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欢这一吼大有学问,并不是普通人的喝问,借这吼之力,以声音为鼓,丹气作槌,仿佛化作天地的道音紧紧压住月不得弟兄两猿。 弟兄两猿立时生出感应,但觉浑身犹如套上一层枷锁,月不舍用力一挣,传音冷笑道:“就是俺老月干得,俺何曾推脱过?” 徐承志转首看月不舍神情便知要糟,果然,月不舍受不得药欢相激,直接来个一口承认,忙向查莫提摆手让他做好准备。 戈天听得月不舍亲口承认,简直心花怒放,终于可以明正言顺地拿徐承志开刀,哪里舍得放过这个机会,不等众祭舞上火,他早已将火烧到徐承志身上:“果然是一丘之貉。徐承志!赔我师妹性命来。” 众祭舞虽然大多还不明白真象若何,却不妨碍他们满腔怒火的发泄,经戈天挑明,个个发一声喊,立刻聚阵攻击。 他们虽然怒火滔天却没有失去理智,多次交锋早有经验,对付华夏战士自然还是抱团斗阵,这也是唯一取胜之道。 华夏战士自不会示弱,有查莫提指挥,迅速布阵,双方短兵相接立刻打得火热,一时之间难分伯仲。 “我等蒙不白之冤,自当助小友一臂之力。” 药欢适时出面,他受情丝挟制,满腔爱意全都倾泄药师师身上,对青莆不再青睐有加,但结丹的修为也不是月不得自身功力所能完全挟制的,看到青莆,内心深处还是涌起丝丝涟漪。 看出青莆已非完璧,元阴流失甚多,异样感觉莫明上升。 他做出种种算计显然全部为徐承志做了嫁衣裳,不由得妒火中烧,对徐承志更是恨意上涨,自动请缨相助,乐得戈天咧开大嘴千恩万谢。 徐承志暗暗叫苦,最坏的结果出现,忙安排众人全力抵御。 他与青莆一番云雨,好处得到不少,自觉轻松破壁,功力大涨。他身体情况特殊,虽无结丹之感,若按真实战力,独自对抗药欢亦不落下风,但余下诸将却无一人能单独抗衡戈天或药加心。 戈天手持魔瞳符杖,而药加心持着石罐和石臼也不是好相与。 他们联手更是几近无敌,接触的几个华夏战士不是挨着戈天符文昏迷便是被药加心石罐收入,结局可想而知。 月不得兄弟联手抵住药加心和药师师,慕寒和若尘诸魔法士、修行者自是全力抵挡戈天,再不敢让他俩个挨得太近。 华夏战士最拿手的盘蛇阵法在查莫提的指挥下简直玩出了花,战力稍有不足也能与祭舞的战阵周旋自如。 糟糕的是一群妖兽窥伺在侧,他们恨得徐承志要死,将怨气全部发泄到落单的战士身上,逮住了便是千般折磨,无有幸免。 华夏这边也有后手,他们还放着一个丘羿。几名精于骑射的华夏战士将军中富余箭支全部供应给丘羿,任他挥霍,在他手中果然威力大增,哪里危险哪里便会有他箭矢出现。 妖兽吃过几名华夏战士便不敢随意乱动,他们因此已有多名同伴丧生,却是被丘羿一箭爆头。 稳住局面,丘羿立刻将全副精力用来对付药欢,不消几箭便射得他险象环生,略有分神反而被徐承志打得节节败退,一时不慎,挨了符骨重击,行动立刻大受影响,终是无力牵制,恨恨躲到药加心后面,扯得药加心也脱离战团来保护他。 徐承志也不理会他们两人,看出药欢不过搂草打兔子,想得一时便宜而已,真正的威胁还是在于戈天。 有丘羿的箭矢在高处盯着,月不得兄弟二人在侧,放出青莆叮嘱几句,徐承志鄙夷地向药欢伸出中指比划两下,也不怕他背后下黑手,立刻转移注意力,狠狠盯着戈天。 两人魔几乎从他降临异世便开始争斗,早已不死不休。 趁戈天一波魔瞳红光消融若尘的火精冲击,徐承志抽冷子祭出符骨打将过去。这一骨蕴藏他太多能量,稍一旋转呼呼生风,爆裂之音大作,其上还附有他诸多神念攻击,呜呜咽咽,摄人心神,是他现在所能打出的最强一击。 戈天虽与几人争斗,大半心神却是时时注意徐承志,尤其看到徐承志和青莆咬耳交谈几句便抛开药欢诸人独自向他靠近,更是提高警觉,亦没有全力攻击诸人。 徐承志的攻击打出声势骇人,速度并不算快,戈天早有决断,几乎与徐承志同时暗暗蓄力于符杖。 随着徐承志招数递老,威力最大之时,戈天猝然抽回魔瞳符杖,蓄满的符文适时爆发,正与符骨全部相撞。 一时间红光连成片片红丝,陡然化出怪虫形象,尖叫着圈住徐承志合身扑上,却是以暴制暴,打得也是出其不意的如意算盘。 ‘轰隆’连片巨响,战场中所有战斗戛然而止,众人被徐承志和戈天战斗位置突然出现的大坑吓得怔怔呆立,不知所从。 徐承志摔出十丈开外,浑身上下红丝缠绕,身体不断抽搐,脸上表情时而温柔可爱,时而狰狞可怕,瞬息之间连连变化。 他的身周散碎红影犹如怪虫身体被撕碎后还没有完全咽气,发出惨嘶哀号,来回扭动,好不瘆人,有些还要蠕动着向徐承志身上爬,离得越近爬得越快。 戈天脸色灰败的可怕,为给徐承志以最大伤害,他根本没对自己做出防护,生生受了若尘诸人的攻击,虽被身上法器消去大部力道,还是受到巨大伤害。 更为可怕的却是徐承志的攻击,他完全想不到短短时间里,徐承志的功力便已高到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完全在他承受范围之外。 护体法器接连爆裂,他如一口四处漏气的破麻袋狠狠地摔向百丈外,祭舞中有会提纵之术的,追上去将戈天抱住,落地时变作滚地葫芦,却也帮着戈天承受了