蚁后随即看向徐承志,她也是有眼色的生灵,摆动细长的肢节,请徐承志品尝她特意准备的果品。 “你是怎么看到可欣哥哥的?”蚁后说到这里便无意再说下去,显然存了要挟之意,徐承志没有给她明确答复,直接问向要害。 “神族气息特别,自然一眼便能认出。”蚁后倒没有停顿,带着讨好的语气向着三人叙说,“就在三天之前,我看到一队魔兵走过,他们由一名女魔头带领,女魔头的身边绑着一个神族男子,看她神情像在极力讨好男子,只是男子神色冷淡,似是不屑。” 可欣听了激动,忙问道:“他可有什么特别之处?” “神族男子身高过丈,额头正中生道竖纹,很像立了一只眼睛。” “正是我的哥哥。”可欣喜极而泣,千辛万苦,终于得到确切信息,心情之激动可想而知。 三天时间已够久远,再奋起直追也可能惘然,能听到可欣哥哥没有生命危险便已是天大的喜讯。 商议一番,最后诸人决定呆在蚁后的队伍之中,待身后牛魔全部上得山去他们再行动,跟在后面伺机行事。 真正开始行动,众人却又犯了难,蚁后若跟着他们一走了之,闪下她的众多后裔子民如何处理? 蚁后亦是犹豫不决,她渴望跟着三人离开这里,委实狠不下心来丢弃她的心血,踌躇之间,眼现伤感。 徐承志实不忍心看到生离死别的场景,叫过蚁后单独商量一番,待得详说一番,蚁后惊喜的拥抱,亲得他满脸的水渍。 着三人前边等候,徐承志很快赶上了队伍,回首相望,他们曾驻守的地方已然出现巨大恐怖的深坑。连徐承志自己都要咋舌,他现在搬运东西的能力越来越强,挖地百尺都不在话下。 走不两天,徐承志不耐,便将蚁后收起与她后裔子民继续相处去也,实在受不得蚁后缓慢的脚步呀。 圣山自有牛魔以来便是他们心中呵护的圣地,诸多传说全部发源于此。其中最为著名而为牛魔津津乐道的便是牛祖一吼断洪水,撒毛成兵,拯救大荒万族于危难之际,更是得到万族共尊,居圣山教化万族的大功绩。 今次上山朝圣的牛魔实在有些多了,熙熙攘攘,络绎不绝,三人走了七天方才隐约看到山尖所在。 身后陆陆续续又有牛魔出现,但对于三人,好战的牛魔却是选择了无视,甚至有牛魔露出他们自认为最友善的微笑。朝圣的队伍中不时便有别的种族出现,众人倒不显得突兀。 三人逐渐放下心思,看得牛魔多了,自然听到他们相互之间的言谈,始才知道这次牛魔聚得这么多,却是到了他们十年一次的降圣节。 所谓降圣节主要一点便是会有新的祭舞升为祭祀,接受牛祖天露之水的洗礼,以此感受先祖隆恩,降下先祖圣谕。 每个牛魔都会对此深信不移,并做为这十年的行为准则来遵守。所以,凡是部落,不论大小,定然会来参加。 在此期间,不管各部落之间多大仇恨都要摈弃,若敢在圣山之上妄动刀兵,众魔齐伐之,以其血祭奠先祖之灵。 有此保证,徐承志慢慢挺起胸膛,走路脚下生风,随着魔流快步上前,误打误撞下有幸上得圣山,实是意外之喜,观摩观摩牛魔的胜事风貌,真心觉得挺好。 又走两天,三人终于蹬上山顶,再看山下苍茫一片,云朵飘飘,来时的盘山路宛若一线从未知处探出,迂回缠绕,只能隐约可辩。 眼前所见哪还有半点山顶模样? 整个山顶比之辽阔的草原还要广阔,仿佛被人一剑削去过,平整得堪比无波的水面,沉静而悠远。 此时的山顶之上处处有魔,明显可见分成十多个团伙,有多有少,样貌也有明显区别,他们唯一的相同之处没了原来的狂暴,个个低眉臊眼,完全一副圣教徒模样。 走不多远,徐承志遇到几股相熟之魔,阿撒摩明显一怔,却也不过淡淡地点下头,而叵起则一个劲地向他眨巴眼睛。 叵测在一边看得真切,揪着他的耳朵扯进族中长老之间,以为他又要耍什么鬼点子,筹划着逃跑呢。 叵起心里真得急呀,这里是什么地方? 牛魔兴盛之地,群魔毕至,徐承志不过三两人,若是引起有心之魔的惦记可绝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连续偷跑几次无果,再次四下观望,却也失去了徐承志的身影。 徐承志心里还是暖融融的,他从叵起眼中看出满满的关切,这就足够了,算自己没有交错小弟。 看得出叵黎对叵起的看重,他也没有上前相谈的打算,随着群魔慢慢向中央行进,越是近了,越能看个清晰,心里的惊讶越加强烈。 粗略计算,徐承志随着群魔足足行上十里之遥,终于看到中央之处出现变化,一座小山突兀出现,再走近一些方能看清却原来是一座气象恢弘的大殿矗立。 大殿呈金字塔造型,上半部却又出现不规则的微微弯曲,徐承志心头一震,盯着看得久一点,眼前分明便是一只大到无法形容的牛角。 牛魔愈加密集,三人被牛魔挤得随波逐流,慢慢靠近大殿,直到真正站到大殿门口心头止不住的颤栗,顿觉自己仿佛沧海一粟,便要被大殿散发的无形气势碾压成粉。 徐承志眼现迷离,体内盘山空间忽然轻轻一震,他立刻回恢复清明,这还是盘山空间初次自主触及他的心灵。 再看张旷和可欣两人,可欣还算好点,眼神不过痴痴迷迷,似已茫然不知身归何处,而张旷则戚惨许多,整个人便要萎顿在地。 徐承志立刻将他扶住,拉住可欣,调集一部血肉力量,凑到两人耳边一声道音轻喝。两人浑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