都不会放过。 “你们继续,看到了那几个华夏人我才会出手。所以你们可当我不存在,该怎么布置便怎么布置,我对你部落里的华夏人不兴趣。” 最后一句却是向啖刹卫说得。 直白得令戈天吐血,但看到十来个部落的魔兵,心里还是乐开了花。打定主意,拿住可力诸人便撺掇这十来个部落到华夏族领地去。自己承认打不过徐承志,但引得众魔兵去杀去抢,等将华夏族削弱到一定程度,他相信凭自己的能力也能将徐承志完全灭杀。 啖刹卫听从戈天安排,早前便放出鸽兽回部落,交待信得过的族魔,无论用何种方法都要将华夏族人留在部落。 由他领头,各部落依次衔接跟进,所过之处又收上十多个小部落的魔兵,总兵力达到了两万左右。 戈天来回望去,当真前不见首后不见尾,心中那些许不快早已抛到九霄云外,心中又多出一个念头,对各族酋更加热情,每日里称兄道弟,言谈甚欢,忽忽数日,赶到罗刹部落的相临部落。 这个部落名叫夜刹部落,和罗刹部落算是近亲部落,却因种种原因,两个部落老死不相往来,啖刹卫去往圣山之时也是绕着走的,回来的急迫,便走个直线,想着穿过夜刹部落前往。 啖刹卫不便出面恳请戈天顶在前面,祭祀身份在那摆着,夜刹族酋还是相当给面子的,但当啖刹卫要过时却受到阻拦,并要求他们立刻后撤,否则将当做入侵来处理。 戈天大义凛然,他认为到了自己表演的时刻,立刻将圣山大殿中自己所宣扬的神谕搬出来,谁知夜刹族酋恭敬得向戈天施上一礼问道:“尊敬的祭祀大人,罗刹部落抢掠去我五个女儿中的四个,我应不应该将他们的族酋扣压在我的部落之中让他们将我的女儿还我?” 戈天一怔,他没想到两个部落关系恶劣到这种程度。 “我不过打个比喻而已,尊敬的祭祀大人不必记在心上。”戈天掐死他的心都有了,说话能不能不要喘大气! “抢也不要紧,我们两个部落的风俗便是如此。”夜刹族酋继续他的演讲,“千不该,万不该,他们放着我四个如花似玉的女儿不抢,偏偏将我刚抢来不过几天的新魔妇抢走啊!” 夜刹族酋说到这里,满面悲怆,大声怒吼道:“此仇不报,何以当这族酋?还请尊敬的祭祀大人为我作主,让啖刹卫老匹夫将我的魔妇送还,只要心愿达成,我绝不阻拦诸位。” 戈天大是头疼,若是绕路而行,还不如一开始便绕着夜刹部落前行来得痛快。 “啖刹卫族酋,你为何去抢卡哇奇族酋的魔妇?”戈天多次交涉无果,满腔怒火无法发泄,赶回后营质问啖刹卫。 啖刹卫听了欲哭无泪,他可不想给尊敬的祭祀大人留下不好的印象,连忙解释道:“尊敬的戈天祭祀,我向您发誓没有抢过卡哇奇的魔妇,反而是他们夜刹部落屡屡侵我边境,使我部落许多的子女被掳。我的女儿被誉为部落的一枝花,也被他们部落抢了过来。为了这事,我还没有发兵呢,他们便倒打一耙,我们罗刹部落说什么也不能忍受。便请祭祀大人做主,让我们一起惩罚可恶的夜刹部落。” 随行的罗刹部落众魔立刻响应族酋号召,高举武器要求开战。 卡哇奇听到罗刹部落喧嚣,脸露冷笑,谁不知道现任罗刹族酋是个软蛋?上次的挑衅没有惹来啖刹卫的反击,这次能挑起来也是一样。 祭祀在场又如何?他也是有真凭实据的,真正闹将起来,相信祭祀也不敢明着帮助啖刹卫。凭啖刹卫跟随的一点点魔众,在自己的部落之中还不是手到擒来? 不等戈天阻拦,卡哇奇毛脸一沉,高声呼喝:“众家儿郎何在!” “在!”族中猛魔如云,早为部落中族酋魔妇被抢一事惊动,全部聚集而来,还没有散去,立刻响应。 当真是气壮山河,风云变色。 “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